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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用户同学的一个用爱发电】
【没仔细看礼物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礼物,谢谢各位同学支持】
【另外,这里有一串奇怪的数字呢:】
【在面对】
“姓名。”
“射命丸文。”
“年龄。”
“十八。”
“性别。”
“女。”
【陆行舰的审讯室内】
由海绵墙和地上铺设的海绵垫组成的只露出一扇铁门连同带防弹玻璃观察口的封闭空间,大约只能容纳一张桌子和三张椅子再往周围延伸两百公分狭窄空间。
苏佐坐在桌前,打扮得像个nkvd内务部人员,穿着一身叶绿色军装戴着蓝帽子,腰间的枪袋上挂着一把tt33。
身旁则是凯恩团政委,这位猛人此前拿着工兵铲一个人一晚上一铲,干翻八个鬼子,拿着工兵铲的右手骨折,胸前吃了一击刺刀伤,因此打着石膏扎了一针治疗针在一旁陪同苏佐。
“真配合,和那些自称是皇国武士的崽种不一样,”苏佐递上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是面目狰狞的鬼子吃着拳头大小的土豆,带着脸上五六个被土豆大小的拳头海扁过的淤青,挤出来的笑容很渗人,感觉镜头前有几十个大汉在挥舞着拳头才勉强露出的职业假笑。
“你们的人一想到被我们俘虏,就寻死觅活,一头撞在墙壁上,被我们送去医务室抢救后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用牙齿咬我们的医务人员,然后被我们医务室的护士暴打一顿。”
“正常,毕竟我们那里对待俘虏的一般来说有几个下场。”
射命丸文摊手完全无视着桌前杀气欲望不断高涨的凯恩政委,继续若无其事说道:
“把抓到的俘虏绑在树上,再让队伍的新兵用刺刀把俘虏刺死,以及把人用刺刀切得碎碎如生鱼片一般,再分食掉,这只是最寻常的处理方式,一般用枪杀还需要子弹,让俘虏挖坑聚在一起还可能闹事……”
“话扯远了,总之他们害怕落到你们手里,就是担心自己成为俘虏的消息传到部队里,然后再传到国内,自己家人也会被当做非国民对待,而如果在外离开队伍不打报告二十四个小时回到队伍基本上也是处死,更何况被俘以后。”
说到这个,苏佐倒是想起来了,他所在的世界线里,老布什当上大统领后去重樱访问,重樱给他准备了白花花的生鱼片国宴,结果老布什看了一眼就昏倒吐了一地。
为啥,因为他年轻时是飞行员,他和十四出任务的飞行员在重樱父岛执行轰炸任务,五人阵亡八人被俘后惨遭杀害,
老布什是唯一幸存者,那些飞行员被俘虏后被鬼子直接做成寿喜锅混着面条蔬菜吃了下去,带头的还是小笠原群岛驻军司令立花芳夫少将和一众高级军官。
更离谱的是其中的几个大佐听闻了司令在恰人,也好奇人肉味道,于是也随便砍了个飞行员嘎了他的肝脏吃烧烤,注意,这还是在小笠原群岛那边囤积了一年守军够用的食物情况下,可不是什么饥饿被逼无奈。
得亏老布什坠机时见到鬼子的船飞速往相反方向一口气不带喘游了三个小时才被米军的潜水艇救下来。
你以为东京食尸鬼是动漫,错啦,是纪录片!
