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所率领的队伍与张良带领的人马并肩而行,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一路上,刘季和张良相谈甚欢,话题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他们谈论的内容广泛而深入,其中大部分都围绕着君王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将军和士兵如何相互协作以及治国理政所需的文韬武略等重要议题展开。
刘季对张良所言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每一句话,仿佛这些话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启示。张良则以其渊博的学识和深刻的见解,深入浅出地向刘季阐述着各种观点和理念。有时,他引经据典,讲述古代贤君名臣的故事;有时,又结合当下局势,分析利弊得失。
这一路行程漫长,但对于刘季和张良来说,时间却过得飞快。他们几乎每日都会凑到一起,热烈地交流探讨。无论是在营帐内秉烛夜谈,还是在行军途中稍作停歇时的片刻交谈,两人总是能够碰撞出思想的火花。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季从张良那里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知识,他对治理国家、统领军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和理解。而张良也因为刘季的虚心求教和积极反馈,不断完善自己的想法和策略。就这样,他们的友谊在日复一日的交流中愈发深厚牢固。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大地,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并肩走在队伍的前方。他们一边前行,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刘季面带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张良,兴致勃勃地说道:“子房啊,咱们这些日子以来谈了那么多关于文韬武略方面的事情。今天呢,我倒是对你个人的经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好好了解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和好奇。
听到这话,张良微微一笑,轻轻抿了抿嘴唇回应道:“嗨,那些过往之事,实在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呀。”然而,看到刘季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既然沛公想听,那我就讲讲吧。不过在此之前,不如先让我为您详细解读一下这篇《龙韬》。它可是一部极其精妙的兵书呢!开篇第一章名为‘王翼’,其含义便是王之羽翼。”说到这里,张良不禁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沉浸在了对这部兵书的深入思考之中。
“子房啊!”刘季目光深邃而又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张良,缓缓开口说道,声音仿佛从内心深处传来一般深沉有力,“我一直都觉得,你就是我的羽翼。”
听到刘季这番话语,张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
他迎着刘季的目光,从容不迫地道:“呵呵,承蒙沛公如此看重,能成为您的羽翼,实乃张某之荣幸。然而,依在下之见,一个真正称得上王者之人,其羽翼理应多达七十二人之数。唯有如此规模,方可顺应那天道运行之规律。”
说罢,张良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局势有着更深层次的思考和见解。
“是嘛?我腿上长了七十二个黑点算不算?”这话神神叨叨的给刘季逗笑了。
张良没接茬,继续说道:“首先是腹心一人。”
“那必须是子房你啊,你不当心腹谁当心腹。”
“那我就为沛公主赞谋应卒,天消变,总揽计谋,保全民命”
“什么天?”
“揆,就是揣测的意思。”
“好的好的。”刘季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那还有七十一个人呢?”
张良深吸了一口气,韬略文章好像连珠一般从秀口中吐出:
“谋士五人,主图安危,虑未萌,论行能,明赏罚,授官位,决嫌疑,定可否;
“天文三人,主司星历,候风气,推时日,考符验,校灾异,知人心去就之机;
“地利三人,主三军行止形势,利害消息,远近险易,水涸山阻,不失地利;
“兵法九人,主讲论异同,行事成败,简练兵器,刺举非法;
“通粮四人,主度饮食,蓄积,通粮道,致五谷,令三军不困乏;
“奋威四人,主择才力,论兵革,风驰电掣,不知所由;
“伏旗鼓三人,主伏旗鼓,明耳目,诡符节,谬号令,阐忽往来,出入若神;
“股肱四人,主任重持难,修沟堑,治壁垒,以备守御;
“通材三人,主拾遗补过,应偶宾客,论议谈语,消患解结;
“权士三人,主行奇谲,设殊异,非人所识,行无穷之变;
“耳目七人,主往来听言视变,览四方之事、军中之情;
“爪牙五人,主扬威武,激励三军,使冒难攻锐,无所疑虑;
“羽翼四人,主扬名誉,震远方,摇动四境,以弱敌心;
“游士八人,主伺奸候变,开阖人情,观敌之意,以为间谍;
“术士二人,主为谲诈,依托鬼神,以惑众心;
“方士二人,主百药,以治金疮,以痊万病;
“法算二人,主计会三军;营壁、粮食、财用出入。”
刘季听完后,连连赞叹:“子房真是博闻强记,这七十二人的职能竟如此详尽。”
张良谦逊地拱手:“沛公谬赞,此不过古人智慧,吾只是牢记于心罢了。”
刘季沉思片刻,道:“我看今日之形势,这七十二人不必全然死板对应,只需各司其职即可。”
张良眼睛一亮:“沛公此言甚是,顺势而为方为上策。”
刘季又道:“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角逐,子房以为我等当以何者为先?”
张良目光坚定:“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沛公一向爱护百姓,这便是最大优势。”
刘季大笑:“哈哈,多亏子房时常提醒,必不会忘。”
此时一阵劲风吹过,军旗烈烈作响。
刘季望着旗帜感慨:“愿与子房携手共进,共创大业,这剩下的七十一人我慢慢找寻汇聚。”
张良微笑点头:“善,沛公既有此志,大业可期。”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策马前行,身后两队人马紧紧相随,仿佛看到了未来胜利的曙光。
“子房啊,你爹是个怎么样的人?”刘季头一歪,一副好奇的样子。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三岁丧父,对他记忆甚少。只听闻他是位忠心耿耿的国相,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
刘季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安慰道:“令尊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子房你也是虎父无犬子。”
张良微微苦笑:“但愿我能像他一样,为沛公成就大业尽一份心力。”
“那么,子房你的母亲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刘季把头歪向另一边,依然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张良答道:“母亲是一个端庄有礼含蓄的妇人,从小要求张良严格,希望张良像父亲一样成为国相。也很爱张良,为张良多病的身体担忧。”
刘季听后,感叹道:“有如此贤母,方能育出子房这般英才。”
张良轻轻摇头:“母亲虽对我期望颇高,但我自觉离父亲那般功绩还差很远。如今跟随沛公,只望能施展所学。”
刘季大笑:“子房莫要自谦,你之才学已远超常人。相信日后定能成大事。”
随后,刘季就在心中默默地对张良的人格进行分析。
“这个人,可以说是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的儿子会比较软弱,且对任何事情都缺乏应有的热情,容易焦虑,也更容易依赖人。
他并不软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叛逆。
他大概对母亲也有一部分怨气。
但是他所热爱的韩被秦灭亡了,这种叛逆和怨气早就已经和解。
取而代之的是对秦的无尽的深深的仇恨。
他是一个执着的复仇者。
不过确实是很喜欢依赖别人,刺秦时依赖大力士和家财。
现在也会喜欢依赖我。
这种依赖不是下位的附属的依赖,而是上位的教化的依赖。
类似于他母亲对于他的教导,也是希望他成为国相,继承事业,巩固母亲的地位。
他喜欢做我的老师,想要操纵我的行为。
也好,可以让他操纵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