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贴着姜离的脸颊划过,带起一丝凉意。
姜离暗骂一声“卧槽!尼玛的不讲武德啊!”,身体本能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袭击者一身黑衣,蒙着面,正是之前茶楼里的陈刀。
“反应还挺快!”陈刀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匕首再次袭来。
姜离不敢大意,侧身翻滚,躲过攻击的同时,顺势抄起地上的碎石,朝着陈刀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碎石正中陈刀面门,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
姜离趁机爬起,拔腿就跑。
陈刀紧追不舍,两人一追一逃,在醉月楼后院的杂草丛生中穿梭。
姜离凭借之前对此地的无数次“探索”,早已对地形熟悉异常,灵活地躲避着陈刀的攻击,像一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别跑!”陈刀怒吼,速度再次提升。
姜离眼看就要被追上,心念一动,猛地转向,朝着醉月楼的后门跑去。
陈刀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追到后门时,姜离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该死!”陈刀咒骂一声,只得放弃追击。
逃出生天的姜离,心跳仍未平复。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
他知道,这次只是侥幸逃脱,必须尽快找到“彼岸花”的线索,才能彻底摆脱危险。
他来到城东一家名为“春风得意楼”的茶馆,找到了消息灵通的老板娘孙二娘。
孙二娘一看到姜离,立刻换上一副职业的假笑:“哟,是我们的老熟客,姜总旗啊,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少废话,本大爷打听点事。”姜离开门见山。
“打听事?可以啊,”孙二娘眼珠子一转,“不过,我这消息可是很贵的。”
姜离皱了皱眉,他知道孙二娘的贪婪,但没想到她会狮子大开口:“多少?”
“五十两银子。”孙二娘伸出五根手指,一脸得意。
姜离身上现在可没带这么多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盯着孙二娘,语气冰冷:“你确定?”
孙二娘见姜离脸色不善,以为他要讨价还价,正准备再加点价,却听姜离冷哼一声:“五十两?孙二娘,你这是在玩火。”
孙二娘一愣,不解道:“姜总旗,此话怎讲?”
姜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压低声音说道:“我打听的是‘彼岸花’,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敢收我五十两,就不怕他们知道后,把你这家小店夷为平地?”
“彼、彼岸花?”孙二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姜、姜总旗,您、您打听他们做什么?”
姜离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孙二娘只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本以为姜离只是随便打听一些小道消息,却没想到他竟然敢招惹“彼岸花”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我、我知道了,姜总旗,我错了,我不该收您的钱……”孙二娘吓得语无伦次,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彼岸花”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彼岸花”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在江湖上臭名昭着。
他们接单杀人,从不失手,而且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据说,他们的首领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人称“阎罗”,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阎罗……”姜离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孙二娘见姜离听得认真,心中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姜总旗,您、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姜离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问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衣蒙面人,使一柄短刀,身形瘦削?”
孙二娘仔细想了想,脸色再次一变:“您、您说的是……”
姜离目光如炬,盯着孙二娘,一字一句地说道:“陈刀。”
孙二娘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字:“是……”
几乎就在同时,茶楼的木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个黑衣身影如鬼魅般闪入,正是陈刀!
他手中短刀寒光闪烁,直指孙二娘:“你竟然敢出卖我!”
姜离冷笑一声:“出卖?你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是时候该收拾这个陈刀了!
说罢,他抄起桌上的茶壶,朝着陈刀迎面砸去。
“找死!”陈刀怒吼,身形一闪,躲过茶壶,短刀直刺姜离咽喉。
姜离早有防备,一个后空翻,躲过致命一击,顺势抓起一把椅子,朝着陈刀砸去。
茶楼内顿时乱成一锅粥,客人们吓得四处逃窜,桌椅板凳翻倒在地,茶杯碎裂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一片狼藉。
陈刀招招致命,短刀如毒蛇吐信,刁钻狠辣。
姜离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对环境的利用,与陈刀周旋。
他时而躲在桌椅后面,时而利用横梁腾挪,将茶楼变成自己的战场。
“砰!”姜离一脚踢翻桌子,挡住陈刀的攻击,同时抄起一把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陈刀的眼睛。
陈刀猝不及防,被筷子射中面门,发出一声痛呼。
姜离抓住机会,欺身而上,一记重拳狠狠砸在陈刀腹部。
陈刀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的屏风。
姜离乘胜追击,飞起一脚,将陈刀踹倒在地。
陈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姜离一把抓住衣领,狠狠按在地上。
他从陈刀身上搜出一块刻着奇异图案的黑色令牌,眼神一亮:“这是什么?”
陈刀脸色惨白,却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姜离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说?那就去阎王爷那里说吧!”
陈刀痛苦地呻吟一声,最终还是没能扛住,吐出一句话:“你……你永远也找不到……”
话未说完,陈刀便气绝身亡。
姜离站起身,看着手中的令牌,陷入沉思。
这块令牌上的图案,他从未见过,但隐隐感觉,这可能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孙二娘,出来吧,劳烦你跑一下北镇抚司,通知一下李福大人,就说是我吩咐的...”
孙二娘哆哆嗦嗦的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连忙应允。
突然,姜离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