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面对蒋梅梅的邀请离去,石伊不知如何应对?答应还是拒绝,这真是个困难的选择。
“离开这里,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吗?”
“你别问那么多,到底和不和我一起走?”蒋梅梅双手一摊,很霸气的说出这种话。
“我……我不能这样做,我答应过许雪梅,要等到她大学毕业。”石伊就好像在叙述一个故事那样,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
“许雪梅,许雪梅为什么在你心底,说出来的话,里面总是许雪梅的影子?”蒋梅梅这时候变得十分激动,亢奋,按耐不住的大声呵斥。“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
“我很感谢你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给许雪梅,但这并不代表我也是同样喜欢你。”石伊简单的说起只是觉得可怜,才这样处处的帮助。“我对待你,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对,像亲妹妹一样。当你躺在我的床上时,说那些糊涂话的时候,你就忘记了。”蒋梅梅说起那天他受伤之后,为什么会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你觉得我是自作多情对吧?若不是我极力的去帮助你,你哪里有今天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蒋梅梅受不了被人抛弃的感觉,直到现在离去都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同。
“对不起,我现在是真的不能和你一起走。”石伊一次又一次的表明自己卑微的身份,并且祝福道语的不停地安慰着她,奈何不住蒋梅梅人性的要求,石伊开始出言不逊,“所有的孤独都在伴随着你,可你为什么要强制性的塞给他人呢?我不理解你这样做的目的。”
“对,你说的没错。孤独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的快乐都与我无关。”蒋梅梅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伤心欲绝的离开,任凭石伊如何呼喊,甚至道歉也没有半分回头。
看着蒋梅梅孤单落寞的离去,石伊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永远不会再出现,就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许雪梅,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贱人。”蒋梅梅再也不会对这伤人地方存有任何一丝留恋,离去已经成为定数,看起来今晚得到的答案不是那么让人喜悦,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只是一个人。啊,静静的走,静静的来,这个也算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行为。
这一晚,蒋梅梅忙着收拾行李,忙着拾取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少女的心意你是否明白?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你在乎的是许下的承诺,在乎的是那未完成的使命。任何的敲门声不作回应,奶奶就让他老人家呼喊吧!蒋梅梅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的别人肩膀,才能行走的小女孩。这一刻蒋梅梅感受到成长,感受到被人中伤的痛苦。
石伊心底已经明白,这份感情是留不住的,不可能因为你的爱意,就这样草草离开,如果是真的这样,那么当初的承诺还算什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抛在脑后,分的是先后顺序。特殊时期自然要采取特别的手段,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许雪梅来到库房的时候,里面灯依旧是亮着。看起来更多的是没有那种欢愉,取而代之是石伊趴附在桌子上,念念有词的小声说着一些不太被理解的话语。此时此刻,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受到重伤的马匹,孤独无力的在原地等待,期盼着。
“你还好吗?”许雪梅推开房门,一步一步靠近石伊,轻巧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对吧?”
“没有,我只是不太明白,不明白我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被别人看得起的地方?”石伊借助伤心的事,开始不停的贬低自己,“中立之年的我却一无所有,我真的不知道该和谁去相比。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我也在这个忙碌的社会里寻找一安宁的圣地,我找不到这处地方,看不见千山万水。”
“我并不像现在那么了解你的过往,始终有一点无法否认,你的血脉是在狂风海浪之中自由翱翔,别被这一切蒙蔽双眼。”许雪梅从布袋中取出翻译完的资料,上面很清楚写出黑夜组织的部分成员,对这场营救已经是胜券在握。“好好看看我翻译出来的资料,有没有让你熟悉的那一张。”
“看起来这个组织并不简单,传统的交易已经无法满足他们贪婪的内心。”石伊分析着现在的局势,“这个名叫黑夜的组织,我听说过一些他们的情况,他们有着严明的纪律,而且内部人员几乎是分级管理,对于那些出现错误的人员绝对不会留活口。”
“怎么说你担心她,对吧!”许雪梅把布袋扔到桌子上,很不友好的指出这一想法,“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在外面已经听得一清二楚。本来我心里还挺感动的,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份感动无非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蒋梅梅救过我的命,无论如何,我得想办法帮他度过这一难关,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绝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黑夜组织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把她放走的,相信我。”石伊表现的很自信,却又带着一丝忧伤。“我一个人行动恐怕是举步为艰,可你不一样,许雪梅。”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许雪梅很难理解他说出这样的话,目的在哪里?“就算我去了,我又能帮你什么忙?我还是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家伙。”
“蒋梅梅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这座城市,我猜测她会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段时间。我们就是在这个时间之内找到蒋梅梅,并且提供帮助。”石伊开始详细说明接下来的计划,许雪梅可不是很乐意去听取这些,毕竟应该关心的人是我,换做别人又忍心这样做?
“我知道你在闹这些小孩子脾气,我保证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承诺到底,不仅仅是让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石伊说出来的话好像定心丸一样,稳住人的心情和情绪,状态也能恢复到最佳。“考试大概的范围也就在你复习的资料里面,平时你掌握的已经有八九成了,剩下那一成就当给自己犯错误用。”
石伊目光如炬的看着许雪梅,渴望着得到她的帮助。
许雪梅挥舞着手中的圆珠笔,现在听不进去,一切的计划都犹如耳边的风一呼而过,认真复习题目,就好像没有听到那般自若安好。
石伊心里也明白许雪梅的想法,只能无奈的表示,不会强迫你的加入计划,就当是自愿吧,决定权依旧在你自己的手上。
“好吧,那你继续完成接下来的学习任务,我还是决定帮助她,即使现在的我伤痕累累。”
许雪梅很难想象石伊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不自觉的看着手里的圆珠笔,晃荡着在手上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