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问赔笑着说:
“李总,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在这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总归是学了些变通的法子,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能顺利达成目标。”
李明向后靠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眼神锐利,望向窗外繁华街景,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顾问,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牵头负责,我向来欣赏你的能力,所以你们部门的工作你们自己决定。我这个人很简单,只看最终结果。”
他微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变得愈发冷峻:
“至于你今天来向我汇报的这件事,我明确表态,这是你们部门内部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希望公司高层因为你们这点事耗费过多精力。要是处理不好,出了任何篓子,你们部门需要一力承担后果,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李明说完,目光紧紧盯着张顾问。
张顾问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副总竟然这么老奸巨猾,心里暗骂:
“特奶奶的,这小子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啊。”但是此时她也已无路可退,只能咬咬牙,谄媚的说,“李总,您放心,我们部门的事情应当我们一力承担。”
李明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心里暗想,“算你识趣。”随后微微一笑说:
“当然,我们对公司有贡献的员工,也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张顾问闻言也微微一笑,“谢李总。”
走出李明的办公室张顾问来到门外,狠狠的朝地上跺了一脚,生气的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远在大洋彼岸的石头,自从与欧阳云清那晚相谈甚欢之后,两人之间仿佛已经没有了什么隔阂。
这一天,大家神色凝重地齐聚在欧阳娜娜的病房外,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下,却驱不散众人满心的阴霾。
每个人都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紧闭的病房门,内心忐忑不安,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无比漫长。
经过漫长的一个小时,病房门缓缓打开,一群医生鱼贯而出。与往日不同,他们的脸上竟破天荒地浮现出一丝笑容,径直走到众人面前,操着流利的英文说:
“病人的病情正逐步趋于稳定,只是由于脊髓受损严重,目前仍处于无知觉状态。”
欧阳娜娜的母亲此时也喜极而涕,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身子微微颤抖。
石头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
“阿姨,娜娜的情况在好转,这是好事。”
欧阳云清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妈,起码娜娜命保住了,这是好事。” 母亲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眼前的儿子和病房里的女儿,不住地点头,嘴里喃喃道:
“妈是高兴,高兴的。”站在一旁的欧阳娜娜的父亲,双眼也泛着泪光,就在大家沉浸在病情好转的欣慰之中时,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他走到欧阳娜娜父亲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欧阳娜娜的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
欧阳娜娜的父亲强压着内心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中年男人稍安勿躁,随后看向沉浸在喜悦中的家人,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不把事情说出来,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欣慰氛围。
他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孩子他妈,娜娜情况好转,是天大的喜事,咱们都得好好的,准备迎接她康复的那天。” 妻子抬起头,看着丈夫,眼中闪烁着泪光,用力地点点头。
而此时,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时不时看向欧阳娜娜的父亲,眼神中满是催促。
石头察觉到了异样,他走到欧阳云清身边,低声问道:
“云清,你爸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着急。”
欧阳云清顺着石头的目光望去,眉头微微皱起: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这架势,估计事情不小。” 两人正说着,欧阳娜娜的父亲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拍欧阳云清的肩膀,“云清,你过来一下。”
欧阳云清的父亲把他带到稍远的角落,神色凝重地说:
“公司有点事,情况很棘手。我得马上回去处理,这边娜娜就交给你们了。”
欧阳云清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爸,什么事?要不我跟您一起回去吧,娜娜这边有石头和妈照顾。”
父亲摆了摆手:“你留下,哪个石头毕竟是外人,你妹妹现在更需要你。公司的事我能应付,你守好这个家。” 说完,他又叮嘱了几句,便和中年男人匆匆离开。
北京微元公司大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峻的光。大楼内,员工们如往常一样忙碌,键盘敲击声、电话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这天,一阵急促且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骤然打破了楼层惯有的平静。税务部门的领导在几位工作人员的紧密簇拥下,神色冷峻,步伐匆匆地迈进了公司。前台的美女接待员,原本正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冷不丁瞧见这阵仗,惊得花容失色,身子下意识地弹起,差点直接站起身来。她慌乱之中,连忙按下内线电话,向公司高层通报这一突发情况。
就在这时,一位身形挺拔的税务部门工作人员大步上前,礼貌却又不失严肃地对前台说道:“您好,我们是税务部门的,现依据相关线索,依法对贵公司展开税务调查。” 工作人员神情肃穆,声音低沉而有力,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且利落地出示了相关文件。
与此同时,李明李总接到前台内线打来的电话,心里 “咯噔” 一下,却仍强装镇定,赶忙从办公室快步走出。他脸上瞬间堆起灿烂得有些夸张的笑容,那模样仿佛眼前来的不是调查人员,而是许久未见的挚友:“哟,什么风把王局长您都给吹过来了。您这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安排安排,找个好地方请您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