众人握紧手中兵器,放慢了脚步,高度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陆澈走在队伍中间,目光不时扫向那名天枢阁眼线,防止他再次逃脱或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温南枝强忍着手臂的疼痛,汗水不断从额头冒出,她的嘴唇因忍痛而微微发白,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韧却丝毫不减。
林风紧紧抱着罪证卷宗,身体微微前倾,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突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左侧的灌木丛中传来。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呈战斗队形散开。
白衣侠士和谢景煜分别从两侧包抄过去,他们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当他们靠近灌木丛时,一只野兔猛地窜了出来,飞快地跑远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重新整队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那名天枢阁眼线趁众人注意力被野兔吸引的瞬间,再次挣脱束缚,朝着前方的陡坡滚了下去。
陆澈反应迅速,大喊一声:“追!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纷纷追了下去,陡坡十分陡峭,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往下滑。
温南枝的手臂因用力支撑而疼痛加剧,差点失去平衡,但她还是咬牙稳住了身体。
那名眼线在陡坡上连滚带爬,身上被尖锐的石头和荆棘划得伤痕累累,但他依然没有停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脱并向天枢阁报信。
然而,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毕竟他的体力有限,而且身上也受了伤。
陆澈等人逐渐追了上来,最终在山脚下将他再次制住。
“你真是不知死活!”谢景煜怒喝道,举起大刀作势要砍。
那名眼线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喊道:“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陆澈拦住谢景煜,冷冷地说:“先留着他的命,或许还有用。”
众人重新押着那名眼线,继续朝着山寨前进。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山寨前。
山寨的大门紧闭,高大的围墙显得十分威严。
陆澈上前一步,对着大门喊道:“我们是来见寨主的,有重要事情相商!”
过了一会儿,大门上方的了望口露出一个脑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何凭证?”
陆澈回答道:“我们是被天枢阁迫害的人,手中有天枢阁的罪证,想请寨主帮忙主持公道。”
了望口的人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稍等,我去通报寨主。”
众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他们不知道寨主见了他们会作何反应,也不知道这次能否得到寨主的帮助。
又过了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喽啰走了出来,说道:“寨主有请。”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跟着喽啰走进了山寨。
山寨内人来人往,各种江湖人士在忙碌着,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陆澈等人,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当他们来到寨主的大厅时,寨主正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
“听说你们有天枢阁的罪证?”寨主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陆澈向前踏出一步,微微抱拳,神色郑重地说道:
“寨主,我们确实有天枢阁的罪证。天枢阁近年来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百姓,勾结贪官污吏,草菅人命,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们这些人皆深受其害,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些罪证,还望寨主能够施以援手,助我们将天枢阁的恶行公之于众。”
说罢,陆澈示意林风将罪证卷宗呈上。
林风紧紧抱着卷宗,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寨主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详实的罪证记录,上面记录着天枢阁的种种恶行,包括时间、地点、人物以及相关的证据。
寨主微微皱眉,目光落在罪证卷宗上,仔细地翻阅查看。
大厅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寨主的反应。
过了许久,寨主合上卷宗,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陆澈等人,沉声道:
“天枢阁的恶行我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但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与天枢阁为敌,我这山寨也会面临巨大的风险。”
白衣侠士向前一步,朗声道:“寨主,天枢阁势力虽大,但他们倒行逆施。如今我们有了这罪证,若能公之于众,必定能得到天下正义之士的支持。”
“而且,我们也并非要让寨主独自面对天枢阁,我们这些人愿与寨主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邪恶的势力。”
温南枝强忍着手臂的伤痛,也开口说道:“寨主,我是陛下亲封的护国郡主,陛下已经知道天枢阁的行径,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最重要。”
说着,她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谢景煜也大声说道:“寨主,天枢阁一日不除,这江湖便一日不得安宁。我们不能再坐视他们胡作非为了!”
寨主听着众人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对天枢阁恶行的愤怒。
最终,寨主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好!今日我就信你们一回。天枢阁如此作恶,我也早就看不惯了。我这山寨虽小,但也不是怕事的。我们就一起联手,将天枢阁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听后,心中大喜,纷纷抱拳致谢:“多谢寨主!”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被押着的天枢阁眼线突然趁众人不备,挣脱了束缚,朝着大厅外跑去,边跑边喊道:“天枢阁的人听令,他们在这山寨里,快来围剿!”
众人脸色一变,陆澈大声喊道:“快拦住他!不能让他通风报信!”
白衣侠士反应最为迅速,身形一闪便追了出去,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
他的身法灵动,几个起落间便拉近了与那名眼线的距离。
只见他手中兵器一挥,精准地砍在眼线的腿上,眼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