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聋老太太也没在意，只认为是油水吃多了的缘故，但几天后就出现了虚弱、脱水的症状。
可惜的是，最近易中海傻柱二人斗的不可开交，竟谁也没有发现聋老太太的异样。
就这样，在一个平常不过的夜晚，聋老太太痛苦的结束了这罪恶的一生。
第二天早上，当一大妈按照往常的习惯给聋老太太送早饭时，无论怎么敲门，屋里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一开始一大妈觉得聋老太太在睡懒觉，将早饭放在门口后便回家收拾屋子去了。
但等到送午饭时，看到聋老太太家门口的早饭纹丝未动，一大妈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大妈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嘴里一边神神叨叨的嘀咕着什么，一边颤抖着双手向大门摸去。
只听吱呀一声，一大妈没怎么用力，聋老太太家的大门便被推开，待看到屋里的场景后，一大妈瞳孔紧缩。
“啊！！！”
一大妈刺耳的尖叫声惊起无数飞鸟。
“出大事了，快来人呀，聋老太太死了！！”
此时正值中午，各家各户的男人都不在家，因此，一大妈的尖叫声虽然吸引了无数邻居前来查看，但却没有人敢进去查看情况。
一阵沉默无言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推脱后，还是由三位大妈一同前去。
做好心理建设后，三位大妈这才手挽着手，小心翼翼的朝聋老太太家里挪动脚步。
虽然三人心里一直为自己打气，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聋老太太那面无血色且扭曲狰狞面孔，还是被吓得情不自禁的后退数步。
““呼～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老太太，我们几家虽然没怎么照顾你，但也没难为过你，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怪罪！”
几人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大串，随后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到聋老太太鼻子下面。
确认聋老太太确实没了呼吸，三人对视一眼，沉默的摇了摇头。
“他一大妈，院子里就你家还有傻柱和聋老太太亲近，后事也理应由你们两家操办，你赶紧去轧钢厂喊老易他们吧！”
三人走出房门后，无视了眼前欲言又止的众人，最终还是还是二大妈开口打破沉寂。
“好，我这就去轧钢厂叫老易和傻柱回来，二大妈，还得麻烦你跑一趟街道办。”
对于二大妈的提议，一大妈只是低头思索了两秒，便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交道口街道办距离四合院比较近，当易中海三人气喘吁吁的跑回四合院时，街道办的干事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已经开始勘查现场了。
“奶奶，这眼看着好日子就要到了，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呜呜呜，都是孙子不孝，不但没让您抱上重孙子，就连好吃的也没让您吃上几口哇～”
三人刚跑进四合院，傻柱的嚎丧声便响彻全场，脸上也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而同行的易中海和一大妈，虽然脸上也挂着悲痛的神情，但仔细观察，还是能从中发现一丝端倪。
与傻柱不管不顾向后院狂奔的举动不同，易中海则是注意到傻柱被公安拦下后，脚下一顿，不着痕迹的扭头朝着王主任和陈所长的方向走去。
随意的和关晓梅点了点头以示招呼，易中海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眼泪后，这才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起来。
“王主任，陈所长，老太太怎么走的这么突然？昨天我们还给她送了一大碗红烧肉呢，当时老太太吃的可开心了！”
王主任知道易中海最擅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因此表情并没有变化，反而是身旁的陈所长，一脸同情的拍了拍易中海肩膀。
“易同志还请节哀吧，至于聋老太太的死因，我们公安的同志还在排查，相信不久就会得出结果。”
“好的，那就辛苦公安同志了，不过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吗？毕竟老太太离开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
易中海铺垫许久，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而陈所长在听到易中海的要求后，虽然被他的表演触动，但工作条例摆在那，只能为难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才以求助的目光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在基层工作许多年了，期间接触过的牛鬼蛇神数不胜数，对于易中海的小心思，她不用想就能猜到一二。
“不行，现在公安同志正在勘查现场，你进去算怎么个事？等检查完，确认聋老太太不是非自然死亡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
不出意外，王主任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易中海，随后无视了他那难看的脸色，拉着陈所长和关晓梅径直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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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勘查现场有很多道手续，不单单只是查看一下死者有没有外伤，还需要对现场所有人员进行盘查询问。
因此，直到四合院外出工作的邻居陆陆续续回家，公安同志们还在有条不紊的挨个做着笔录。
另一边，因为明天就是休息日，走在回家路上的荀遇四人正想着今晚聚一聚，但刚拐进南锣鼓巷，远远的便看见一大群人围在95号四合院外。
见此情况，向来喜欢凑热闹的许大茂撒丫子就跑，只留下荀遇三人一脸无语的对视一眼。
“张大爷，您知道我们院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好像听见傻柱叫唤呢？难道是让人打上门了？”
荀遇几人刚一接近，许大茂那幸灾乐祸的声音便传入耳中，不待几人开口，许大茂又抢先一步。
“你们几个快点跟上，不知道哪个壮士找傻柱报仇来了，我许大茂一定得帮帮场子！”