“内外如一的重樱国民性,真踏马内外如一啊,内残外凶。”苏佐感叹,跟着转头询问着旁边的凯恩:
“所以,如果按照日内瓦公约,恰人怎么算,回头我们还得审判战犯起码需要一个参考条例。”
凯恩面无表情,额头上多了一条如盘龙一般的青筋:“日内瓦公约并没有关于惩处恰人的事项,因此还不方便审判这种事情。”
答案是制定日内瓦公约的人都没想到鬼子能做出恰人这种事情。
“你也别想着后续部队跟进,把你救出去的心思啊,我已经破译了你们的无线电讯息,在你们完蛋之前,发出去遭遇三百门以上炮群轰炸、需要战术指导。”
“随后我往你们赶来的部队打过去两发四十生(406mm)炮弹,他们立马就缩回去了。”
苏佐为此风轻云淡。
情况实际上比较复杂,不断用雷达确认西夏地区的喷气式飞机赶来,再用无人机上升到三千米高空对鬼子的乙等师团第三十一师团(负责质安战为主,属于二线部队水平)的炮兵联队定位,然后打过去大约五发大满贯的四十生炮弹,在确认几乎摧毁了三分之二火炮后,敌人有序后撤。
现在他们三个炮兵大队两千多号人空有炮弹和炮手,没有攻坚能力,自然是要后撤。
当然他们也回了给大本营的战报,忍不住差点让苏佐和参谋部笑出声来。
战报里面说自己死一百二十八个人,受伤二十八个人,板垣少将一人遭遇苏军上百人围攻力竭而亡,大部分明明被确认自己歼灭的成建制部队然后被莫名其妙的虚空死灵法师复活,就是里面的军官都是无一例外都成了王国风云3里的高达一般,一个个都仿佛八百万神明上身,以一敌十以一当百,然后全部玉碎。
后续部队则说拼死拼活在与苏军血战,抢了阵地后又退回来,是为了掩护着自己带走玉碎战士的遗骸回靖国神厕,总之现在也退了。
只能说真乐。
为此射命丸文到是噢了一声,然后身子往后靠,双手在后脑勺处交叉,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
“你似乎并不惊讶。”凯恩则有些好奇,虽然鬼子的情报工作稀烂,但是他这个政委也没看过鬼子给上层的战报,一时间有些无语。
“正常,这样的战报不知道我看过多少封,弄虚作假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我想获取一些正常讯息得要从大日珥曼国的《法兰克福日报》前辈口里得知。”
“不得不说,我很庆幸你们居然如此拉胯,而又对面对着如此拉胯的你们却无力击败而十分无语。”凯恩被气笑了,真的。
“特高课不可信任,宪兵队也是,再说跟我们一起进蒙兀的宪兵队也不是传统重樱宪兵队,而是棒子宪兵队,我跟他们有些关系,但指望他们关照我来获取可靠情报信息就不可能了。”
射命丸文回答完后,还没等苏佐和凯恩继续提问,她倒是一个身体前倾,如好奇宝宝一般凑上桌询问:
“相比之下,我更为好奇你们为什么选择优待俘虏的政策,明明知道受到北一辉那些人的军国主义裹挟,他们对于被俘的坚决抗拒会使得你们受到不必要的损失。”射命丸文此刻反客为主询问这个问题。
这方面凯恩十分熟悉,为此他回答道:
“这个倒是简单,因为我们的装备不足,敌人的大部分组成人员并非纯粹的鬼子,更多是战斗力低下和战斗意志薄弱的伪军。”
“伪军的组成部分是极为复杂的,来自于棒子、蛙蛙、蒙兀、以及震旦过去的军阀部队,或者是土兵。”
“他们大多数人是被强逼着拉入队伍,除了蛙蛙和棒子这两个重樱控制时间极长的地区,其他部队人员基本上是脆弱一环。”
“如果说正面战场打败鬼子的难度是50的话,那么击败他们的难度大约是10到20区间,击败他们以后,我们可以把他们身上装备和补给摸走,再把他们放走,他们知道我们不会屠杀虐杀俘虏后只能回去,鬼子因为受创严重,必然会捏着鼻子把他们全部再次武装起来。”
“下次战斗时,他们知道被我们俘虏也没事,于是就会战斗消极,主动被俘然后等吃饭这种情况,而我们也得到了他们的装备补给,可以为接下来作战提供更好的条件。”
“真是好买卖,得说赤党才是最适合做生意的一帮人。”射命丸文鼓着掌,仿佛自己是局外人,并非一个俘虏。
“难怪那些皇协军在面对你们时,要么出工不出力。”
“前提是他们得要对我们怕,怕到极点,我们无论是白刃战还是小队作战,任何时候伪军的素质和战斗意志都不如我们,多次的重创又放他们回去,他们给我们做了免费的宣传员,或许你们的命令是不允许他们内部议论。”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难道你们还能天天盯着他们不成?”
“那么,如果我们提高对于皇协军的待遇呢,然后再选择一批尽心竭力为共荣圈做事的人作为训练对象,这样的模范师和模范旅,现如今的高宗武政府也在想方设法组建。”
“如果下次进入蒙兀的是这样的部队,你们怎么解决?”
