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起居室墙上装饰了金红相交的彩带,几只彩色气球在半空中飘飘荡荡,餐桌正后方的墙上几根彩带组成了‘祝哈利1岁生日快乐’的字样,被施了魔法的彩带像漂浮在水中的海草一样,晃晃悠悠的不停扭动着。
詹姆围着一条蓝色碎花围裙,正蹲在地上把烤箱里的纸杯蛋糕和曲奇饼干端出来,哈利坐在餐桌旁的婴儿座椅上,那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翠绿色眼睛正好奇地转个不停。
“哈利,看看是谁来了——”莉莉温柔地喊道。
看见妈妈,哈利兴奋地举起双臂。
“是奥莉!你不是最喜欢和奥莉一起玩了吗?”莉莉温柔地将哈利抱在怀里。
原本被房间里的气球和彩带吸引视线的奥莉,很快就把视线放在了眼前这个和个头她差不多大小的绿眼睛幼崽身上。
“奥、奥——”哈利张着没长几颗牙的嘴巴,努力想要学着妈妈的样子说话。
“你好哈利,我是奥莉——”罗斯捏着奥莉的小手轻轻地碰了碰哈利的小脸,两个孩子被对方柔软的触感逗得咯咯直笑。
“大脚板呢?”詹姆将茶点摆放整齐后,脱下围裙走了过来。
“他有些别的事儿......”罗斯瞥了莉莉一眼,含糊地说道。
詹姆点头,“我明白,凤凰社肯定是第一位的。”
故意不去看莉莉和罗斯的表情,詹姆将西里斯送来的礼物拆开。
“啊哈!是一把儿童扫帚,快坐上来试试,哈利!”詹姆兴奋地咧着嘴,因为闷在家里没法出门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小哈利的绿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扫帚看,摇摇晃晃却十分坚定地朝爸爸走过去。
将奥莉放进另一台婴儿座椅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哈利在詹姆的帮助下坐上扫帚,又摇摇晃晃地离开地面。
波特家的人似乎天生就会用扫帚,小哈利的双手一抓上扫帚手柄,三两下就能领悟该如何控制扫帚变换方向。
莉莉拿起为生日茶会特意买来的相机,站在一旁飞快地抓拍着哈利的笑脸。
奥莉也高兴得拍着巴掌,咧开只有一颗牙的嘴咯咯笑,在罗斯发现前甚至将半个身体探出椅子外,试图抓住在房间里飞来飞去的东西。
雪球在地板上伺机而动,用捕猎的姿态在半空中跳起,幸亏詹姆眼疾手快地拦腰将它抓住,不然非得在起居室离地两英尺的半空发生一起空难。
哈利兴奋得飞来飞去,速度越来越快。
突如其来的小猫非但没有让他受到惊吓,似乎让他变得更加兴奋,开始在房间里横冲直撞,莉莉和詹姆同时向他飞扑过去,在哈利控制着扫帚把一只丑陋的花瓶从柜子上撞下来前抓住了他。
“这真是太危险了!”莉莉抱着咧嘴大笑的哈利,“唉,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他一准儿对其他玩具都失去兴趣!”
詹姆脸上挂着和儿子一模一样的笑容,“我像他一样大的时候,已经能骑着横扫二星在天上四处飞了!”
罗斯看见莉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下眼睛,两个人对视一眼哧哧地笑起来。
“要我说,哈利一定会成为下一个魁地奇明星!”詹姆自豪地说。
“是的,是的。”莉莉敷衍点头,“只要哈利健康、快乐就行——”
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还有谁会来?”罗斯好奇地问,“马琳?”
詹姆去开门,莉莉摇头,“不是,她今天也有任务要执行——是老巴希达,住在邓布利多家隔壁,她一直对我们很好,也特别宠爱哈利。”
“噢!我几年前在邓布利多教授家的时候,她也经常会烤饼干给我吃!”罗斯的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这么看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她啦!”
她的话音刚落,詹姆就带着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巫师走了进来。
“谢谢你们邀请了我,莉莉,还有詹姆——”她眯了眯眼睛,努力辨认道,“噢!是罗斯,你还好吗?”
罗斯亲切地和她拥抱了一下,“非常好,您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老巴希达笑呵呵地点头,由詹姆和罗斯搀扶着走进起居室。
“这是我的女儿,奥莉维亚。”罗斯介绍道,“奥莉维亚·布莱克。”
老女巫那双苍老却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充满柔和,“梅林啊!这可真是——”她看着活泼的哈利和奥莉,连连感叹,“我可真喜欢这一张张可爱的小脸蛋儿!瞧瞧,多有劲儿!”
失去了飞来飞去的目标,小奥莉此时正试图将餐桌上盛满曲奇的盘子掀起来,而哈利在一旁拍着手助威。
“不可以,奥莉!”罗斯脸色微变,飞快阻止女儿的恶作剧。
除罗斯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逗得直笑,连奥莉本人都无辜地朝着妈妈咧着嘴傻笑。
“抱歉,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罗斯无奈地说,“她实在是有点过于活泼了。”
哈利被莉莉放在正中间,脑袋上被扣上一顶过大的生日帽,甚至盖住了半个左眼,正用懵懂地眼神打量着给他唱生日歌的大家。
“祝哈利生日快乐!”
太小的孩子还不能吃奶油,所以在祝福过后,明显有些疲惫的哈利被莉莉送到二楼婴儿房,不一会奥莉也开始点起脑袋打瞌睡,于是罗斯也将她送了上去。
哄睡孩子后就是大人世界,他们一边吃着香甜的纸杯蛋糕,一边听老巴希达讲故事。
“——真希望能够由您本人亲自来上魔法史课!”罗斯感慨道,“真是太有趣了。”
老巴希达笑呵呵地摇头,“魔法史其实本不应该是有趣的,早些时候,巫师们甚至只能四处躲躲藏藏地过日子!”
“您指的是中世纪猎巫行动的时候吗?”
年迈的女巫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红茶,茶杯和底座相碰发出一道‘咔哒’声。
“不,甚至在半个世纪前还存在这种情况——”她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阿不思的小妹妹就是被三个麻瓜吓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