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田地前的刘宏又犹豫起来了,娇生惯养的他哪里干过这活?尤其是看到满是淤泥的田地更是感到恶心。
但看到这么多的目光盯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去了。
前方的曲辕犁已经绑在黄牛上面了,只需要轻轻控制它的方向,黄牛走动起来就可以犁地。
“呼......”
刘宏深呼一口气,咬紧牙根,将脚伸入泥地,一股凉意袭来,让他浑身一哆嗦。
“百姓们,今日朕亲自为尔等试验【曲辕犁】的妙用。”
说话间刘宏已经走到曲辕犁的前面,伸手扶住了它。
“谁说皇上昏庸啊!哪个皇帝愿意下田地的?”
“是啊!是啊!单凭这一举动,皇上就当得圣君之称。”
“不错!皇上能亲自试这个神物,实在难得。”
围观的百姓纷纷出声夸赞刘宏,把他夸的嘴角上扬,暗道让父说的果然不错。
远处的郭嘉、关羽以及童风三人也来了,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
“奉孝先生,【曲辕犁】看来很重要嘛!连皇帝都亲自下场了。”童风抱着手臂笑道。
“那是自然,主公造出来的【曲辕犁】可是划时代的东西,毫不客气地说,主公仅凭这个便可以名流千古。”郭嘉自信道。
“奉孝先生说的对,有了这个东西,农民耕作起来将会轻松数倍。”关羽点头道。
......
三人说话间刘宏那边的黄牛早就动了,他只是轻轻把手搭在【曲辕犁】上面,并没有用力,然而脚下坚硬的土地却被轻易翻开。
哗——
周围的百姓见到这一幕发出了一阵哗然,尤其是附近的村民。
“一头牛真的可以拉动,苍天有眼啊......”
“是啊!俺家再也不用担心没有牛犁地了。”
“呜呜......有了这个辕犁,俺家耕田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有的村民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天空连连磕头,认为是上天开眼了,赐给他们这等神物。
“哈哈......真的有用,苏凌云不愧是我大汉第一才子,记大功一件!”
刘宏看着脚下被快速翻起的泥土发出了爽朗的大笑。
他就犁了一分钟左右,顺便试了【曲辕犁】转弯的性能,发现真的非常轻松。
传统的直辕犁根本没有这种灵动性,还要去搬动它才能改变方向。
“恭贺皇上得此圣物,足以改变百姓的命运,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张让高声道。
“哈哈,说的好,杨少府,传令下去,大量锻造【曲辕犁】,争取让所有的百姓快些用上。”
“是,皇上!”杨彪恭敬道。
试完曲辕犁后,刘宏率领所有大臣浩浩荡荡返回洛阳城皇宫。
所有的百姓全都期待着见到【曲辕犁】的那一瞬间。
半个时辰后,刘宏清洗完双脚,再度坐在皇位之上,开口道:
“苏凌云此次立下大功,诸位爱卿认为朕该奖励他什么东西?”
何进闻言眉头微皱,紧接着使了一个眼色。
丁原见状拱手道:“皇上,臣认为身为臣子,为皇上忧虑,为大汉作奉献乃理所应当的事情,臣相信苏凌云也不会向皇上讨要赏赐。”
此时的丁原还未成为并州刺史,在何进手下任职骑都尉。
郎中令陈牧风拱手道:“皇上,臣认为苏凌云刚刚升任太守,确实不宜再次晋升,不过倒是可以奖励一些金银珠宝。”
刘宏朗声道:“你们说的都有理,但为朕分忧之人,朕必须赏,不然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这时杨彪岔开话题道:“皇上,不知这【曲辕犁】您打算定价多少?”
听到银两,刘宏的双眼一亮,沉思片刻问道:“诸位爱卿认为定价多少合适?”
曹操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臣认为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低价定位最为合适!”
此时的他只是个小人物,本不应该出来发言,只不过关乎到百姓的生计,他才走出来。
“其余爱卿还有什么建议吗?”
对于曹操的建议,刘宏显得非常不喜。
这可是可以赚大钱的宝贝,怎么能低价卖出呢?
袁隗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将其交给地方官打造,朝廷收取上面的赋税即可,这样传播速度快,而且朝廷也能有所收获。”
“嗯......袁太尉说的有理,那就这么办吧!至于税收......收取利润的九成吧!”
刘宏没有收取十成,留下了一成给地方官府。
“皇上圣明......”所有人闻言纷纷拱手。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就退朝吧!”刘宏摆手道。
“皇上,您还没有给苏凌云封赏呢!”张让出声提醒道。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让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刘宏轻声问道。
“老奴认为幽州刺史非常适合苏凌云!”
何进闻言怒声道:“胡说八道,幽州刺史乃刘虞,他是汉室宗亲,难不成张常侍想要让刘刺史卸任不成?”
张让嫌弃一抹微笑道:“大将军这可误会老奴了,刘刺史自然可以升任九卿,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局面。”
“让父为何推举苏凌云当幽州刺史啊?”
“回皇上,原因有三,其一是苏凌云此次贡献的【曲辕犁】,此等利国利民的神物他都能贡献出来,可见他的忠心。”
“其二是苏凌云曾经作过的诗,【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以看出他向为国报效的心。”
“其三是幽州受异族所扰,既然苏凌云有报效皇上的心,何不让其率领幽州众将击退异族,或许还能再度造就一个霍大将军,封狼居胥!”
张让这次收钱办的真是尽心尽力,几大理由列出来让人刘宏连连点头。
郎中令陈牧风出声道:“皇上,张常侍说的有些牵强,苏凌云或许有报效的大汉的心,但他有没有驱除异族的能力有待考察,将其比作霍大将军未免太过荒唐!”
张让目光微冷,淡淡道:“咱家只是做一个比喻,陈中令未免太过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