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商城风云变幻,世家林立,李家是其中的豪门大家,积累深厚,小李是李家那一代的独苗苗,从小被给予厚望,各类知识压得他几乎没有童年生活。
他的日常永远都是学习学习,睡觉,被那些长辈压缩的,没有丁点玩耍的时刻。
直到有一次他去公司帮忙,遇见了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样子,自信从容,一举一动间全是对事情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是来找小李父亲商谈合作的。
他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可言辞之间没有丝毫漏洞,成功打动了星落的董事长。
小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朋友。
于是他向自己的父亲请示,主动和这个年轻人的公司做对接。
两个意气风发,志向相同的人凑在一起,总有无数说不完的话,
小李和这个年轻人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那个年轻人也告诉了小李自己的名字叫小张,小张从底层出身,一步一步向上爬,成为了一家中型公司的老板。
小李同小张的关系越来越好,后来干脆抛弃了自己的家族,无暇接管星落,多去和小张打交道,加入了小张的公司。
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张的公司发展势头越来越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如日中天。
可不知道为什么,小张突然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在某一天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建立的那个公司经历重创,摇摇欲坠,近乎破产,小李他选择回到星落,用星落的力量帮助小张的公司稳定下来……
顾临空看向徐幼宁,笑道!“听明白了吗?”
徐幼宁若有所思:“小李就是星洛集团目前的总裁,小张就是张氏集团那个神秘消失的掌权人?”
顾临空点点头:“而且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掌权人就是我们在山上救的那个人。”
张焘,张焘,徐幼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凭借小张和小李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小李应该也会听小张的和咱们签订合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临空笑道,又像是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散了几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比认真的说道,“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总为什么要离开。”
徐幼宁和顾临空对视一眼,曾经在山上见到张焘的景象历历在目,好像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张焘的轻叹吹进徐幼宁的耳中,她伸手揉了揉耳根,睫毛颤动。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然有风轻过。
徐幼宁的手机铃声率先打破了这镜子一般的安静。
她一愣,打开手机一看,来电者不是旁人,正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之一,张焘。
徐幼宁接起电话,脱口而出:“你生病了,是吗?”
“我……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然打乱了张焘的话,他顿了顿,笑着说道,“是啊,绝症,治不好的。”
“张氏集团发展那么好,再不济还有星落,以这样的人脉和财力都治不好吗?”徐幼宁轻声说道。
“这我怎么知道?”张焘在那边耸了耸肩,漫不经心,“我又没让他们治。”
“为什么没有让他们治?”徐幼宁轻声问道。
“因为没必要啊,与其让我的下半生都躺在床上度过一个漫长又无聊的人生,还不如现在趁着腿脚还算利落,多看看外面的风景,来度过一个虽然短暂,却足够浪漫的人生!”张焘的笑声和那边的风声混杂在一起,传入徐幼宁的心中,像一个大锤子一样狠狠锤向她的心。
徐幼宁无话可说,一片哑然。
张焘则是继续说道:“要不是当年的这个选择,我现在可没法来c市。”
“为什么这么说?”徐幼宁脑子木然,只是下意识的顺着张焘的话讲。
“公司总部在a市,事情那么多,文件就像山一样压过来,我要是现在还在公司,怎么可能想去,随时就去!那帮老古董还有那个谁不得烦死我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徐幼宁正准备劝慰一番,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声调骤然升高,“你刚刚说你在哪儿?你来c市了?”
“是啊。”张焘笑眯眯的说道,“不然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也在c市吧?来呀来呀,咱们去搓一顿!我请客!”
……
到最后,徐幼宁稀里糊涂的和张焘坐在路边,看表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来吃啊,你不会嫌弃这里是路边摊吧?”张焘想了想,有些懊恼,“也是,你毕竟是顾临空的夫人,吃过的山珍海味肯定不少,吃过那些东西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路边摊呢?
但是我向你保证,这里真的超级无敌好吃!那个谁,现在星落集团的cEo当年也不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一口肉串下去瞬间真香了!
你尝尝,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徐幼宁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没有看不起这里,我只是觉得很……”
“很梦幻,很奇怪?想不到曾经赫赫有名的张氏集团董事长和你一起坐在路边吃路边摊?还能说说星落cEo的八卦?”张焘越说越起劲,徐幼宁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先笑个满怀,手边的啤酒差点没被他挥到地上去。
吓得徐幼宁赶忙把那个啤酒拿过来放到自己身边方才心安,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难免说道:“你都生病了,酒什么的还是少喝吧。”
关爱病人是华国人刻在骨子里习惯。
“我都生病了,要死了,连口酒都不给我喝?”张焘挑了挑眉,直起身子,把徐幼宁手边的啤酒瓶又抢了过来,倒上满满一杯。
杯盖起了一层浮沫。
他喝了一口浮沫,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很难想象一个曾经成就不比顾临空低的人,如今仅仅只是坐在路边摊喝着一口啤酒就能如此开心快乐。
徐幼宁心里有些不好受,咬了口鸡翅,含糊问道:“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渐冻症,听说过吗?”张焘笑着说道,“我得的就是那个,不然也不至于那么狼狈,爬个山还能把自己爬摔了!”
徐幼宁正和鸡翅斗智斗勇的动作一顿,抬头愣愣的看着他:“如果你得的是这个病,到头来还是要躺在病床上吧?”
“No, no, no。”张焘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双狐狸眼笑得眯起来,“我自有我自己的选择,所以珍惜我吧,兴许哪一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