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算回来了,昨夜都未等到夫人一同用晚膳。
一日未见,子玉甚是想念夫人。”
温以诚大踏步走入虞卿的卧房,手中握着一幅字画。
“听说夫人爱字画,我昨日新得了一副颜公的字帖,想着夫人可能会喜欢,便给夫人送过来。“
虞卿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他。
看来温以诚一点也不聪明,明明那日都说过了,他好似全忘了一般,整日巴巴地表露心迹,献上礼物博她欢心。
“颜公的字帖极为难得,可是近日作画作的多些,放到我这怕是浪费了,心意我领了,多谢温相,不过这字帖温相可自己练着。”
“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早些沐浴休息了,夫君先出去吧。”
“白沐,备水,我要沐浴。”
“好,那夫人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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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我昨夜醉酒之后干了何事,你可清楚?
今晨醒来,头倒是不痛,就是昨夜醉酒后的事记不太清了。”
“只依稀记得你那个主子又做了些不要脸的事儿。”
白沐虽然作为贴身侍奉虞卿的人,但主子和夫人的私密事她哪里知道。
“夫人,奴婢只知道昨夜主子将您带去休息,也不知道后来的事。”
“给你主子传信,最近几天别来找我,昨日南山风景甚好,我要画些画作。
没空理他,黏人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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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过了两个月,这段时日温以诚被顾清瑜派了一个又一个任务,忙的都没空回府。
顾清瑜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时不时地便想着法的约她出去,哄着她在外面留宿。更是宠的无法无天,从她嘴里听到的没有不答应的。
“夫人,主子约您出去。”
虞卿懒懒地侧卧在美人榻上。
“不去,最近身子乏的紧,不想动。
明日不是有个太后为婧怡公主办的宴会嘛,明日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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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榻旁边的桌案上,燃着袅袅的安神香,虞卿侧卧着入了眠。
白沐安静地退了出去。
日头西斜,温以诚急匆匆地赶回了府,看着久违的温府大门,竟泛出些陌生之感,又垂下头无奈地笑笑,大步走进了府中。
本想直直朝着虞卿院子里走去,可迈了没几步,又想到他近些时日一直公务缠身,整日就在官府里凑合度日,想也不用想,样貌定然是憔悴了许多的。
可不能以这副模样去见夫人,怕是会被嫌弃的吧。
温以诚脚步一转,又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一番洗漱之后,温以诚又换了身崭新的衣服,脚步轻快地走向虞卿的院子。
房间里,橙红色透过窗纸照了进来,洒下一片金光。
虞卿早已睡醒,看着这景色,勾唇笑了笑,站在书桌旁,摊开一张画纸,笔尖沾染些许漆黑墨迹,一笔一笔,勾勒着眼前落日之景。
画作逐渐丰富,虞卿放下画笔,静静地欣赏着,房门处却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温以诚的声音传进来。
“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虞卿走过去拉开门,却并未让温以诚进来。
“温相,怎么了?”
温以诚瞧着虞卿站在夕阳里,也不急着出声,只静静地看着,又举起手里的字画。
“夫人,前些日子因为李氏贪墨案,太后受到的打击颇大,连带着督办此案的我也颇为不受待见。
前几日太后认回了婧怡公主,特意举办宴会为公主正名,邀请所有官员命妇、还有家中适龄的儿郎小姐参加。
近两月我公务颇为繁重,竟连府中都没什么空回来。恰逢明日宴会,不如我陪夫人一起去宴会上转一转?”
“嗯,自是要去的。”
虞卿点头应了下来,太后早已给京城中数得上号的人家都送了帖子,温府自是也有。
太后平日里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人生,可对自己的女儿倒是十分上心体贴。
她还未曾见过太后一片慈母的模样呢,倒是十分好奇,怎样都要去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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