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奶奶说起这段故事之前,再三叮嘱石伊和许雪梅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三人坐在相对于看得见街景的角落,要说的话很少,只是从她深邃的眼神里看得出饱经沧桑。伴随着房间灯光熄灭,就像一场时间和空间的穿越旅行,龙奶奶不得不再一次揭开这道尘封已久的伤疤。
蒋梅梅他并不是我的亲孙女,十几年前,我在废品站工作的时候,偶然间捡到的一个弃婴。我并不想收养这样一个弃婴,谁知道她身上有什么毛病或者先天的缺陷,被原来的父母丢弃一定是有原因的。可当抱回家之后,蒋中梅竟然很喜欢这个小婴儿,儿子和我以及老伴我们极力反对,奈何儿子疼爱媳妇勉强将这个婴儿收留下来,但一点就是不让她随着我们的姓氏,最后婴儿随着儿媳妇的姓氏:蒋。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蒋梅梅一直存在两个不相同的怪异人格,温柔与暴力同时存在她的体内。阴晴不定的性格,致使得她从小没有要好的玩伴,孤独和悲伤在她心底挥之不去。我们曾经尝试着和她沟通,不止一次的和她交流,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温柔儒雅的性格立即被暴力冷酷取代,每次她让我们感到害怕,浑身散发着黑色的火焰,愤怒——她眼里只有愤怒和仇恨。我的儿子受不了这样怪异的女儿选择离开,我们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气不过,可这些年他一次家都没有回来过,就连老爸离世,他也不再关心。
我那可怜的孙女是孤独无助的,自从她上学开始,几乎每天都会被同学嘲笑。同学们笑她是一个没有爸爸要的野孩子,嘲笑她是一只母老虎,吃人的母老婆。因为这些事她几乎伤痕累累,每天都在躲避同学异样的目光,有一次她哭着跑到我面前,伤心欲绝的旬问我,难道我生来就是一个错误的抉择对吧?顿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时间的是是非非没有对错,更不会因为你的不融合而发生改变,我努力的开导、劝阻她要抑制住另外一个人格。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同学排斥,也只有这样努力的压制住自己,才能被社会所接纳,与众不同的被称为异类,只有符合大众化的人才会混的风生水起。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黑夜组织找到她,并且用我的性命作为要挟。她很无奈的同意,比起亲人的生命,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龙奶奶把事情,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灯光再一次亮起,驱散的不仅仅只有黑暗。
“龙奶奶,我理解她。今天下午蒋梅梅找到我,邀请我和她一起离开这里,我没有同意。”石伊仔细的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做一个简单的阐述。
“她明知道是这样,但还是想尝试一次。”龙奶奶显得有些在她的意料之内,“你是她的依靠,去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把她带回来。”
“不是,你都没告诉我她会藏在什么地方?就叫我们盲目的去寻找,这确实在浪费时间。”许雪梅站在一旁说出心中的困惑,“至少也得给一个地点对吧!”
“石伊他知道在哪里,不用问我。”龙奶奶指着石伊,说道很快就会得到答案,“还知道过去的路对吧?”
“记得,我当然记得。龙奶奶你就放心好吧,我一定将蒋梅梅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说完之后,石伊带着许雪梅离开宿管居住室,即使许雪梅再怎么不愿意也得顺从。
在这一地带,光线很难从遥远的地方传播到这里,因此这里变得很阴森、变得很昏暗也是一切罪恶交易的理想地点。
蒋梅梅已经对这个世道失去信心,回想起以前遭受到的不公平对待,拳头握的咔嚓作响。
“今晚只能在这里将就度过去,谁知道明天会去哪里?”蒋梅梅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一定会有人主动提供帮助。迷迷糊糊之间,蒋梅梅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靠近。
蒋梅梅刚准备拿起匕首自卫,这时两个壮汉早已经把绳子牢牢地捆在她的身上。他们欢呼雀跃,激动的险些弄得人仰马翻。留着长发的男人赶紧翻看蒋梅梅的背包,想从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物品,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翻找,却只有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于是,他气愤的一巴掌打在蒋梅梅的脸上。
“你是出来逃难的,还是什么鬼?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长发男不停的抱怨,说话之间又是两脚踢在蒋梅梅肚子上,“丁老大也真是的,对付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女人,还用得着我们兄弟俩出手?”
“弟,你可别掉以轻心,这个小贱人可是害死过我们三个好兄弟。”胡须男人不停的提醒着弟弟,千万别掉以轻心,“你可不知道女人的手段有多么狠毒,要是稍微沾上一点定当尸骨无存。”
“哥,你就是太谨慎了,这小贱人现在被我们绑的死死的,拿什么反抗?”长发男还没有把话说完,又是两脚踢在蒋梅梅的背上。
这几脚丫子踢下来,蒋梅梅已经是痛的完全失去知觉,她痛苦的呻吟,换来的是一顿毒打。眼睛里早已失去对生活的向往,蒋梅梅只是求着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别这样受到更多的折磨。
长发男正准备拿出匕首送蒋梅梅一程,但在关键时刻,被他的哥哥制止这样的行为。弟弟十分的不理解,为什么要一而再的袒护这个贱女人?看看她杀死我们的兄弟,这口气谁都咽不下,在这说白了,回去还得给丁老大一个交代。
“黑夜组织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将人活的带回去,而且不允许我们动用私刑,现在你已经犯了其中一条,难道还要再把人杀死吗?”胡须男轻轻的蹲下身子,妩媚着蒋梅梅漂亮的脸颊。“再说了,这可是个大美人,我可舍不得她这么早的就离去。”
长发男只能遵循组织下达的命令,就此之后也停止私刑的使用,但对于蒋梅梅的怨气一直藏于心底。兄弟两人把蒋梅梅装进黑色的麻袋中,弟弟扛着蒋梅梅就像一袋粮食,丝毫感受不到一点重量。
“等我们回到集合点,就找黑夜索要我们的酬劳,毕竟欠了这么些日子,也是时候一笔结清。”胡须男已经开始幻想着有钱之后的生活,尽情的玩乐。
正当兄弟两人以为这一趟抓捕任务,就这么轻松完成的时候,就在树林出口的小路上,两个人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蒋梅梅听到这两个人熟悉的声音之后,表现的很高兴,心里暗暗欢喜着,现在,终于有人记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