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枪队,作为一支在日军中地位特殊且极为神秘的部队,拥有着超乎寻常的权力和令人惊叹的实力。
他们被赋予了“皇家护卫队”的殊荣,这一称号背后是无上的荣耀与沉重的责任。从选拔之初,神枪队的成员就经历了层层严苛的筛选。那些被选入的士兵,无一不是身体素质顶尖、拥有极高军事天赋之人。
在后续的训练中,他们接受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强度磨砺。军事理论学习上,他们对各种战略战术烂熟于心,从经典的战役案例到现代战争的最新理念,都能深入剖析、灵活运用。对于枪械的掌握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不仅要精通日军现役的各类枪支,了解每一款枪械的性能、特点和射击技巧,还要接受特殊的射击训练,能够在各种复杂环境下,以超高的精度击中目标。无论是在狂风暴雨中,还是在光线昏暗的夜晚,亦或是在激烈的战斗动荡中,他们都能精准地扣动扳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而在战场上,神枪队队长被赋予了特殊的指挥权力。当普通军官指挥不利,导致战局陷入混乱,或是军官不幸阵亡,指挥系统出现断层之时,神枪队队长便会挺身而出,着手指挥一切。这一权力的赋予,源于他们在军事素养和战斗能力上的绝对优势,以及高层对他们的高度信任。
神枪队队长,更是整个队伍的核心灵魂人物。他不仅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和丰富的战斗经验,还具备着非凡的领导能力和冷静果断的决策力。在战场上,他能够迅速洞察局势的变化,做出最为合理的战术安排。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战斗的胜负和无数士兵的生死。
所以,当面对张强这样的劲敌时,神枪队队长才有底气调动这4万多人的部队,精心布置下这场看似天罗地网的围捕行动,试图将张强彻底消灭 。
树林
张强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的边缘不断徘徊,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好似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倒。右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殷红的血迹在地上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每走几步,就有一大滩鲜血滴落,在翠绿的草丛间显得格外刺目,同时右手虎口骨头碎裂整个手臂垂下来,这种痛真的是1+1等于100痛刀心头尖。
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驱使着他不断向前挪动——活下去。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脚步虚浮且踉跄,完全凭借着本能在树林中穿梭。然而,他却浑然不知,自己留下的这一路血迹,就像一条清晰的路标,正一步步将敌人引向自己。
在那混乱不堪的意识深处,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样做很危险,就像他曾经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主角因为留下明显的踪迹而被敌人轻易找到,最终惨遭杀害。可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如何掩盖痕迹,身体的剧痛和过度的疲惫已经将他的意志力消磨殆尽。
身后,日军的搜捕队伍正循着血迹步步紧逼。神枪队队长走在队伍中间,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血迹,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看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么明显的血迹,他是逃不掉的。”
随着不断深入树林,张强的体力几近枯竭,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他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机械地抬腿、放下,再抬腿、再放下。突然,他一脚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这一摔,让他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如泉涌般涌出。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此时,日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强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
张强的意识愈发混沌,可在本能的驱使下,他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的小溪奔去。那条小溪在树林的光影交错间泛着粼粼波光,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镇魂刀早已被他收回到空间里,此刻他只能依靠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应对这场危机。
他一头栽进溪水中,整个人瞬间被冰冷的溪水淹没。伤口与溪水接触的刹那,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但这股冰冷也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些,他强忍着疼痛,在水中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冲洗掉身上的血迹,不让那醒目的红色成为敌人追踪的线索。
很快,他从溪水中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身体,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声音。此时的他,经过溪水略洗的身躯毫无血色,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残白,仿佛生命的活力正随着潺潺溪水悄然流逝。
他右肩膀上原本被穿甲弹撕裂的伤口,此刻在溪水的浸泡下,皮肉向外翻卷着,露出里面鲜红且模糊的肌肉组织,混合着血水和溪水,顺着手臂不断往下流淌。伤口周围的皮肤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已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恶魔狠狠地咬了一口。
而他身上那些烧伤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一片片焦黑的皮肤与周围惨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烧焦的皮肤有的已经开始脱落,露出下面嫩红且渗着血水的新生组织,只要轻轻一动,便会有钻心的疼痛袭来。这些烧伤的痕迹如同狰狞的烙印,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惨烈战斗。
他的腹部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溪水的冲洗并没有让伤口得到缓解,反而让那道伤口看起来更加可怖。伤口深处的血肉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撕扯过,此刻正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与溪水交融在一起,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张强的脸上也布满了伤痕,一道长长的擦伤从额头划过眼角,一直延伸到脸颊,伤口处的皮肤已经开始肿胀,血水混合着溪水顺着下巴不停地滴落。他的嘴唇干裂起皮,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疼痛堵了回去。
他望着潺潺流淌的溪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溪水能将他身上和周围的血迹彻底冲走,让敌人失去追踪的方向。然而,他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否则一旦被日军发现,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抵抗。
心想,日军此刻必定顺着血迹和他们认为自己会逃窜的方向展开搜索。那自己就偏不按常理出牌。他们觉得自己会往树林更深处跑以寻求隐蔽,那自己就反其道而行之,尽量靠近他们搜索的起始区域。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最安全,日军在第一轮搜索过后,大概率会认为这个区域已经被排查过而不会再仔细搜寻。
而且,他们一定以为自己身受重伤,行动迟缓,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体力恢复。但自己
清楚,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歇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他决定沿着小溪继续前行,不过不是朝着溪水流动的方向,而是逆流而上。因为顺着水流的方向,很容易在松软的溪边留下脚印,而逆向行走,脚印会被溪水冲刷掉,这样能最大程度地掩盖自己的踪迹。
还有,日军肯定觉得自己现在急需找地方疗伤,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容易藏身的山洞、灌木丛或者废弃的房屋之类的地方。那自己就避开这些常规的藏身之所。他突然想到,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沼泽地,常人避之不及,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是个绝佳的隐匿之处。日军绝不会想到他会躲进那片危险的沼泽,而且沼泽地复杂的环境也能进一步干扰他们的追踪。
想到这儿,张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的剧痛,扶着树干缓缓站起身来。
拖着这副快要散架的身体,终于来到了沼泽边。望着眼前这片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沼泽地,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只见那沼泽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色浮藻,像是一块巨大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毛毯,让人根本看不清下面隐藏着什么。偶尔有几个气泡从浮藻下冒出来,“咕噜咕噜”地破裂,仿佛是沼泽在发出低沉的警告。
这片沼泽地充满了危险,每走一步都可能陷入无尽的泥潭之中,被那浓稠的泥浆一点点吞噬,最后连骨头都不剩。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日军,他们像一群恶狼,正循着我的踪迹步步逼近。
咬了咬牙,试图让自己颤抖的双手稳定下来。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全身的伤口,可我顾不上这些了。我死死地盯着沼泽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打气:“张强,你一定能行的,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张强缓缓地抬起脚,小心翼翼地踩在沼泽边缘的浮藻上。浮藻在脚下微微下沉,我感觉自己的脚像是陷入了一块巨大的海绵里,那种软绵绵又深不可测的触感让心跳陡然加快。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慢慢地把另一只脚也挪了上去。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地下沉,泥浆从我的脚趾缝里挤进来,冰冷刺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寻找着相对坚实一点的地方。周围的蚊虫被血腥味吸引,嗡嗡地围着乱飞,时不时地在伤口上叮咬一口,疼痛和瘙痒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崩溃。
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意味着死亡。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恐惧,一步一步地朝着沼泽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