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再有其他动作,视线在墨无心和云凝之间徘徊,身躯渐渐变得佝偻……
当年确实是他们想岔了,也确实是他们懦弱胆小才会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才使得墨无心一个人在低等大陆。
“墨尊上,不知暗夜殿可有修士患病的具体情况的消息。”
三人的语气变得恭敬,说话间也带上了尊语。错了就是错了,墨无心恨他们也是对的。但是患病一事,还是能够传染的,若是不能及时解决……
只怕会是有大隐患。
三人心里,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种层层黑雾,数不清的谜团在压顶的感觉。
话音落下,三人齐齐看向墨无心的方向,然而墨无心连半点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们,正十分「专注」地、视线黏在了少女的身上。
在三人「期待」的眼神中,云凝突然问道,“你们还能掌握灭圣堂多少力量?调动多少实力。”
三人面面相觑后,皆是沉默不语,满是苦笑道:“能够信任的只有不足十人。”
云凝忍不住嘴角抽搐,没有继续说话,10人……
至于患病具有传染性一事,云凝心里已经有答案……
但是真的要解决,就算她真的研制出灵力可以治疗的丹药,但以以暗夜殿的口碑又有几个人会信?
“若是……”他们自然也知道十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可这些年他们沉于修炼,灭圣堂中除了这十人,其他的已经尽数只听那三人的安排了。
视线落在墨无心的身上,发现他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三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若是墨尊上肯回灭圣堂……”
云凝要气笑了!
就这样的三人,就算没有沉于修炼,估计灭圣堂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反正现在只是知道病毒在传染。要找到母体,要研究出来对应的丹药还需要时间。
云凝只睨了三人一眼,便和墨无心离开了。
只剩下三人在空荡的房间内。
“大长老,你说现在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怪异的病在修士之间传染吗?”
“我们干脆把陈夜虎那几个兔崽子绑了算了,到时候灭圣堂还是掌握在我们三人手中,到那时我们再安排炼丹师出去帮他们治疗。
我们只要声称之前的事情是都是那三个兔崽子所为,我们毫不知情,顺利解决这个病之后,灭圣堂的声誉自然也就挽回了。”
排行第三的长老对于另外两个长老的担忧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带有传染的普通人病症,有什么好担忧的。
难道还怕他们灭圣堂的炼丹师解决不了这小小的病症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长老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你觉得我们有几成把握能够控制得了那三人。
今夜有人前来将患病此事禀告给他们,未必不是那三人的一个试探。”
试探他们是否会插手,一旦他们有别的想法,被控制的是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还未可知。
话音一落,排行第二的长老也认为大长老的想法多虑了,
“陈夜虎、王巫崖、李丑勾那三人是我们提拔才做到这个位置,
别的不说,他们所学魂术的优缺点他们一清二楚,真要控制他们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大长老的担忧,也逐渐被两人的劝说说动了,
未必他们这么多年的专心修炼,还收拾不了那三个兔崽子,灭圣堂就算乱,也好过在那三个人手中毁了好。
沉声道:
“走!”
——灭圣堂最高的建筑——
也是主堂,恢宏的门上悬挂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心怀苍生”
多年下来,字迹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出现了一丝暗淡之色。
一如现在的灭圣堂。
三人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牌匾,一道魂力便打在了紧闭的门上。
露出里面陈夜虎三人了然的笑容……
看到一手提拔他们三人做到这个位置的三位长老,屁股都没挪一下……更不要说站起来,迎或者让座了。
“看来,三位长老这是听到某些消息了……”陈夜虎慢悠悠地继续道:
“来找我们问罪了。”
“哼!”三长老拂袖!冷哼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禀告我们。”
“三位长老消消气,我们三人这不是是怕打扰到你们的潜心修炼。这才没有告知你们。”
李丑勾轻缀了一口茶才笑道,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一群老家伙,他们愿意说也就说,不愿说他们又能奈他们如何!
“是啊,三位长老。可要坐下来喝杯茶。”王巫崖这样问着,手中却没有任何动作,就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三位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
原本来的路上,他们三人还打算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
三人浑身浮现出渡劫期中阶的魂力,瞬间朝稳稳坐着的三人袭去……
陈夜虎三人半点动作都没有,甚至连喝茶的动作佛经没有停下来。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
就在这一息之间。
铺天盖地的黑色气息朝三位长老的方向席卷而来……
这黑色的气息不同于墨无心的黑色魂力霸道!吞噬!
只透露这阴森,犹如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让人心生恶心。
是黑衣人!圣教堂!
“你们……”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让灭圣堂和圣教堂合作!!怎么敢!!
然而三个长老只说出两个字,三人的嘴巴便齐齐被一团黑色气息团团糊住。双眼冒火地看着哈哈大笑的李丑勾,
“哈哈哈!”李丑勾指着他们的鼻子,对另外两人笑道,“你们看到没!这三个老家伙,这是又准备搬出以前那故事说教咱们呢!”
“我呸!!”
“那故事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能有今天,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关你们这三个老家伙什么事?”
“黑一大人,不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王巫崖对整个笼罩在黑袍下的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