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没有表情的叶响,凌穆尧无趣的收回视线,把视线移到了月寒的脸上。
近的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细绒,她黑亮的眼睛有些疑惑看向他。
察觉叶响的视线使得他激动得血液颤栗跳动,以及…得意。
男人会有好多个,小狗只有一只。
结束一吻后月寒推开了他,回头看去结果后边空空如也,奇怪是她的错觉吗?
他家伙每次亲吻眼睛都不闭,就要盯着她的表情看,今天这么反常还以为身后有人。
“幺幺送你回去。”怕叶响突然出来见缝插针,凌穆尧果断开口。
听着两人走远,叶响缓缓从星舰后走了出来。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认真思考着什么,咬牙努力压下那股涌上心头的酸涩和嫉妒。
如果阿月真喜欢那条臭狗他可以妥协,不就是两个人吗?只要她不抛弃他就可以了,他可以装看不见。
月寒直接回到宿舍推开门就看到里面一片漆黑,点开灯才发现银胄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了,他竟然还在这里坐着。
低头垂睫的银胄听见声响,快速抬头看了过来,明明漆黑无机质的眼眸月寒硬是看出来几分失而复得的开心。
他脸颊有些红,白皙的皮肤被薄汗湿润浸透,在灯光下泛着层细腻的光。
“很热吗?”月寒脱鞋走到他的身边看他,都热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调整屋子的温度。
“嗯……”他乖顺的坐在沙发上,腰板绷的直直的,视线跟随着她,尾巴越摇越快。
月寒调整了一下屋子的温度,把身上凌穆尧的衣服脱下来随手搭在沙发,“下次热记得调整温度,我先洗……”
“银胄……很想你。”他突然小声打断了她的话。
月寒有些诧异的看向他的眼睛,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盯的时间久了,月寒竟然看出了一种晦暗不明的暧昧感……
这种暧昧和男女双方的拉扯不同,不带着诱惑,只是很干净很眷恋的盯着她,一秒都不愿意移开。
怎么感觉他带着一种雏鸟情结?对她也太过依赖了吧?月寒伸出手掌胡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次他有些主动的握着她的手掌在上边蹭了蹭。
柔软的脸颊侧枕在自己的手掌上,他歪着头眼睛里面微微带上醉酒般的微醺,眨眼看着她。
仿佛整个人都躺在软乎乎的云朵里,发热期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抓住了她的手掌,她身上的气息让他无法不沉醉。
“银胄早点休息,我要先洗澡了。”贴身的衣服还带着血迹,月寒揉了一下他的脸颊,收回了手,转身去了浴室。
缱绻的目光一直跟到她进浴室,银胄才毫无波澜的把视线移到沙发上的男装上……
洗完澡把头上的颜色清洗掉后,月寒出了浴室看了眼还在沙发上的银胄,嘱咐他早点睡觉。
银胄垂下眼睫,像是准备龟缩在自己窝里面的小动物一般听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回到房间后,月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另一间卧室里,银胄低头坐在门边,头埋在膝盖月寒的衣服上,他几乎每晚都是坐在这里睡觉的,这样才能离的她更近一些。
他已经发热期很久了,越来越煎熬。不能侍奉她血管和骨髓里面每分每秒都有蚂蚁在爬,难以忍受简直如酷刑一般天天折磨他。
高热还使得他浑身都在痛,这种痛不是纯痛,是那种骨头和筋都在颤抖、皮肤和肌肉都在胀痛的,侵蚀意志使得他无时无刻想被她需要。
手指忍不住紧紧抓住她衣服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突然有些贪婪的想去守在她的门前,守在门前不打扰她,她不会责怪他的吧?
习惯了天天见她,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她,他心口的贪念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的拉扯着他。
理智被来回拉扯,犹豫了很久,他有些不受控制的颓废站起身,放纵自己像是灌了铅的双腿,最后只敢脱力靠在她的门上……
闻着门缝里面渗透出来她的信息,他无力地垂下缓缓跪贴在门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缝,直至指甲都划出了痕迹。
发热期和对她的想念交织在一起,思绪混乱不堪让他失去了理智。
纤长的眼睫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滑落掉在地面。
好热……
“叮……”耳边终端的声音叫醒了月寒,还没等她去看是谁半夜发来的消息,她就听到了门外痛苦的呼吸声。
那声音太过压抑,月寒有些疑惑的坐起身,刚要去看门外什么情况,终端又在此时响了一声。
皱眉时隔好几天打开终端,看到最上边温只许明天回来授课的消息。
“明天上午我的课,为了省时间我直接把全部评级集合在一起上课了,这样我就不用一个班级一个班级上课了。”
“课堂太小了直接移到训练室上课,这样后天周日我就有一天的时间了,可以告诉你怎么解开钢印。”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肯定要缠死自己,月寒都以为这人人间蒸发了。
他消息的下边就是卫澜发的好几条消息,月寒顺手好奇点开看了一眼。
“你让我帮忙照顾的银胄,他是不是有点病啊?半死不活的好几天了,看着好像要到寿!”
“他是不是发烧了,也不让我摸额头也不让我检查。”
“他根本不搭理我,你任务还没有结束吗???”
月寒越看眉头拧的越死,突然理解门外痛苦反常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急忙过去开门,门被打开了的瞬间,失去门能倚靠的银胄就直接跪在了她的身上。
发现自己头抵在她的肚子上,银胄马上惶恐的想要起身。发热导致的脚软和一直跪在这里的麻木让他一时半根本会站不起来……
伸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忍不住颤抖。
月寒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银胄,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完全倚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