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认我安然无恙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跟过来了呀?林林。”吴协眉头微皱,语气中既有关切又带着些许责备。
而一旁的胖子则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有余悸地说道:“哎呀妈呀,妹子,你来的可太是时候了!刚才可真把胖爷我给吓坏喽!要不是你这一手神来之笔,我们俩恐怕就要遭殃咯!”
我仰头看着他们二人,俏皮地眨眨眼笑道:“哈哈哈哈,吴协哥哥,我担心你们会遇到危险嘛,所以就悄悄地跟上来了。胖哥,你真没事儿吗?”
胖子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应道:“妹子放心,胖爷我福大命大,这点小状况还奈何不了我!不过话说回来,这尸体确实邪门得很,以后咱可别随便乱翻了,赶紧撤吧!”说完,他便催促着大家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吴协见我安然无恙后,便转身回到那具尸体旁,开始仔细地察看起来。他眉头微皱,口中喃喃道:“有点不对劲。”
一旁的胖子听到这话,立刻附和道:“当然不对劲啦!哎哟喂,那该死的野鸡脖子突然就蹦到我脸上来了,要不是林林妹子出手相救,胖爷我可真就得交代在这儿喽!它能对劲才怪呢!”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吴协蹲下身子,指着尸体说道:“你们看,这人的颈动脉被咬伤了,但浑身上下却只有这么一处伤口。”
胖子凑上前去瞧了瞧,点头应道:“确实如此,而且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就连穿着都整整齐齐的。依我看呐,这人八成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此毒手的。”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我突然开口道:“也许……是在。”
胖子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般地一拍大腿:“嘿!有道理啊!不过,这地方离你三叔的营地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呢,既然人已经死了,为啥不就近找个地儿埋了,非得费那么大劲把尸体搬到这儿来?难道说,这儿的风水特别好不成?”
我目光一闪,沉声道:“阿柠。”
胖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啊!阿柠之前的状况和这些人的如出一辙,可究竟为何会将他们都带到这儿来呢?这儿又阴暗又寒冷的,难不成……我明白了,这里特别适合储存食物,说不定啊,这儿就是个巨大无比的粮仓呢!”
我瞪大眼睛紧盯着前方那个渐行渐远、仿佛有所发现的身影——那正是吴协。
于是,我赶忙转过头来对身旁的胖子说道:“胖哥,你快看呐!吴协哥哥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他都已经朝着远处走去啦!”
听到我的呼喊声后,原本还坐在地上休息的胖子先是一脸茫然地回应道:“啥?你说啥玩意儿?”
紧接着,他才如梦初醒般迅速扭头向后方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吴协此时已然走出了好几米之遥。
胖子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边嘟囔着:“哎呀妈呀,这天真跑得也忒快了点儿吧!”一边迈起大步急匆匆地朝着吴协的方向追赶过去。
与此同时,胖子还不忘回过头来冲我嚷嚷道:“林林,快跟上,我说天真啊,我刚才正跟你说着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话音未落,他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吴协,试图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吸引住了吴协的注意力。
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人终于追到了吴协身边。然而,就在下一秒钟,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不远处的河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看他们身上所穿的服装,似乎都是来自于吴山省的那支队伍中的成员。
看到如此恐怖血腥的场景,胖子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我的个亲娘嘞!咋会有这么多尸体躺在这里呀......”
站在一旁的吴协则完全陷入了失神状态,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三叔......三叔......”显然,他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那位生死未卜的三叔。
见吴协这般模样,我心里也是一阵焦急,急忙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柔声安慰道:“吴协哥哥,您别太担心啦!三叔肯定不会有事的,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时,胖子也赶紧凑过来附和道:“就是就是,天真啊,你可得相信俺们呐!三爷那可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哪能就这么轻易地出事呢?再说了,不是还有黑瞎子和小花那俩高手陪着三爷嘛,所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头去吧!”
我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赞同胖子的说法:“对对对,吴协哥哥,有黑瞎子和小花哥哥在三叔身边保护着他,三叔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
吴协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嘴里喃喃自语着:“……对,有小花在,不会的不会的。”话音刚落,只见他脚步踉跄地朝着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缓缓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的土地正死死拖住他前行的步伐。
当走到第一具尸体前时,吴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颤抖着手轻轻翻过尸体。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面容,那紧闭的双眼似乎还残留着生前最后的惊恐。吴协咬了咬牙,继续逐个查看下去。
终于,在将所有尸体都检查完毕之后,并没有发现吴山省的身影。
吴协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满地的尸首时,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失落。
“他们……他们不应该死在这种地方的啊!”吴协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哀伤与不甘。
这时,一旁的胖子开口说道:“还好之前在树上的时候有看到阿柠,要不然我真怕她现在也躺在这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