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过溪出了别墅,回到车里。
“怎么样,是他吗?”
“是。”
杨文俊非常愤怒,他一遍遍捶着自己心口,虽然每一次都穿了过去,
“老弟,为什么刚才,我带不走我儿子啊。”
“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据我了解的情况来说,灵体因个体的复杂性,会出现不同的结果。就像人,高矮胖瘦。”
杨文俊点点头,虽然他是灵体,为什么会存在的原因,并不清楚。
林过溪继续说道:“有些强大的灵体,会脱离肉体的束缚,自由活动。有些则不行,必须等到肉体彻底消失后,才能移动,或者跟随肉体,一起消失。”
“至于你儿子为什么离不开别墅,我推测是他的肉体还在别墅。他的精神力量不强,只能在肉体附近徘徊。”
什么!
杨文俊惊了。
“你是说,我儿子死在别墅里!”
“有这种可能。”
“梅红!你太残忍了,虎毒不食子啊,小熊可是你亲生的!”
杨文俊捏紧拳头,这一刻,他对妻子的怨恨到了极致。
林过溪都能感觉到身边鬼气森森。
“老哥,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亲自动手,可梅红,何金对你做的事情,不能真相大白。大有可能,她会跟你葬在一起。”
“二,找到证据,送他们上法院。毕竟是两条人命,最终判决也可能是死刑。只是这样,你就不能亲自完成复仇。”
林过溪说完,杨文俊想都没想,直接选择了后者。
“她干的累累罪行,不能稀里糊涂遮过去。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没有证据啊,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己漏出马脚。”
林过溪皱着眉头,盘算着,大概有了个计划。
“老哥,我想让你留在别墅,监视他们。”
“没问题。”
杨文俊不觉得残忍,留在别墅,会亲眼目睹奸夫睡他床上,玩他老婆。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忍不了。
可他不是,
他已经死了!
相比这点点屈辱,早点把奸夫淫妇送进去,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家里还有他儿子。
孩子那么小,孤零零的,想到他自己待了一个月,没人看见他,听他说话,又出不去,困在别墅。杨文俊就心疼。
林过溪把副驾驶的门打开。
“老弟,注意安全。奸夫淫妇厉害得很。”
“我会的。”
林过溪点点头,目送杨文俊回去别墅。
虽然门关了,窗户没关,他一样能溜进去。
叮铃铃~
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冯依。
“可以啊,林经理,单子顺利签下了,梅红还说追加两百万。你在哪儿?马上回来。”
林过溪心想,一定是刚才的警告起作用。
梅红他们怕了!
怕了就好,说明林过溪调查的方向没问题。
林过溪正要回去,忽然看到前方路口处,站着个女孩。
“我还有别的业务,签下来,也是几百万的单子,就不回去了,帮我和梅总道歉。”
“好好好,加油,努力!”
冯依非常高兴。
尽管林过溪迟到早退,有啥事没事就爱请假,但他真有能力!
别人啃不下的硬骨头交给他,不仅把骨头带回来,顺带着拖回一整头猪。
这就是专业!
梅翠翠有点茫然,她来A市半年,有限几次出去逛街,还是跟姑姑,弟弟。
后来弟弟失踪,姑姑跟何金天天腻歪在一起,姑父呢,又没共同语言。
逛街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就成了一种奢侈。
除了每天出去买菜,更多时候她待在家里,不会出门。
刚才姑姑给她钱,让她出去玩,她都不知道去哪儿。
再说了,她是一个节俭的女孩,才不敢多花姑姑的钱,每个月上万块的工资,完全够花了。
她家里又不要她的钱,哥哥姐姐还担心她不够花,给她发零花钱呢。
她想着去公园,晒晒太阳到黄昏,这就回去了。
可家里有个何金,
唉!
不怪梅翠翠多愁善感,这种事情,她真不知道如何解决。
和家里人说吗?羞于启齿。
小姑娘二十一了,还没谈过男朋友呢。
之前在学校和男同学说话,都得脸红半天。
忽然,一辆宝马车停到她面前。
车窗落下,出现林过溪那张阳光正气的脸。
“翠翠,去哪儿啊?我送你。”
“不用了。”
梅翠翠低着头,双手十根指头都快打结了。
她很紧张。
林过溪笑道:“别怕麻烦,翠翠姑娘帮了我大忙,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我帮了林先生什么忙啊。”
“不是翠翠姑娘让我进门,我得在门口傻乎乎站半天呢。”
林过溪一边说,一边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梅翠翠双颊红红的,她实在拒绝不了。
“林先生送我到前边的公园就好。”
“和男朋友约好了吗?”
“不是,不是。”
梅翠翠急忙摆手,声音越发小了,“我没有男朋友。”
“怪不得何金那么欺负你。”
谈起何金,梅翠翠自然而然想到早上。
林过溪说道:“翠翠,你把我号码存起来。以后何金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以最快的时间赶到。”
梅翠翠特别感动。
“林先生我对你那样坏,你还帮我啊。”
“你对我怎么坏了?”
“刚刚何金冤枉你,我还不帮你说话。”
“哎哟,你说这个啊。”
林过溪摆摆手,“就算你帮我说了,难道就能改变什么吗?梅总才不会因为你一句话,选择相信我。”
“我姑姑对你有意思。”
梅翠翠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别人谈啊?何况她心思细腻,能看出好多东西。
林过溪有点尴尬。
“我对你姑姑,可没有半点意思。”
“只要我姑姑想得到的,她不会放弃。”
“比如何金?”
“何金是三个月前,我姑姑在健身房认识的。那天姑父不在家,姑姑把何金带回来。她给我两千块钱,让我去外边住酒店。其实我知道姑姑这样做不对,可我不敢劝,也不敢和姑父说。后来何金来得越来越频繁,他们也不背着我了。甚至有天在我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