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怨灵乃是依傍怨气而生,本就没有魂魄,刚刚,我将灵气注入了怨灵的体内,使得怨灵生出了一丝的灵魄”,乐倾心看着眼前的怨灵,“虽生了灵魄,但,也只是十岁孩童的智商”。
苏薇雨忍不住感慨,无辜成怨,怨消魂散,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却要承担人类因贪欲犯下的错。
“没关系,没关系,我愿意重新修炼,我愿意,跟随仙人.....";,怨灵看向乐倾心和木卿,眼神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
“既然有了新的身份,那就要有新名字”,木卿看着红衣怨灵,摸着下巴,略略沉思着,片刻后,木卿轻声说道:“你,身着红衣,傍柳而立,就叫你...柳红吧”。
苏薇雨憋着笑,心想:“河神大人真会起名字”。
天空已经大亮,原本阴霾的天空此刻也已经彻底放晴。
木卿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柳红,担心她修为尚低,面对这纯烈的阳气,恐怕魂魄不稳,便看向乐倾心三人,拱手道:“感谢乐大师的出手相助,来日若有用得着木卿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木卿说罢,右手一摊,掌心中便多出一个金鱼形状的东西,木卿将此物递到乐倾心身前,声音中透着开心:“你我既是朋友,此物便当做是信物吧,需要帮助时,只需一道灵气,我自会前来相助”。
“多谢木卿”,乐倾心倒也不矫情,接过信物,便笑着冲木卿说道。
木卿冲苏薇雨和君南辰两人点头示意,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们也走吧”,乐倾心对苏薇雨和君南辰说罢,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两人赶紧跟上乐倾心的步伐。
今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灵泉村,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也许几年之后,这边小山村会再次恢复以往的喧闹,到那时,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就在三人离开灵泉河边以后,一颗脑袋从河岸对面的柳树后,露出一双小眼贼溜溜的四处打量,看到四下空无一人的时候,才从柳树后钻了出来,冲着身后不远处打了个手势。
只见不远处冒出两个人,这两人正是一直躲藏着的顾婉儿和吴大宝。
两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身上依然还是前一天被雷劈时残留下来的黑色印记。
此刻吴大宝顶着一张黑脸,弯着腰,一边四处观望,一边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灰头土脸的样子显得既滑稽又愚蠢,可偏偏那双小眼睛中还透露着倔强和恨意。
顾婉儿同样也是灰头土脸的,再没了最初的光鲜亮丽,就连身上原本华丽的礼服,此刻也是破破烂烂的。
顾婉儿早已没了初到灵泉村时的傲气,眼下她只能依附着前面的这个男人,早在乐倾心直播的时候,她的贪婪丑陋就在镜头下展露无遗,已不可能在回去当明星了。
两人胆战心惊的走到刚刚那个男人身边,吴大宝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眼前的男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皮肤黝黑,其貌不扬,但是肌肉却十分壮硕,有着一脸的大胡子,一双眼睛里带着森森寒光看向吴大宝和顾婉儿。
此人正是菊香大师的师兄,菊念大师。
菊香大师原本是泰国人,从小便跟着师父菊淡大师生活在泰国的一个偏僻森林里,学习术法还有降头术,他尤其痴迷降头术。
菊香大师在学有小成之后,便洋洋得意,自觉已经无人能敌,便开始挑战泰国几个有名气的降头师,更是一举将他们杀死,在那之后,菊香大师便不再满足于挑战本国的术法大师,便拜别师父,独自一人来到华国。
再后来遇到乐倾心,最后菊香大师身死。
远在泰国的菊淡大师看着身边装着菊香大师头发的龛盒碎裂,心中了然,当下悲痛不已,便喊来自己的大徒弟,也就是菊香大师的师兄菊念大师,派他前去华国调查,并不惜一切代价将杀死菊香大师的凶手带回泰国,他要用这个人的心脏来祭奠他死去的徒儿。
于是菊念大师便孤身一人来到华国,经过一番调查后,便知道了菊香大师死亡的前因后果,心中暗暗发誓要替自己的师弟报仇。
他几经周折找到了灵泉村,利用法术吸收了不少村中的煞气,进入到村子以后,刚好碰到吴大宝两人被天雷追着劈。
其实当初乐倾心引下的这个天雷,也就是吓唬吴大宝和顾婉儿两人的,这吴大宝作恶多端,不能就这么一道天雷劈死。
菊念大师见吴大宝两人被雷追着劈,便用煞气替两人挡下了天雷,还问了吴大宝的和顾婉儿的八字,捏了两个纸人,冲天雷甩去,那天雷直直地劈到纸人身上,两个纸人被劈的粉碎,天雷便也彻底没了动静。
吴大宝两人逃窜的狼狈至极,好不容易碰到个人救了自己,以为碰到了救星,连忙跑过去。
菊念大师冷冷地看着二人,开口道:“你们跟乐倾心有什么仇恨,她要这样吓唬你们?”
“吓唬?你是说,这雷,是她故意吓唬我们的?”吴大宝瞪大了双眼,音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哼,如果她真的想要你们死,直接一道天雷劈死你们不是更干脆痛快,何必让这一直追着你俩劈,明显是吓唬你俩的”,无念大师看了看被劈碎的纸人,缓缓说道。
“我们跟她无冤无仇,是她,是她嫉妒我貌美,嫉妒我男朋友爱我宠我,就是嫉妒”,顾婉儿躲在吴大宝身后瑟瑟发抖,露出一颗炸毛的脑袋,恨恨地说上一句,便又把脑袋缩回吴大宝身后。
菊念大师闻言,心中冷哼,虽没见过那乐倾心真人,但是好歹也是看过她的直播回放,那张脸,可比眼前这张美的不止一星半点,也不知道眼前这女人哪来的自信心,比他的脸皮还要厚。
眼前这两人看着就很蠢笨,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自己的忙,可眼下也无人可用,虽蠢笨,但也只能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