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漓觉得吧,她都可以和侧王妃通通风,祝梧桐也可以。
侧王妃被提醒后有些烦躁,“你先下去,让我想想。”
王爷是万不能死在萧知行前头的,如果想她儿子承袭,那就只能先把萧知行杀了。
萧知行的确命大得很,总是死不掉。
命再大,也活不过三年。
想到这些事情后的侧王妃心里又舒服了一些。
凡事有定期,万物有定时。
她虽然也很想让萧知行现在就死,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生有时,死有时。
萧知行的死期并不是现在。
上一次他又经历了一次暗杀后,身边的护卫也会再加强戒备。
再暗杀他一次,谈何容易。
侧王妃心里正烦躁的时候,奴婢来禀报说姜姨娘求见。
萧天祁虽然不愿意要姜揽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名份,侧王妃做了主,依旧给了姜揽月一个妾的身份。
萧天祁胳膊拧不过大腿,闹也闹过了,无济于事。
他现在也只能盼着世子的死期快点到,他也好承袭,那时候他就能当家做主了。
且说姜揽月进来求见后道:“妾身听说了王妃已让世子夫人掌家,等郡主进门后,王爷便带王妃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她就住在玲珑苑,能听见奴婢私下里议论这些事情也不足为怪。
现在王府最大的事情就是这个了,上下都在议论。
侧王妃睨着她,要听她有什么好主意,姜揽月道:“事情已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想来这王府之内还有其他人也得着了异梦,而这得着异梦的人一定和王爷王妃关系亲密。”
她想说是不是王爷重生了,可又觉得萧知行,祝梧桐都有重生的可疑。
当然,这些古人可能不懂什么叫重生,便用异梦代替了。
“眼下,还请王妃早做两手准备。”
和祝江漓同样的话术,侧王妃问她道:“以你之见,这王府里都还有谁知道这些异梦?”
“这个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从她这里再没打听到有用的信息,侧王妃摆摆手,让她先下去了。
她心里烦躁了一会儿后,大丫鬟银蝶过来禀报说世子夫人正让伙房的人做粥和馒头,要去城门口施粥布善。
侧王妃闻言沉声道:“这个祝梧桐,一看就是个假冒伪善的,她想在外面博个好名声,我偏不能如了她的意,这事你要做得干净利落。”
银蝶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领命而去。
伙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花嬷嬷来回巡视着。
这大户人家的后宅有多腌臜她自然是清楚的,唯恐在施粥布膳这事上出什么差错,她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厢,祝梧桐从王妃面前退下后就回了海棠苑,这板凳还没坐热,郡主就来了。
“嫂嫂,听说你要去城门口施粥布膳,你不知道那些流民有多可怕吗?你还敢去给他们送饭吃?”
她们昨天才刚经历过,九死一生啊!
祝梧桐不由笑道:“又不是每人都是暴民,还是有很多值得给口饭吃的老百姓的,稚稚要不要一起看看。”
“我才不要去。”说完又改口,“好吧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去城门口,我这就多叫些护卫去保护你,对了,你记得换上男装,把你自己遮紧点。”
嫂嫂这么美,抛头露面,她可不想嫂嫂被觊觎了。
尤其是那些讨人厌的暴民。
多看一眼都不行。
祝梧桐笑着应了,还就真让晴空来为她把男装又换上了。
她这边刚收拾妥了,余霞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夫人,出事了,花嬷嬷把银蝶给打了,您快去伙房看看吧!”
祝梧桐拔腿就去了。
伙房已乱作一团了,侧王妃听闻自己的大丫鬟出事后也急忙过去了。
等两家的主子都同时到来后,银蝶扑到侧王妃跟前跪下,捂着肿疼的脸哭道:“求王妃给奴婢做主。”
侧王妃沉声道:“怎么一回事?”
花嬷嬷走到自家主子面前道:“禀夫人,奴婢亲眼看到她伸手朝咱们的粥里放药。”
银蝶急声叫:“奴婢没有。”
祝梧桐从容不迫的道:“口说无凭,有没有放药,一试便知,盛碗粥来。”
花嬷嬷盛了一碗粥后端到主子面前,祝梧桐取了头上的银钗一试,没试出毒来。
银钗不变。
正在这时,就听有汪汪的狗叫声传来,花嬷嬷忙叫了声‘嘬嘬嘬’后,她把粥给狗递过去了。
那是萧天祁的狗,有认出这狗的奴婢倒吸一口冷气,就见那狗就着花嬷嬷的碗吃了起来。
待它吃完了,也不见有恙,依旧活蹦乱跳的,还冲着花嬷嬷要吃的,银蝶这时气呼呼的道:“狗都吃完了,有事吗,有事吗?”
她这话刚说完,那狗就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竟然开始上吐下泻了。
祝梧桐挑眉,冷声道:“这叫没事吗?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何话说?”
银蝶冲侧王妃哀求道:“奴婢没有下药,求王妃为奴婢做主,查明真相。”
祝梧桐沉声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拉下去先打她二十大板。”
她也不看侧王妃的脸色如何的乌云密布,张口就要打她的大丫鬟,侧王妃怒道:“谁敢。”
前世当了三十年的王府主母,祝梧桐何曾怕过一个侧王妃。
她慢条斯理的道:“这王府的掌家权,母妃已交给了我,王府大小事务,往后都由我来做主。今日,就先从处置银蝶开始,侧王妃若不服,那就找出证据来证明她无罪。”
话落,花嬷嬷上去就把银蝶给提走了。
银蝶惨叫一声,很快被捂了嘴。
她到底年轻,在王府被娇养得细皮嫩肉,哪里是花嬷嬷的对手。
侧王妃气得颤抖,祝梧桐不再理会她。
她对伙房的一众人道:“即日起,我所用膳食一旦出了任何问题,这伙房的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今日之事,念在是初次发生,我就不打你们板子了,每人扣月银一两,是罚你们的监管不力。
赵管家,把她们的名字都记好了,回头禀报给我。”
赵培管家忙上前应是。
有奴婢不服,“凭什么要扣我们的银子啊!又不是我们下的药?”
“就是就是。”一个人敢发声,伙房十多个奴婢都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