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男人身上滚烫的热度似要将她拉入欲、海。
灼热的气息在她耳廓蔓延,时暖玉白皙的小脸上染上一层粉红,她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腰,耐心的引导,
“青鹤,我们回房好不好,你现在不正常。”
他这副模样不像发热,倒像……
不安的躁动在血液中翻涌,青鹤急切的想要贴近那抹凉意,急不可耐的吻住那抹红唇,向她传达自己的渴望。
暖暖,他的暖暖,他从未如此渴求一个人过。
脑子似有一刻的清醒,不行,不能伤害她。
“快走。”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她身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旁坐下。
时暖玉万分焦急跟了上去。
“我不能走,青鹤,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心中的邪念似要破土而出,青鹤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凑上来的女人,他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凑近女人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回荡。
“圆房便能帮我,暖暖,帮我可好?”
时暖玉眨巴着双眼,努力消化这两字,她干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你莫不是真的中了春药?”
公主府还有谁敢给他下药。
青鹤虚弱的摇头否认,“不是春药,不知是何物?”
不是春药,那是什么?
侍从们只会在特定的时间送东西来,素日鲜少有人来访,总不能真的将他扔在此处。
时暖玉心急如焚,一不做二不休的扑到男人怀中啃咬他的薄唇。
青鹤感受到了信号,反客为主的在红唇上亲吻,大手将女人压向自己禁锢住她的腰肢。
暖暖,他的暖暖。
大手触碰到女人的腹部时他的意识骤然清醒。
青鹤伸手覆盖住女人水雾的双眸,不舍的离开那诱、人的唇瓣,起身抱着她走出竹林。
时暖玉沉浸在欲、色中,直到回了房中被放在床榻上她才逐渐清醒,她不解的望着匆匆离去的男人,
怎么走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暖玉脸色烧灼着通红的红晕,捂着脸将自己埋入被中。
她方才同青鹤差点?
不过他为何停下,身上明明那般的热,莫非真的不能人道?
有空还是请白太医为他看看。
两炷香后,一身寒气的青鹤不疾不徐的缓步进入屋中,一眼便看到席地而坐的看着书卷的时暖玉。
他眉宇微皱拿过一旁的茵席让她垫坐。
“地上寒凉,小心冻坏了身子。”
时暖玉笑嘻嘻的倒在他怀中,伸手在他光洁的下颌轻挠。
“之前我也坐在地上,不也没事,”说着她饱含深意的打量他,“静心了吗?”
青鹤将她抱个满怀,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耐心告诫。
“暖暖再如此撩、拨,便不是静心与不静心之说。”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腹部,若不是……不会放过她。
时暖玉抓弄趣味大起,跨坐在男人身上,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鼻梁、薄唇,真真是一张伟大的脸。
“好一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怪不得让本殿念念不忘。”
她情不自禁的在男人眼尾落下一吻,“盖章了,以后就属于本殿一人。”
嘻嘻,她也谈恋爱了。
青鹤呼吸一紧,无奈的曲起腿让怀中的女子坐得更稳。
“暖暖有孕在身,不可胡闹。”
他算是知道了,怀中的女子是个胆大的,对她好脾气,她便越得意忘形。
有孕!
时暖玉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打量男人。
“我何时有孕,我怎么不知?”
忽而她恍然大悟,“你莫非去了芙蓉阁听到珍宝的话,便以为我怀孕了。”
两人相视而对,见男人不明所以的模样,时暖玉毫不客气的在他怀中笑得东倒西歪。
“青鹤,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从书中知道男人自小就聪明,不想还有这般蠢笨的时候。
“我日日同你同吃同住,我怀不怀孕你不清楚吗?”
知道自己误会了,青鹤无奈扶额,他真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再笑便笑岔气了。”
他顺着女人的背轻拍,帮她顺气。
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时暖玉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得意的挑眉趾高气昂的宣告。
“本殿可是要记一辈子国师的糗事喔。”
“好,”青鹤拿起早早准备好的书卷递给她,“就算是糗事我也认了,帝后五日后便抵达京都,
暖暖可要用些功夫将这些全都记下,小考将近可不能落后了。”
时暖玉傻眼了,生无可恋的望向那一摞厚厚的书卷。
“青鹤,你是在同我说笑吧?”
单单一个骑射就能要了她的小命,五天内她能把这些都学完吗?
“真的必须学完吗?”
青鹤但笑不语,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
就算顶着压力,时暖玉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她白日去金桂轩、凝香居、逸尘轩待着,晚间回到醉君居歇息,书不离手专心致志。
可谓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时间转瞬即逝,帝后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宫中、乃至公主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宫门前,时暖玉盛装打扮站在最前方,七个夫君站在她的后方,皇室宗亲以及大臣们在两侧相迎。
时暖玉瞧着空荡荡的前方,竟觉着有些心虚,等待的时间越长,她越胡思乱想。
穿越来这般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原身的父母,原身是他们最宠爱的女儿,他们会不会认出原身被她替代。
这般想着,时暖玉脸色变得难看,她会不会被当成妖魔鬼怪处以极刑。
毕竟魂穿是光怪陆离之事,她会不会真的死在这个时代。
马蹄声震聋欲耳,百姓的欢呼声如同催命的音符,时暖玉面色惨白的盯着前方。
似有心有灵犀,身后的七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七人神色各异眸中是隐隐担忧。
没事的、没事的。
她一声一声的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再多想。
“陛下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时暖玉手足无措的看着前方高大骏马上的男女。
他们身着轻甲、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在战场厮杀多年,身上尽是骇人的肃杀之气。
“陛下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时暖玉跟着跪下行礼,目光却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来人。
他们就是原身的父母吗?
为什么看到他们,她竟有落泪的冲动,难道是原身的情绪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