看着街坊们一脸古怪的笑容，荀遇几人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许大茂已经呼喊出声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拨开人群，快步向着四合院内走去。
“王主任，陈所长？您二位怎么来我们院了，还搞这么大阵仗？”
四人刚走进前院，一眼便瞧见了正端着茶缸子喝水的二人，虽然许大茂好奇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大茂你们几个感情还挺好，整天形影不离的。”
见到来人是荀遇一行人，王主任同样热情的寒暄起来，只是对于许大茂的询问只字不提，反而调侃几人的关系。
可能是许大茂好奇的目光太过炽热，王主任无语的撇了撇嘴，随后朝后院的方向扬了扬头。
“聋老太太死了，傻柱正在那嚎丧呢。”
“什么？？！那可真是太好了！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王主任话音刚落，许大茂便兴奋的惊呼连连，只是注意到陈所长不善的目光后，又讪讪的改了口。
王主任对许大茂和傻柱聋老太太的恩怨一清二楚，因此也没将许大茂的幸灾乐祸放在心上。
但陈所长不同，刚正不阿的他觉得人死为大，当下便准备训斥几句。
只是还没等他张开嘴，中院里便蹬蹬蹬的跑出一名公安。
“所长，王主任，现场已经勘查完毕，在场人员也全都做好笔录了，确认聋老太太是自然死亡，排除他杀！”
听完公安的汇报，陈所长略带警告的看了许大茂一眼，随后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咱们一起？一会儿还得劳烦您安抚一下群众。”
王主任知道荀遇和傻柱的过结也不少，因此听到陈所长的询问后没立刻答应下来，反而一脸玩味的看向荀遇，好像在说你去不去看热闹？
荀遇被识破心思也不尴尬，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便低调的跟着二人一同向后院走去。
而许大茂却是毫无自知之明，都不用王主任询问，自觉的跟上了众人的脚步，虽然在被陈所长警告后有所收敛，但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下来。
“各位街坊不必恐慌，经派出所公安同志的调查，现在已经确认聋老太太是自然死亡了，接下来只需要尽快将聋老太太安葬就可以了，同时，你们有什么困难，街道办也会尽力帮忙协调！”
看着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妇女同志，王主任声音温和的安抚了一下，待众人逐渐平复下来后，这才将目光投向易中海、傻柱二人。
“前两年聋老太太因为伪造五保户身份，她所居住的房子被街道办收回的事情，你们还有印象吧！”
王主任虽然是用着询问的口吻，但目光中却是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寒芒。
“有印象。”
“有。。有印象。”
傻柱和易中海二人虽然都回答有印象，但后者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有印象就好。”
王主任颇为遗憾的嘀咕一声，扭头又装作无事发生。
“这两天你们将聋老太太的遗物收拾收拾，回头等下葬了，街道办就要上门贴封条了，到时候你们再想进去可来不及了！”
“还有，最近提倡破除四旧，灵堂什么的能不摆尽量就别摆了！”
将一切交代清楚后，看着如小鸡啄米般的二人，王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四合院。
当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影消失后，四合院内瞬间热闹了起来，而刘海中和闫富贵也适时的来到易中海身边。
“老易啊，这事发的有些突然，那聋老太太的后事你和傻柱谁来主持？”
原本刘海中和闫富贵只是出于管事大爷的责任，象征性的询问了一嘴，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易中海和傻柱竟然因此争吵了起来。
“我来！”
“我来！”
刘海中询问的话语刚一出口，二人便异口同声的开口表态，霎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火药味。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散去的人群，见到还有热闹看后，立即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腿，一脸惊奇的看着这对，昔日情同父子、现在却开始反目成仇的二人组。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们俩原来不是好的跟亲父子似的吗？现在怎么开始狗咬狗了？小荀，知道原因吗？”
迫于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其他人还知道收敛一些，只敢三三两两的小声交头接耳，但许大茂却不在此列。
不但阴阳怪气的询问着荀遇，而且声音还非常响亮，确保在场每个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还能因为什么？遗产呗！”
荀遇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所以在见到许大茂将戏台搭好后，立马接过话茬儿，二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阴阳起来。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天天把尊老爱幼挂在嘴边了！”
“哦？小荀你快给大家伙儿讲讲！”
“你想啊，这聋老太太一死，是不是得留下一些财产？就算没有钱财，那破桌烂椅的是不是也能卖点钱？相信傻柱肯定心知肚明！”
噗嗤。
噗嗤。
随着荀遇意有所指的话语一出，众人全都不受控制的哄笑出声，因为四合院的所有人知道，傻柱这个败家子，已经把家里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
“嗯，傻柱这个败家子确实有经验，不过小荀，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把尊老爱幼挂在嘴边呢！”
将傻柱狠狠的嘲讽一番还不算完，许大茂又当起了捧哏的。
而众人在听到许大茂的问题后，也都齐刷刷的看向荀遇，好奇他能说出什么与众不同的解释来。
“你想从我手里得到一样东西，是不是得把我哄得高高兴兴的？总不能穷横穷横的，直接从我手里抢吧？那不成土匪了？再说了，聋老太太又没儿没女的，可不得上赶着亲近？”
“嘶！这不就是吃绝户吗？！！”
荀遇和许大茂配合的非常默契，在邻居们还在思索其中对错时，许大茂便已经给易中海傻柱二人定了性。
而此时话题的主人公，在听到吃绝户三个字后，只是警惕的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更加变本加厉的争吵起来。
一时间，四合院里热闹的像是菜市场。
“小荀，大茂，能不能给二大爷个面子？你们就别起哄架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