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阴影
枪声响的很突兀，亚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几个喽啰甚至都没掏出武器，就被亚瑟和杰克解决了。
没有发展成枪战，也没有对杰西卡父女的家造成破坏，至于地上的血迹，只需要打扫一下就好。
“好了，麻烦解决，这是售后服务。”
摊开手。
看着一脸震惊看着这边的父女两人，亚瑟解释道。
“Ncpd不会为难你们的。
只要说，这些家伙闯进你家，是来敲诈勒索的劫匪就行。
你毕竟是公司职员，说的话也很值得相信。”
“不是这个，我是说，他们不是虎爪帮的人，这是群自由佣兵。”
一脸奇怪的看着地上这几个面带恐惧的家伙，亚瑟有些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说自己来自虎爪帮。
可能是看上了他们在威斯布鲁克的威势，想扯张虎皮。
“那就更没问题了，你们都不用担心报复。
话又说回来，这些杂种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和歌子手底下应该没有这种不讲规矩的人。”
亚瑟随意的问着，眼睛却没看着杰西卡的父亲，手里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
将子弹一枚枚的推进弹膛，大拇指轻轻一拨，整个弹膛就旋转起来.
双手一磕，弹膛复位发出清脆的声响，亚瑟遂将枪插回腰间。
这样能减轻那个男人的压力，看得出来，这三天他心力交瘁，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一个四处混的中间人，好像叫法拉第。
我没见过他，但他联系上了我，说有明确的情报，可以帮到我。”
杰克在后面补充道。
“我听说过他，从海伍德出去的。
他名声不太好，提供的情报总是失真，有时候还坑自己人。
在道儿上的混的久的人很多都不搭理他。
所以这家伙喜欢骗新人。”
亚瑟不置可否，夜之城的中间人那么多，什么货色没有？
不去理会这些，他提出了告辞。
“到这里，我们的委托算是结束了。
对了，你的女儿确实很勇敢。”
二人离开了宪章山，车上，看着这里颇具“文明”气息的环境，亚瑟感慨道。
“这儿看着真不错，不过要是让我选，我还是选择住小唐人街的摩天大楼。”
亚瑟一直以为，作为一个在荒野上长大的孩子，他是讨厌繁华，讨厌城市。
但在夜之城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后，他却出奇的如鱼得水。
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朋友的原因吧，虽然他曾遭人背叛，但依旧敢把信任托付出去。
刚抵达小唐人街，杰克就提出要回家去见见老妈。
不过看他骑上自己崭新纳扎雷时，那一脸兴冲冲的表情，亚瑟推断，这家伙应该是为了兜风才走的。
话又说回来，亚瑟的车还在歌舞伎町的路边呢，得找时间弄回来。
一个人走进诊所，亚瑟就看到了自己淘来的那把猫又。
它此时正利索的摆在一张空桌上，连接枪身组件的线路此时已整齐的排列在智能组件上。
老维还给它擦了枪油，那漆黑的枪身上正闪烁着金属的厚重感。
维克多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亚瑟，见他的视线落到枪上，笑着开口道。
“如你所见，这枪已经焕然一新了，而且你算是捡到宝了。
它大概是某个大人物定制的，相比于制式的猫又，它的枪身材料在硬度、金属韧性等方面超出了普通材料一大截。
这种材料我没见过，像是采用了海啸独有的原子质密技术。”
虽然听不懂老维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亚瑟听明白一件事——这枪很牛逼。
欣喜上前，亚瑟一手提住枪把，另一只手抱住枪管，才把这近两米长的大家伙拉拿了起来。
这枪重的不正常，只能提前架设在可埋伏的地方。
看着亚瑟如此艰难的把枪抱起，维克多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虽然性能极为优秀，但这家伙的密度也很大，它的重量甚至接近等体积的黄金。”
端着枪，亚瑟稳了稳身形，艰难的回答道。
“没事，我早就知道这点了。”
在那家黑枪店的时候，亚瑟就发现了这枪的重量不对。
但这没什么，用狙击枪时，所需要的快速跑动动作是很少的。
“怎么样，给它取个名字吧。”
老维在一边提议。
确实该给这把枪起个名字，亚瑟感受着怀中的重量，一个名字也浮了上来。
“这么沉，叫它‘巨人’怎么样？”
“是个好名字，沉重而极具力量感。”
弯腰将怀里的巨人放回桌上，亚瑟述说起这次所得到的信息。
“一种蓝色的物质，盘踞在人的脑袋里，像只蓝色水母一样吸在海马体上，朝着整个大脑蔓延。”
重新描述当时的场景，亚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尤其是想到他自己的脑袋里可能也有那些东西。
维克多拍了拍亚瑟的肩膀，说道。
“放心，给你治病时，我对你的大脑做过检查，里面可没有蓝色水母。”
这安慰很有说服力，但是亚瑟已经躺到了诊所的手术椅上，招呼着维克多过去。
“再检查一遍，老维，免得出问题。”
见此一幕的老维无奈的走了过去，将一个环形仪器拖到亚瑟脑袋上。
“那就来看看，你的脑袋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个检测很快，也很简单，亚瑟只需要在那儿坐着就好。
很快，维克多面前的显示屏里就显示出了亚瑟的脑部扫描结果。
“看吧，照片很正常，你的脑子没什么问题。”
维克多指着面前的屏幕，放松的对着亚瑟说道。
确实，照片没什么问题，红黑色的图片里似乎一切正常。
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亚瑟突然开口。
“那些黑色是什么？”
维克多回道。
“大脑皮层的褶皱，红色的是脑回，黑色的是脑沟。”
“可是，那些脑沟边缘的不规则突起是什么，就像是毛刺一样细小。
是仪器的原因吗。”
亚瑟的追问使得维克多坐起身来，放松的表情也变的严肃。
随着眼睛靠近屏幕，维克多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几条漆黑的脑沟边缘，有一些细小的，绒毛一样的黑色细线。
这自然不是器械的原因，他这里的器械都是好货，根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维克多急忙在面前的终端上操作起来，寻找着起上一次的检查时的图片，所幸时间并不远，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仔细对比两张图片的区别，维克多这次终于从那张旧照片中发现了异常。
脑沟阴影处虽然都是黑色，但其颜色还是有些微的不同，那是种比黑色还黑的阴影。
将老维的变化收入眼底，看来他的脑子确实出现问题了。
“你再说一遍实验室里看到的东西，详细一点。”
静静听着亚瑟的话，维克多在脑海里想象着那副场景，追问道。
“这些蓝色的线有没有钻进那个倒霉蛋的脑子里。”
“有，那些线甚至好像是从内部钻出来的，有些地方染发着蓝色的光晕。”
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显示器，以及那些细微到他这个医生都下意识忽略的黑色绒毛。
“现在只能大概推断出，你身体里的药物与那间实验室里的东西不一样，但这些东西对你的影响依旧未知。
你现在好好整理自己的记忆，看看有没有不和谐的地方。”
听着维克多的话，亚瑟心里腹诽。
“不和谐的记忆？倒是没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他的情况已经不是不和谐可以概括的了，毕竟直接换了个人。”
耸耸肩，亚瑟摇头表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