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州见她真走了,皱眉,心里又莫名的很不爽——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
一雅间里。
沈厌看着大哥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皱眉,劝道,
“你少喝点,我们可以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和女人谈恋爱就是浪费时间,挣钱、荣誉、名望才是男人该追求的。”
“那是你没有真正喜欢一个人,等你喜欢上了,就会知道这种想放,却放不下是什么感受。”沈宴臣冷笑了下说,又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
“既然你真这么喜欢她,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睡了她?真睡了,说不定她就对你死心塌地了,也不会去跟安安抢男朋友。”
沈厌漫不经心的说着,也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陪他的喝着。
“……”沈宴臣没说话,心里确实挺后悔的,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他就有理由和她在一起了。
现在还来得及吗?
“要我帮你吗?”沈厌看大哥那么痛苦,不忍心,又在心里做了权衡利弊的比较后,觉得让简柠成为大嫂,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的心始终会向着家人的,这是沈家人骨子里的团结和睦。
如果简柠成为大哥的女人,霍庭州也就对她死心了,安安想嫁给他也容易多了。
两全其美的事。
“她现在这么讨厌我,再对她做什么,只会更讨厌我,算了。”沈宴臣不想她再恨自己了。
沈厌眸子深沉的再喝了杯酒,想到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法子,上次找她麻烦的周老板,今晚好像也在这里,倒是可以利用他——
露台的卡座里。
简柠这会儿心情也郁闷的喝着酒,被人冤枉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凭什么总是冤枉自己?
“你还放不下你大哥吗?为他喝这么多傻不傻啊,他更爱他的家人,就让他去爱好了。”顾柒拿过她的杯子,恨铁不成钢的说。
沈宴臣都伤她多少次了啊,一脚踢飞算了。
“我又不是因为他喝的。”简柠拿回自己的杯子。
“那是因为谁?”
“那个姓霍的,他又冤枉我,气人得很!”简柠再倒了一杯酒,上次说她是夜总会的小姐,这次又说她和合伙人有一腿!
么的,他跟那么多女人有一腿,自己都没说过他。
“霍大总裁冤枉你什么?”顾柒好奇问。
“他看到张泽和我们住一起,就冤枉我和张泽有一腿……这个神经病,再也不想理他了。”简柠冷哼着再喝了一口酒。
“男人的心眼儿还真是小……那我去跟他做个保证吧,告诉他我们是三人一起合租的,而且是一人一间房。
你连你大哥都不要,张泽也太差劲了吧?
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能力一般,长得也一般,霍总是怎么想的呢?”顾柒一手拖着下巴,有点想笑,又确实很气人啊。
“别去,我不用做他的情人了,正好自由了,憋屈和自由比起来,当然是自由更重要。”简柠说。
此时,一个服务生托着几瓶酒走来,在每个有人的卡座上都放上了一瓶红酒——
顾柒拿起新送来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别喝了,身体才刚好,不能喝多了。”
“再喝一杯吧,喝一杯压压肝火。”简柠再给自己到了小半杯。
露台下的不远处,霍庭州和慕言站在这边在说话,知道她和顾柒在里面。
“你真查清楚了没有,人家同居说不定只是单纯的合租在一起呢?你查清楚了没?
再说,我看那个姓张的也太普通了,都还没我帅,简柠能看上他什么啊?”慕言对他说。
霍庭州听他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那男人完全没任何优点嘛,不过,她向来眼睛有点瞎……
她说的住一起,不会是指合租吧?
对了,顾柒是不是也和他们住一起的?
“你好不容易才搞定她,就这么让她走了,别后悔。”慕言看了眼他又提醒。
霍庭州皱眉,很烦躁的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倏然问他:“你不是要跟我说什么八卦吗?”
“沈宴臣前段时间相亲了一个女孩子,两人在谈恋爱,你住院的那几天,我看到他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喝酒。”慕言笑对他说。
“那他还对简柠纠缠不清?”霍庭州冷哼。
他们身后的人群里,周老板见霍庭州一直堵在露台口的,也不敢过去——
那个姓简的女人,应该已经喝了不少下了料的酒吧?
只能等她们出来再找机会了。
简柠喝完刚才那小杯酒后就没再喝了,脑袋稍微有些晕乎,身上也有点儿发热,却没有很热。
她以为是酒后自然反应。
顾柒喝了四五杯,这会儿全身都燥热得难受,脑袋又晕沉又迷糊,她抬手边往脸上扇了扇风,边对闺蜜说,
“简柠……我好热啊……你扶我去洗手间洗个脸吧?今晚这酒……劲儿怎么这么大。”
“你酒量一直很好啊,今晚也没喝很多,怎么就醉迷糊了?”简柠说着,站起身,过去把她扶了起来,手摸到她身上滚烫的皮肤时,惊了。
这烫得也太不正常了。
露台上的灯光很暗,一直没看到她烫红的脸色。
这滚烫的皮肤,让她想起了那晚大哥被人放药的样子……今晚这酒不会又被人给做手脚了吧?
妈的,谁啊?
又搞这些龌龊手段!
简柠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她今晚喝的可是比沈宴臣喝的还多!问她:“柒柒……你想不想找个男人?”
“我、我没事找什么男人?你快点扶我去洗个脸,真的好热,我肯定是喝到假酒了……”
她很难受的扯了扯自己礼服,简柠赶紧抓住她的手:“这里人多你别乱扯,我送你去楼上客房泡个冰水吧,希望你能撑过去。”
扶着她走出露台时,突然看到站在这里的霍庭州,两人对视了一眼,没理他,正准备扶闺蜜离开,他语气低沉的倏然问:
“要走了?”
“跟你没关系。”简柠说了句就走了。
霍庭州转头沉看了眼她,皱眉——
“简柠这性子挺硬气,很少看到有女人不把你放在眼里呢。”慕言忍不住笑了,又倏然拐了下他问:
“反正你不会要她了,我能追她吗?我对她也挺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