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铁骑的银甲鳞片被天空中剑网与炮火的交战余晖折射出冷光,最前方的千匹全甲四阶战马整齐划一,踏碎地上凝聚的薄霜。
张飞握紧手中的散发金光的丈八蛇矛,云气加持之下,长矛总长近10米,道道刃气随意一击,别说坦克,就连城墙也如同豆腐一般。
感受着铠甲上凝结的露水滑落,张飞率先起身发起冲锋:
\"凝云!\"
战阵应声涌动,玄色披风在晨风中翻滚,瞬间,天空浓云密布,黑云压城,兰县从未有一刻如此渺小过。
精英级秘境中,战士们能感觉到体质的强大,血气的深厚,手中的长枪更紧,轻轻一挥动,就能有无限的力量。
天空中的明亮之下,万道银辉突然冲天而起,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强大的压迫感向着那好似不可战胜的红甲骑兵压来,这支在史诗级秘境中无往不利的”红潮“;
这支在每个倭国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天下强军;
这支在这万众瞩目之下,牵动蓝星每一人的武田赤备,今日好似真的遇到了对手。
他们称霸了国战擂台十多年,战胜过汉斯国的二战精锐,战胜过大熊国的暴雪熊兵,
战胜过大不列颠国的魔法军团,
也战胜过米国的巫神信徒,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而现在,这支人数不足他们三分之一的银甲铁骑,重重的向着他们踏来,长矛散发着寒光,战马的眼睛亮着火焰。
每一步都将这坚实的大地踏出一道道深深的马蹄,携带的迅猛狂风尘土飞扬,又很快被黑云压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这是倭国的骄傲——武田赤备,他们不能退!
东方的地平线突然腾起血雾。
赤甲战马踏着诡异的韵律破雾而来,每匹坐骑的眼眶都燃烧着青磷鬼火。
武田赤备的重铠上布满蛇鳞纹路,当他们的阵型开始加速,整支军队竟如同活过来的赤色巨蟒,鳞片摩擦声里裹挟着亡魂的尖啸。
这是”红潮“,是每一个蓝星人都熟知的红潮。
赤备军阵在百丈外骤然扭曲,上万铠甲同时喷出血雾,整支军队竟在瞬间化作翻滚的血浪。
那些赤甲骑士与战马融合成虚实相间的猩红激流,所过之处砂石化齑,连空气都泛起腐蚀性的酸雾。
\"给我死!\"
张飞的长矛猛的朝前斩去,狂暴的流云裹挟着刀刃,朝前冲去。
战士们同一时间挥动长矛,积蓄已久的云气化作飓风冲向赤潮。
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赤潮中传来战马濒死的嘶鸣——那些虚实相间的血浪被云气生生逼出实体,三十余骑赤备连人带马在强光中灰飞烟灭。
在神话三国的云气之下,永远不允许犯规,所谓的飞天遁地,所谓的成云化雾,从来都是伪命题。
但剩余的赤潮仍在推进,冲在最前的赤备武士,面甲下的独眼闪烁着蛇类才有的竖瞳,手中薙刀划过的轨迹竟在空中留下燃烧的血痕。
当两军最终相撞,长枪与血雾在兵刃间迸溅出青紫电芒,两支军团好似最冷冽的寒冰与最滚烫的熔岩相互交汇,云气不断下压,场中少见血液四溅,更多的好似雾气的弥漫与消解。
重骑与重骑的冲锋,刀刃与长枪的碰撞。
流云与红潮的交融····
军阵凝结后再消散,一步步的虚弱下来。
云气却依然浓厚,不断的下压,不断的下压,武田赤备中的骑兵面具脱离,露出他们恐惧的面庞。
“太重了!”
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重量。
每一次的冲锋都要收割千百战友的生命,而他们的锋利长刃,打在那银甲之上,却没有了以往的利索,实实在在的打击感让他们无法想象。
混乱的厮杀中,张飞终于找到了那躲在马背上的家伙。
“山县景昌?好奇怪的名字?”
他口中念着这位倭国第一名将的姓名。
不顾周边一次次围上来的红潮,反而越发兴奋。
靠近!靠近!
他来到了这名将的面前。
此时的山县景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后的恐惧。
“为什么?”
他依然无法想象到,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将才能在红潮中如入无人之境,究竟是什么样的军团才能用三分之一的兵力正面击溃武田赤备。
“不为什么,因为尔等太弱了!”
张飞有些失望,手中的长矛重重朝前挥去。
第一击,山县景昌的双刀被彻底砸碎。
第二击,两边围上来的三名宗师武士,六阶亲卫被横扫成两半。
第三击,长矛捅穿了前来想要刺杀的忍者宗师。
第四击,张飞没有用长矛,而是一手将软塌塌摊在马背上的山县景昌给抓起,矮小的山县景昌在张飞面前好似小孩一般。
“收了吧,或许有用。“
他将这“小孩”困在了战马侧旁,手一用力,山县景昌就口吐鲜血,失去了战斗力。
······
当张飞解决武田赤备的同时,太史慈手中的长弓拉满,强大的能量在一瞬间宣泄,身后中骑兵的弩箭对准那一座座的炮台,同样积蓄着能量。
“射击!”
【神射】技能发动,天空中那一道道剑网被其中一支最明亮的利箭聚集。
剑网不断的压缩,再压缩,细化,再细化。
直到那抛物线走到了下半段,一支巨大的利刃出现在天空中,这利刃长几百米,好似从云层中落下了一道闷雷,重重的朝着小小的兰县砸去。
利刃携雷霆万钧之势,精准的落到一座最大的【炮台】从上到下瞬间穿透,巨石碎裂,夹杂着破碎的铁炮和倭国人的血肉。
于此同时,太史慈再次射击,云层中的利刃一道又一道的凝聚,好似天谴一般,巨雷砸落,由粗壮变得细腻,由爆裂变的凌厉。
雷刃一道道砸落,强光一次次的照耀这片大地。
从遥远的汴州往东看去,好似真的在打雷下雨,好似天空中的神龙砸到了凡间。
辽东弩骑从来不讲求爆炸,他们只要求最精准的杀伤效率,足足上百支,没有一支被浪费掉,每一支都砸向一座炮台,穿透一座炮台,崩碎一座炮台。
不知过了多久,百支利刃重重的扎在地上,能量仍未散去,强光依旧。
一道道的,好似通天神柱,支撑起来天宫。
不过对于场中仅存的织田信长来说,这天宫并不会让他感到温馨安定,而是极致恐惧过后的悲凉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