还没等凯恩回复,苏佐则往后靠了一下椅子,摆出一个战术后仰的姿态,他眼睛微咪,微笑道:
“记者小姐,你长得很美,就别想的那么美了。”
射命丸文愣了一下,但看苏佐的姿态一副戏谑的表情,大约也猜到自己的问题。
“我此前去检查了一下你们的皇协军俘虏,得到的是这样一份报告。”
“大部分人是壮丁,被强行拉入队伍里的,一个伪军连一百二十人,除去军官基本上都是想过逃拉壮丁的,你口中的良家子弟都是花了两匹马收买了维持会会长,让自己的兵役转嫁给穷苦人。”
苏佐再次掏出一张黑白的照片,里面是在克孜勒刚刚收割完的小麦地上,一排排伪军佝偻着眼神麻木着被照相机拍下,穿着土黄色满是窟窿眼的军装,身后则是穿着水冷式装甲的黑军女仆以及高大而有些瘦的苏军炊事员连同一口四轮大炖锅推车。
他们身上基本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病症,比如说最前面一排都有砂眼,第二排则都是贫血症,第三排大约是有寄生虫,腹部都有些不同程度的肿大,如孕妇一般。
最后一排基本上有两到三种以上的疾病。
一百二十人,只有两人没有眼疾,其余人基本失明或者快要失明,走时还需要同袍搀扶。
“看看这位,他叫做乌兰,在当兵前给王公当奴隶,”苏佐指着其中的一人的右手,“他为了逃兵役,用刀切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队伍里有二十个和乌兰这样的人。”
“再看看这位,他叫做达杨,祖上三代人欠了王公利滚利的钱,为了想逃你们的兵役故意让地鼠洞里的地鼠咬了自己的右眼,这样的人在队伍里有五个。”
“我也询问过他们队伍里其他壮丁的情况,他们都说走得动骑得了马的能活,走不动的骑不了马的就扔在路边等死,扔到路旁边骨瘦如柴奄奄一息,让野狗和狼鹰食腐。”
“部队里面长官动既打骂,把士兵当做废物杂碎,他们的上头那个连长性侵过里面六个士兵,到达新的驻地后,会把全连一百二十号人除了自己的直属手枪排外关在一间屋子里用锁锁住。”
“那为什么你说无法解决呢?”射命丸文忍不住发问道。
为此苏佐挺直身板,此刻他就变做了当初指点江山的网左,因此他把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说出来,当然,因为他知道即使射命丸文知道原因,那也难以改变,旧有的秩序想要敲碎不仅仅需要强大的魄力,更需要取代旧势力的新势力的先进性。
可射命丸文、高宗武政权、还有鬼子军部有这种先进性吗?没有,唯一能解决的前提就是赤化,而当你都赤化了,那么意味着你不再是我的敌人,那我还用得着费尽心思面对百万鬼子和一亿军国主义重樱疯人院里的疯子吗?
所以苏佐不担心,丝毫不担心。
“你们的皇协军收纳了太多的乐色,那就是过去失势的旧军阀以及打着亲善旗号的维持会会长土匪等等。”
“或许你们看来没有问题,那我要说道说道。”
“千百年来,城头变换大王旗,在这片大地上,谁来当皇帝都要交皇粮服徭役,哪个家族掌权谁也不影响我吃观音土。”
“他们在这片大地扎根了多久,十三个王朝,他妈的十三个王朝。”
“你们走捷径试图解决震旦治安战的手段就是拿旧的秩序来统治着一条满是窟窿而又破旧的大船,但牵着这样一条大船的却是一条小钢艇。”
凯恩也在一旁静静听着苏佐发言,手伸向兜里的烟,拿出一根卷好的烟,左手拿烟右手拿着火柴,但他却在认真思考着。
“我看过司马辽太郎君写的《坂上之云》虽然我不苟同里面的诸多观点,但他所说的一点我很苟同。”
“那就是他认为即便是重樱最为穷苦的穷人都应该去思考本国的命运。”
“国家的上层要做到把全体国民组织起来、生产、教育、训练!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集体!”
