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光是美好且短暂的,能留住的幸运总在转瞬即逝。
“西方的母老虎”和“东方的绅士”,这样的称号并不是胡乱赐予他们的,若是在文学的领域方面没有一定的成就,谁会给他们这样的称号?陈晓楠她的文章和石伊的有一些相似,但在某一程度上又超过他。陈晓楠写出来的文章绝大多数属于短篇小说,和世界短篇小说大师之一的契诃夫的作品接近相似,短小精悍、笔锋犀利、毫无保留的将普通人家的生活刻画的淋漓尽致。石伊高兴的祝贺陈晓楠能够在文学方面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真是了不起的事业。
石伊静静地看着陈晓楠取得的所有成就,丝毫不敢忘记这段美好的时光。陈晓楠日益见长的文学功底,实在让人望尘莫及,《鱼塘湾日记》的成功发表成为陈晓楠处女作代表作品,三个月后,陈晓楠携手《忏悔录》强势归来,并于当天刊登在A市每日日报上,从此开启一片光明的前途。(注:《忏悔录》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徐某呕心沥血采访医院部分癌症晚期患者编辑成书,六十七个例子,六十七位癌症晚期患者的忏悔和伤痛,《忏悔录》当时在市区和学校引起轩然大波,让人更加关注到这一群癌症晚期患者。)
陈晓楠的成功完全离不开石伊背后的帮助,独特的文采和写作手法更加接近莫泊桑的风格,小事反应真实的社会生活,体恤人民群众生活,关注基层生活现状。也是在这一刻,陈晓楠终于鼓足勇气向着石伊表白。
“石伊,下午你有课要上吗?”
“哦,我看看课程表……好像没有,看起来。”
“那么你愿意来鸿海餐馆一趟吗?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不能现在说?”
“哼哼,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恐怕去不了,社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就不能交给吴思琦帮忙处理吗?”
“他,现在还只是初到的新人,许多事情不会那么顺畅。”
“哦,那算了吧,改天吧!”
“哦,现在……喂,你去哪里呀?”
“回宿舍睡觉啊!还能干嘛?”
“哦,你不是感冒了吗,记得多喝热水,注意休息。”
“好,多喝热水,注意休息,你真是个大笨蛋……”
陈晓楠气愤的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笨蛋身边,真是无法理喻的家伙。
石伊只能简单通过qq发过去一条:好好休息,多喝热水的关心消息。随后就回头忙于学校安排的工作里面。
回到宿舍后,陈晓楠很快就不高兴的甩脸色给室友看。
“晓楠你怎么了?”
“没事,心里不舒服而已。”
“哦,失恋了还是被甩了。”
“还不是那个笨蛋吗?真是气死个人了,笨蛋,笨蛋就是一个大笨蛋……”
“哦,这么说你和他分手了对吗?”
陈晓楠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对啊!分手了,很彻底的撇清关系。”
“那好吧!我出去一趟。”
说出口的话却让陈晓楠感到一阵后悔,从始至终也不敢相信好室友会真的主动追求石伊。
“怎么可能,石伊这家伙又不是有多么优秀。”
不过事情很快就得到证实,她们告诉陈晓楠石伊正和一个学妹在一家公司里共同诉说那些不被别人察觉的悄悄话。
陈晓楠心里再怎么不甘心?这似乎已经是成为现实的事情。回想起他冷漠而残酷的表情,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晓楠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又被甩了,甩的很彻底,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傲娇的姿态。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原来一直珍惜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就跟一个玩到的孩子一样,失去了父母。
接下来的日子,陈晓楠一直想着有机会接近他,毫无疑问,每次靠近他都有意的避开,或许吧,这是他们心里存在的障碍无法消除的阴影。对于陈晓的来说,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复杂而平庸,你失去的东西都找不回来,等再一次想挽留他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是如此的走远,是以至于看不到所谓的胜利的结果。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大三结束的那一天,第三年就开始找地方实习,第四年荒废一整年,在这之后和大家一样,都要投入到繁忙复杂的工作,可能再有不想谈恋爱。
“石伊,毕业以后打算去哪里?”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你傻不拉几的,我不和你说话还是鬼吗?”
“看着吧,说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
“去我家里吗?我爸妈都不在家。”
“不好意思。”
“前几天我发给你的作品看了没有?”
“哦,看了一眼。”
“怎么样,比之前的应该很有进步。”
“却如此,已经超越了我,可以独立起来了,对吧?”
“对,我要是独立起来就不会一直缠着你不放。”
“陈晓楠,你到底要闹什么?我说过了,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好不好?”
“我们回到从前那个状态好吗?”
“我说了结束了,从你的大庭广众发文章羞辱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有机会,你还不明白吗?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关系。”
陈晓楠似乎还想挽回挣扎一番,很不客气的,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前方的道路。
“要是你明天醒来再也看不到我,你会怎么样?”
“我不会怎么样,依旧正常的生活下去,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石伊,算你狠。”
“对,我就这么个人,没有心没肺。”
陈晓楠就这样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角角的月光,洒下的瀑布一样照耀在这片看不见的土地上,她的明白,她的失去在最后终将等待。
陈晓楠慌慌忙失落的跑回家里,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母亲倒在血泊里,父亲手里紧握的大刀,如同一台杀戮的机器一样等待着猎物的回归。
锋利的刀在灯光的衬托下让人不寒而栗,抖动的双手,挥舞的大刀,一瞬间,陈晓楠从始终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快脖颈处就出现一道很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图挽回或者多活一会儿基本上全然无戏。陈晓楠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起的还是那个让他伤心的男人。
“为什么你让我如此的痛苦?我就连死想到的都是你,真的搞不懂这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人如此着迷,再见了,亲爱的人呐,希望来生我们在一起。”
父亲就像是在看一头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冷冰冰的表情、充满杀戮的眼睛、及时有力的双手,无时无刻都在体现他的残忍与血腥。
父亲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尽管他浑身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渲染,和着平常一样关上窗户、关上电灯、关上铁门……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高高兴兴的找朋友打牌。
“杂碎,你们等着曾经的赌注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