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至极的情况下,一些极端的想法就一个劲地从脑子里冒出来——
他现在被打回原形,对方也不能好过。
刚出门不久,嗖的一声,一个黑布袋就罩于头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视线的阻隔移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居然是……
“老板?”Simon困惑地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好歹松了口气。
眼前这男人是无虑传媒的大老板,钱总。
这应该就是他老板的庄园,Simon贪婪的视线看向周围,他赚了几个月钱,都不够在京圈一环交首付,老板居然能买得下这么大的庄园。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有钱?
突然想起来,他听人说老板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养点小动物。
可他也没去过老板住的地方,一侧头,他正和老板养的“小动物”大眼瞪小眼着。
“啊——”面对着眼前绿色粗糙皮,眼睛蓝森森的生物,他吓得抖如筛糠,动也不敢动。
“过来……”那鳄鱼好似听得懂人话,钱总一招手,就四脚并用,嗖嗖爬过来,匍匐在他脚边。
Simon看得冷汗直冒。
这就是之前经纪人说的,钱总爱养的可爱小动物?
钱总腆着个大肚子,坐在躺椅上,大腹便便,犹如怀胎十月,他笑眯眯看向Simon,“可爱吧?”
Simon下意识摇头,又连忙点头。
“我这只鳄鱼啊,可比人可爱多了,皮和血是冷的,但大多时候听话,不像人啊,人面兽心,人心隔肚皮。”
“钱总,我没有……”Simon盯着那鳄鱼,声音都呜咽了。
他迅速爬过去,匍匐在钱总另一只脚边,钱总打了个响指,他带出去的汽油直接哗啦啦淋了他一身。
Simon直接吓尿了,尤其不远处就是一排蜡烛,“钱总,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做牛马就不用了,我的牛马多得是。”钱总摸了摸鳄鱼头,鳄鱼头还一点一点的,似是在享受。
这只鳄鱼产地尼罗河,叫乌萨马,是坦桑尼亚语。
是他从小开始养起的,那时候才几斤,长到现在的几百斤。
对于幼年时的他而言,这就是他阿贝贝,所以一直养到了现在。
而那位先生,对他夫人的占有欲,相信也比他对乌萨马的占有欲只多不少。
要是谁敢伤他家乌萨马,他都要将对方剥皮抽筋了。
“怪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钱总低下头,拍了拍他的脸,声音清冷无温。
Simon长得一脸坏相,只是看着像病娇。
而那位先生,看上去温润如玉,却是骨子里的毫无人情。
钱总这么些年阅人无数,看得出来哪些人是真正好接近,哪些人真正不能惹。
“什么?”Simon还一脸茫然,他最近得罪的就只有华霆的那个小员工了。
“送他去索马里直播带货。”
钱总冲着旁边的人说道。
Simon一听,瞪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
索马里?
索马里长期存在武装冲突,恐怖主义活动也较为猖獗。
去了以后,要小心疟疾,艾滋等等。
而且在那种地方,长得漂亮相反是一种原罪。
他长得这么漂亮,还要小心菊花不保。
留在华国至少还能活下去,去了那里,那可是生不如死!
“不……不要……”他哀嚎着,“我以后一定会为您好好赚钱的,求您饶我一次。”
钱总笑了笑,阴森森的,如暗面的佛陀,“还是说,你赔得起天价违约金?”
这也是Simon之前威胁陆桃的话,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Simon面如死灰,被拖了下去,他今夜就要被送上去索马里的飞机。
钱总摇了摇头,当假病娇遇上真病娇,最后就只有这种下场。
别说他了,自己的公司都受了重创。
可是那位爷,才是京圈暗处掌控一切的手掌。
所以,他不像Simon那么傻,求饶都不求,没有意义,而且只会得到更加变本加厉。
没想到啊没想到,辛苦了半生的基业,因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网红被毁了。
就是有点心疼他的阿贝贝,钱总低下头去,和乌萨马额头碰着额头,“乌萨马,你放心,就算我以后吃糠,也还是会让你吃上最棒的牛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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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织星也看到了网上的视频。
气得牙龈都咬出了血。
怒火攻心之下,脸上还长了痘。
迟渊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公开维护陆桃。
现在网上有人扒出了他是迟家少爷,还有人在磕他和陆桃的cp。
陆桃抢走顾行之也就算了,她现在就连迟渊也不放过,她怎么这么贪心?
最近的乔织星几乎没有看到什么光环了,因为她和迟渊的疏远,乔家父母也对她越来越冷。
猝然,一束光环笼罩在不远处酒柜里的一瓶酒上。
乔织星困惑了下,以前光环从来只会出现在她身上,为什么这次居然出现在酒瓶上,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当晚,她去了迟渊家里,在东城的一间公寓,之所以她得主动去,是因为她叫迟渊,迟渊根本不来她家。
没办法,她就只能低声下气去找他了。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几个月的时间,迟渊变了那么多,以前不是痴迷她的吗?
难道陆桃也有光环,光环去了她那里?
“谁?”
迟渊透过监控视频看到门外站着喝得醉醺醺的乔织星,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打开了门。
女孩子喝成这样,在外面很危险的,容易被人“捡尸”。
乔织星顺势进来了,随着迟渊开门的那一刻,她一头就栽进了他怀里,“阿渊,为什么……你为什么变了?”
乔织星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她也是真委屈,有感而发。
一定是陆桃,是陆桃抢了她的光环。
迟渊推她,“你冷静点。”
“不,我不能冷静,你今天必须陪我喝,否则我就喝死自己!”
迟渊不得不陪着她喝,女孩子哭得太惨了,要死要活的。
喝着喝着,他脑袋就有些沉了。
一夜过去,等迟渊醒来时,他觉得脑袋好痛,脖子也好痛,刚从床上强撑着坐起来,映入眼帘的是——
女孩子身上就只穿了一点点,黑色内衣的肩带都滑落下去,一脸羞涩地看着迟渊,也是彰显了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迟渊立马捂住眼睛,大呼,“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