苏佐则在手指头点着桌面,嘴里的语气时而强调重点放缓,时而快速略过,仿佛在奏响一曲交响乐。
“这才是重樱走向现代化国家的原因,因为你们的上层当时有着相对清醒的头脑,最顶尖的那批人知道什么叫做走向现代化,即使身上有着旧时代的累赘,但这是年轻的先代国家普遍都会存在的短期后遗症,只需要有毅力和决心刮骨疗毒就能成功。”
射命丸文也由原来的无视,肉眼可见的瞳孔放大,逐渐放下抱着的双臂,认真在思考着苏佐的话语,同时伸长着耳朵听着苏佐的话语。
“然而这些时间,震旦冥国的统治集团在干什么,他们在忙着把钱存在美国的房地产市场里面、钱放在银行吃利息、捞钱捞权捞女人,根本没有人想着工业化现代化。”
“在过去几乎所有的旧震旦统治集团,在进了京城后就想着坐江山吃江山喝江山,搞万万年王朝。”
“如果抛开那些白骨累累的农村,如果抛开那些在军阀混战中死伤哀嚎的伤兵,如果抛开山林间的绿林土匪,如果再抛开在长江上随意开炮屠戮震旦人的列强军舰,”
“去只看十里洋场的繁华,去看黄金十年维持的纸面数据,去看那些穿着旗袍的优柔华贵女性卖弄风骚,去看那些文人墨客抽着大烟就能赚得盆满钵满,那么你可能会觉得震旦这样会很好。”
“但我说,震旦的革命已经开始,这是对于过去古老的封建秩序的瓦解,你们现如今试图维系的封建大家族式、亲日买办式国度就好比沙滩上的沙堡脆弱。”
射命丸文没有说话,不,应该说她试图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该从何处下嘴。
沉默良久,苏佐也以那副另一副沉着冷静的态度,等待着射命丸文的反驳。
旁边的凯恩政委也在听着苏佐讲得出神,听着他的讲话就试图三回点着烟,但又因为讲到又一个重点把火柴放在桌上,最后只能叼着干巴巴的烟卷。
良久,射命丸文才给予着答复:
“那么究竟什么时候,这场革命开始的,如果回到过去,我们需要做出怎样的努力去压制?”
“你们压制不了,震旦的革命是必然的,他是水到渠成的,如果说的话是遥远车灯打来照在夜晚行人身影上,灯越是闪亮越能衬托出行人脚下的阴影庞大和脆弱。”
“震旦人民的力量是庞大的,谁能够组织起来他们的革命,谁就能粉碎你们的旧秩序,或许如果没有我那么也会有其他人。”
“难道共荣圈没有一点可能会让震旦人怀念共荣圈带来的现代化和工业化了吗?”
“没有,”苏佐这样简单坚定的回复:“因为当我们粉碎旧秩序后,如果去看蛙岛和高宗武的那些共荣圈最忠实最顽固的家伙,会看到过去那个丑陋而又卑鄙充满着卑微着的自己。”
“如果要打压阻止着我们的赤色瘟疫蔓延,就要让震旦先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可一旦实现震旦的工业化和现代化后,第一反噬的就会是重樱,庞大的天竺一旦实现工业化,那么第一个被消灭掉的是带英帝国。”
“这就是阳谋,你们只有三条路,第一条就是扶持代表旧秩序的军阀和买办集团,这条路叫做等死,第二条就是尽心竭力把震旦打造成第二个重樱,这条路叫做找死,第三条就是赤化,这条路叫做涅盘,无论哪条你们都不能取胜。”
“……但是,距离你们最近的华北,西北,以及东百,我们有关东军,有着辻政信疯将军的西北方面军,有德王的蒙兀骑兵,还有高宗武的模范师旅……”
这一点苏佐当然知道,并且华西列夫斯基给了他一份完整的情报,因此苏佐只是张口打断如报餐名一样说着:
“西北方面军两个机甲(机械化)师团,第十四师团在武威,第一百一十八师团在兰州,十个混成旅团,酒泉一个,武威一个,银川三个,兰州两个,天水三个。”
“伪晋绥绥靖公署一共三个步兵师团,第二十七师团在榆林,第十五师团在服施,第二十六师团在汾阳以南,八个伪军师我直接当尸体来看。”
“伪满两个被打残连编制都差不多跟散了的战车师团,一个在奉天,一个在新京,十五个步兵师,分别是第一百二十八师团、第三十九师团、第一百二十五师团、第二十四师团、第七十九师团、第一百四十八师团、第一百一十七师团……”
“够了!我知道了,”射命丸文精神疲惫的姿态,难以理解为何苏佐明明知道共荣圈的资源却敢做出如此不智的选择,“现在向共荣圈挑战并非明智之举,放我回去,然后你们可以往西,往北,往西伯利亚去,在那里没人能够管得住你们,为什么非要一头扎在共荣圈上?”
“因为我说过,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他的车灯越发靠近,才使得行人脚下的阴影越发膨大起来,现如今共荣圈的强大也只是虚胖,我们会成功的,只要我们有决心和组织起来反抗的震旦人民的力量。”
“即便,即便西北,华北,伪满三个方向全力打过来,你也丝毫不畏惧吗?”
“我们是不怕牺牲的,你们要打多久我们都奉陪到底,一直会打到完全胜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