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过人群,乘务员将他们二人送到了高级软卧的车厢,正是刚才慕五待的那个包厢,里面的物品已经焕然一新。
将行李放下,黄雨婷高兴的来回观察着,坐了这么多次火车,自己还是第一次坐上高级软卧,里面什么都是独立的。
不一会列车长更是送上了准备好的纪念品,一辆火车的模型,又留下了很多吃的,并说这两天的伙食由专人送过来。
更是有乘务员认出了张南行,让他给自己把把脉。张南行也是来者不拒,算是给列车上的小姐姐们做了一个体检,大伙是皆大欢喜。
旅途是美好的,躺在高级软卧内,时间也是过得飞快,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也顺利到站。
中间张强打过来一次电话,感谢张南行的急救,由于处理得当,这一次慕五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后遗症,目前也住进了病房,说的怎么着抽时间也要见见张南行这个救命恩人。
列车长和乘务员亲自把二人送下车,二人顺利到了黔省的省会林城,这里自然环境极好,被誉为“森林之城”
背着两个小包,二人忙奔向长途汽车站,起码还要坐3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能到黔东南苗寨聚集地。
在车上晃荡了3个小时,历经千难万苦终于到了目的地。但张南行看着停在自己前面的拖拉机车,还是愣住了。
黄雨婷熟练的将行李丢到拖拉机上。
“二叔,你停稳,我们上去”忙招呼愣在一边的张南行赶忙上车,还有2个多小时的山路要走呢。
“妮子,这是你对象,咱苗家十村八寨的金钉子(指最漂亮的女孩)要飞走喽,啥时候来提兜兜(纳彩)”那个被叫做二叔的调侃道。
黄雨婷听了一个大红脸,作势捶了自己二叔一下。“二叔,可不要乱说,张同学是我请回来给娘娘瞧病的”
二叔摸着头嘿嘿笑,忙帮忙将两人的行李搬到车上。张南行也上了车,车上放着一条凳子,上面倒是细心的绑了布做的垫子。
“坐稳喽,走了”二叔吆喝一声,拖拉机以50米的速度向着山那边出发。一路哒哒哒哒。
坐在车上的张南行倒是感觉挺新奇。
苗寨号称有“十万大山”,苗寨祖祖辈辈住在寨子里,近几年龙国也给修了路,通了电,大家也用上了家用电器,前一段路倒是比较平坦。
张南行来回欣赏着周边的风景,真的是每一座山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国家也是保护这片生态,划为了生态环境保护区。
但是后半段就完全不行了,进入了大山内,虽然也是修了路,但是看来是平时缺少维护,路上已经变的坑坑洼洼。
二哥坐在后面的年轻人有节奏的上下垫着,张南行感叹,还好是凳子绑了棉垫子,要不着屁股还不得摔好几瓣。
前面开车的二叔倒是心情不错,一路引颈高歌,张南行听着还怪有意思。
黄雨婷解释道:“他们苗寨自古就有对歌的风俗,二叔原来可是他们那十村八寨对歌的佼佼者,当年二婶就是对歌的时候相看上的。”
听自己妮子给自己解释,二叔也不唱了,而是说:“年轻人,过完一段时间再走,马上就到我们苗寨的花山节了,到时候年轻的男女都会聚到一块舞狮、斗牛、赛马、对歌,好不热闹”
二叔极力介绍着花山节的趣事,听得张南行津津有味,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在龙国的推动下,少数名族的文化传承确实做的很不错。
大山重中一处苗寨所在地,黄老汉在村头唯一的道路口向前张望着,看了看天色,这二小子,接没接到人啊,看天色可不早了。
忽然隐隐约约传过来一阵哒哒哒哒的声音,老汉面上一喜,马上就快到了。
果然,不一会,一辆拖拉机从路的尽头驶了过来。
车上的黄雨婷一眼便看见了村头的阿爸,忙挥着手臂给阿爸打招呼。
黄老汉看见自己的妮子,也是脸上乐开了花。
“二小子,你可是够慢的”黄老汉教训了一句兄弟。老二对着大哥做了个鬼脸。
“大哥,这不是车上还有一个男牙子吗,我回来的时候开的慢了点。”
从车上下来,张南行对黄老汉打了一个招呼。
“来,路上辛苦了,饭已经做得了,赶快回家”黄老汉赶快从两人手中接下行李,领着几人向家中走去。
一路上张南行也领略了苗寨特色的风景,由于地处偏僻,还保留着部分原始苗寨的样子。
寨子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竹楼,条件好点的可能就是杉木结构的,当然也有砖石结构的。
“哎,寨子里年轻人也少了,好多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年岁比较大的”黄老汉一边领着众人回家,一边给张南行解释。
不一会到了家中,是一栋三层的吊脚竹楼。张南行观察了一下,由于黔省这边气候还是比较潮湿的。
一层圈养着牲畜,二层三层应该是居住的地方。
进入竹楼,里面显然是特意打扫过,虽然简单,但是干净整洁。
黄雨婷去了三楼见自己的妈妈,妈妈已经卧床好一段时间了,所以没有出来迎客。
“妮子,让你朋友洗手吃饭了”黄老汉拿出苗寨自酿的包谷酒,招呼老二也坐下,将碗倒满。
从楼上下来黄雨婷帮忙张罗着。
晚餐很丰富,苗族特色的饭食,由于黔省独特的气候,吃辣比较严重。张南行倒是吃的比较过瘾。
喝着苗寨自酿的包谷酒,这才是纯粮食酒,入口浓烈,张南行大呼过瘾。
一旁的黄雨婷喝的是甜酒,也是自己酿的,以糯米为原料,酒汁浓、清凉、甘甜,倒是比较适合女孩子。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吃过饭,天色也黑了下来。
“大叔,我想去看看大婶。”既然是来瞧病的,还是尽早看一下。
提到老婆的病,黄老汉也是感叹,领着他到了三楼。
张南行从三楼看到了黄雨婷的母亲,典型的农村妇女的形象,不过从脸上能依稀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一位美人,眉宇间也有着黄雨婷的影子。
“南行,是吧,刚才听妮子说到你,麻烦你大老远跑一趟了”
对着她笑了一下,张南行便上前给她诊脉。
“阿姨,你腰原来受过伤吧”
“哎呦,这都能摸出来,还真是厉害,我年轻的时候一次从山里面采药,从一个斜波上掉了下去,还好高度不是很高,只是当时闪到了腰,当时年轻吗,休息了几天也就好了,不过落下了一到阴天就腰疼的毛病。”
将病因说出来,张南行示意黄雨婷将她妈妈侧过去,他要看一下。
黄老汉与女儿合力将老婆翻过去,黄雨婷掀开妈妈后背上的衣服。
“阿姨,我从腰脊部一点一点向上按,痛的时候你说话”张南行伸手按住脊柱位置,使了点劲,一段一段的按着。
“唉,开始痛了。”
“厉害吗”
“还能忍受”
张南行将手又上移了一段。
“哎呀,这里很疼了”阿姨额头上开始冒汗。
又往上了一节。
“这里好了很多,和刚才按的那节差不多。”
再向上就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收回手,对着黄老汉说:“叔叔阿姨不用担心,这个病就是阿姨年轻时落下了病根,现在年龄大了,才开始显现出来。我一会开一副药,在配合火疗,相信很快就能好的”
几人听了大喜过望,黄雨婷更是高兴的差点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