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下雨了,虞如萤看到远处玻璃花房里面的蔷薇在风雨中摇曳,似乎要从枝头掉下来。
花瓣被吹开,被雨露打湿后更为娇艳,可那不是它自己想的。
风雨肆虐。
“她怎么样了?”陆时锐看了看手表,丝毫没有因为一夜未睡有一点疲惫,反倒是神采奕奕。
头发一反常态地全部梳了起来,五官立体雕像一般。
旁边的助理躬身答:“起来了,但......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陆时锐皱眉,霍祁臣那家伙已经追回了国内,现下已经到陆氏了。
装模作样,要是他,就直接杀去霍家了。
理智?理智有个屁用。
但霍祁臣实在是个难缠的角色,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想办法让她吃东西,医生来了吗?”陆时锐一边走一边扯了扯领子,一朝得愿,滋味比他想象中更为美好,也更为让人无法自拔。
在国外纸醉金迷那么多年,陆时锐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唯独对女人敬而远之。
因为每每看到那些女人的脸,就好像她们身上有虞如萤的影子,挥之不去,几乎要成为梦魇了。
后来陆时锐想通了,这他妈的就不是什么梦魇,是老天嘲笑他连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
但现在得到了。
......
虞如萤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试探着下床。
这次身上比任何一次都疼,陆时锐和野兽一样,不知道节制,更......不知道方法。
虞如萤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果然,一下床,就牵扯出疼痛来。
双腿和幼小的羔羊般,颤颤站在厚厚的地毯上,她缓了一会儿,才走到阳台边,坐在了那架秋千上。
她看向外面,草坪已经是很绿了,厚厚一层,远处的花房在晨光中像一幅画。
里面园丁穿梭,细心地照料着里面的花朵。
她仔细看了看,蔷薇开的很好,迎着阳光妍丽饱满,丝毫没有受到风雨肆虐。
也是,被精心照料在花房里,怎么会受到侵袭呢。
从始至终,只有她受到了风吹雨打。
更煞风景的是,楼下站着一个个保镖,昨天还没有的,今天里里外外站着,就连苍蝇想要跑出去,都得提前研究好路线,采用逃出生天的可能。
看了一会儿,直到门被敲开,保姆端着餐盘进来,就见她依旧默默看着远处。
[系统,为什么我昨天叫你使用昏迷卡,你没有反应?]
虞如萤没有理,只是蹙着眉在心里问,不仅不给用技能卡,还和死了一样,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好长一会儿,系统都没回答,像是做错了的孩子一样,慢吞吞解释:
【宿主,攻略对象心动值达到95以后,就会失控,系统所出的产品,并不能有效控制,只能靠宿主自己了】
虞如萤闭了闭眼,没心思和它掰扯,总之她和系统就是互相算计了。
[那我现在有多少东西]
【读心卡x26,预知卡x3,昏迷卡x5,汇入xxxx万元】
她恍惚坐了一会儿,乖乖配合了医生的检查和上药,又慢条斯理吃了饭。
“麻烦把我手机拿来一下。”
这位虞小姐面色有些苍白,却带着浅浅的微笑,眼尾还泛着红,眼睛却和雨后的潭水一样澄澈如洗。
保姆也是在陆家做了很多年了,觉得自己都愧对于这双眼睛,不敢直视。
“少爷说......”
“没关系,我只是太无聊了,现在我也跑不掉,是吗?”
她说话真温柔,保姆看了看她,就小声说:“您先休息一会儿,我请示一下少爷。”
虞如萤点点头。
保姆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实已经做好了她闹的准备,昨天的动静也太大了,少爷确实太过分了。
但她就这么温言细语地说话,看着有些脆弱,也让人可怜。
可这不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该考虑的事情,毕竟陆氏的薪资实在是过于丰厚,心里可以有同情,但不可以自作主张。
保姆去请示陆时锐了,其实昨天洗澡的时候,虞如萤就试着求救的,但信息根本发不出去。
该死的陆时锐,把这里进行了信号屏蔽。
后来就被收走了,但是虞如萤拿手机,确实是为了看看然然和小蝉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保姆才送来那手机。
是霍祁臣给她买的,像是里里外外被检查过了。
她拿到手机,说是自己回国了。
虞小蝉就很惊讶,很快来了电话:“姐,不是要多玩一段时间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不想让她担心,虞如萤就说:“不习惯那边寒冷的天气,还是国内自在一些,最近怎么样呀?辛苦的话适当放松放松。”
虞小蝉听她声音有些虚弱,有点担心:“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呀?邻居家哥哥对你不好吗?”
“怎么会,好着呢,小孩子家家别问。”
虞小蝉差不多两分钟没回消息,就在虞如萤以为她可能是去忙了之后,视频通话邀请就弹了出来。
虞如萤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不合适,具体是哪里不合适她也说不出来,总之不想让妹妹知道,她原本和霍祁臣在一起,现在又和其他人在一起。
最后就干脆靠坐在床上,抹了点口红,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啊姐?”虞小蝉应该是在课间,远处可以听见学生们的打闹,但是不会太大,学业繁重,大家都比较紧张,鲜少有人会吵吵嚷嚷打扰别人。
小小一张脸,额头上冒了两颗痘,眼神是一贯的没什么波澜,神色却很关切。
“没有,就是刚刚在厕所的,你好像是瘦了。”虞如萤有些心疼,现在学习压力也太大了,偏偏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虞小蝉摇摇头:“没事,大家都这样的,姐,你再坚持坚持,再等我一年!”
“好好好!我们小蝉最厉害了!”
挂了视频,虞小蝉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紧紧握着手机,开始后悔当初自己要姐姐去京市。
她知道姐姐离不开然然,可她似乎没有办法掌控其它。
姐姐颈间被衣领挡住了,可还是能隐隐看见一点痕迹。
她不是无知幼童,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