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镜流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这里,林泉也已经在床上美美的睡过去了。
镜流看着手心中,散发着微微蓝光的巡猎标志,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自己成为神明代理人了?你这个【巡猎】之神的代理人还能无限找的?
可镜流不知道的是,星神是哲学意义上的化身,也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是需要割让自己的法则,寻找代理人。
星神们像是开辟支流的先驱者,每一个踏上命途的人都可以享受到命途的滋养。
镜流前世本就是仙舟联盟的剑首,也是在【巡猎】上资深的命途行者,在这个世界也如前世一般行事。
所以,镜流就很轻松的成为了资深的【巡猎】命途行者,只要慢慢成长起来,在合适的时候,岚便会让其成为令使。
按照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给了镜流一条成神之路。
“践行【巡猎】吗……”她喃喃自语,心中回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父母被神秘杀害的场景。
她本是一个小康家庭的孩子,家庭美满,父母还非常爱她,直到一个神秘出现。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即使身躯已经被利爪洞穿,她的父亲仍然用嘶哑的声音,让她快跑。
那副场景,镜流始终忘不了。
在那一天,她觉醒的禁墟,拿着原本属于母亲做菜的菜刀,把那只神秘剁碎成的血肉。
想起岚的要求,镜流的嘴角露出微笑。
“践行【巡猎】,对抗不公,扫除邪恶,这个星神啊,真是对我胃口呢。”
她不知道的是,承载着【巡猎】的镜流,已经成为了星铁宇宙的一个锚点。
岚没有告诉镜流她的前世的一切以及转世的理由,因为这还不是时候,
……
第二天上午,林泉就被镜流拉了起来,直接被拖到训练场。
“干什么啊镜流……”林泉迷迷糊糊的,镜流连脸都没让她洗。
“陪我练练。”
在沧南市,唯一能和她练练的也就只有林泉了。
然而林泉罕见的不想动弹,找了个角落就蜷缩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想摆烂,想睡觉,不想动。
这是过度使用【虚无】的副作用,也好歹伊克斯让林泉成为了令使,要不然烧的就是记忆了。
见林泉一副不配合的模样,镜流太阳穴有点突突的。
无奈的她揉了揉眉心,想起陈牧野说林泉喜欢吃桃子,于是说道:“你要是不陪我练,以后在仙舟武馆就没桃子吃了。”
原本脑袋点点的林泉身形一滞,露出那双滴溜溜的紫眸。
被这么盯着,镜流也不退缩,用自己的红瞳瞪着。
就这么持续了一会,林泉败下阵,只能站起身,从边上的木质武器拿出太刀来。
见她如此配合,镜流暗道一声陈牧野给的方法还真不错。
一个小时后,白珩从来到了训练室,想要叫两个人一起吃早餐,结果就看见,训练场角落里,专门丢木质武器的垃圾箱已经填满了,甚至外面都有断裂的木剑和木太刀。
再一次咔嚓一声,白珩转头一看,好么,两个人手中的木质武器又裂了。
不过白珩一看,专门放着木剑和木太刀的箱子已经空无一物,双眼一黑,然后朝着里面怒吼:“镜流,你丫的就不能省着点用吗!”
镜流身形一僵,咳嗽了一声后:“咳咳,小泉,这次就到这里了,我先走了。”
说完,镜流也不走门,打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好家伙,跳窗跑路了。
白珩看着林泉,林泉也看着白珩,两人就这样对视。
这画面,就像是两个人在深情对视,目光交织,缠绕……个屁啊。
白珩压下心头的怒意,露出个笑容给林泉:“小泉,你先休息,我去把镜流逮回来先。”
说完,白珩来到刚刚镜流跳窗的位置,纵身一跃。
当她这个人越出去后,她身下的空间泛起涟漪,一个科技感十足的摩托车就这么从虚幻变为实体。
只见她双手准确的抓住把柄,修长的双腿牢牢夹住摩托车身。
白珩一拧油门,引擎就如猛虎咆哮声响起,虚幻的道路就直接在载具下出现。
于是,林泉就看见了,白珩就这么骑着摩托车,在空中飙起车来了。
“……”见此一幕,林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镜流应该跑不过摩托车吧?
离仙舟武馆不远处,林七夜提着一袋桃子,在街上踱步。
这一天他特地向陈牧野请了个假,免于被暴打的命运,特地去看林泉。
说实话,林七夜的内心还是很愧疚的,自称为林泉哥哥的他完全没有保护到她,相反还让其陷入险境,这种无力感实在有些不好受。
但这件事后,林七夜内心反而燃起斗志,对于未来已经有了一些目标。
“我要变强,能够守护自己珍视之人。”
在街上走了一会,林七夜似乎察觉到什么,往前面一看,一道白色的身影跨过马路,飞掠过车辆,在道路上疾驰。
原本白色身影想要拐弯的,但好像看见了林七夜,以一种肉眼都有些难以捕捉的速度冲过来。
林七夜想要躲开,但动作还没有动,这个白色身影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白发,红瞳,白色衬衣,黑金马面裙。
他认识这人,昨天带着抱着林泉走的仙舟武馆馆主,镜流。
镜流看了眼林七夜手上袋子里的桃子,就知道他是来找林泉的,谁都知道林泉就喜欢吃桃子。
“那个……林七夜是吧,上午你先照顾小泉,中午留下来吃个饭吧。”
林七夜脑袋浮现出三个问号,不过听到是照顾林泉,点了点头。
见此,镜流松了口气,不过听见熟悉的引擎轰鸣声,她清冷的面孔一僵,也不顾林七夜了,拔腿就跑。
她可不想被白珩抓到,把她绑起来坐在她的后座上,这是要命的!
每次坐白珩任何交通工具,只要有别人,都是要坠机的,可就这么离谱的事情,这个驾驶人每次都能毫发无伤的出来,和她坐一起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出点事的。
镜流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坐上她的汽车,看着窗外面色古怪的武馆老师,回来时,是坐救护车,腿上打着石膏。
第二次她还不信邪,结果,手上打着绷带,她骨折了……
正所谓事不过三,她又一次使了一下白珩的车,结果两只手断了,让她练剑都练不了。
如果在她恐惧的东西排个名,坐白珩的座驾就是第一了。
“镜流,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