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大亮,母亲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家人。她简单洗漱后,就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离别做准备。
不一会儿,大娘和二娘也来了,她们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大娘熟练地收拾着东西,二娘则忙着准备路上吃的干粮和水。
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为大家准备早饭。炊烟袅袅升起,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这一分别,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见。”大娘叹了口气说道。
二娘接过话茬:“是啊,不过好在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母亲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粥,一边说道:“咱们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让他们一路上也能顺顺利利的。”
三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做着手中的活儿。
屋内,大姑和小姑正忙碌地收拾着行李,她们的动作略显仓促,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舍。
大姑将孩子们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放进包袱里,嘴里念叨着:“这几件衣服是新做的,回去了记得给孩子穿上。”
小姑则在整理一些零碎的物件,把它们小心翼翼地包好。
“姐,这次回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回来。”小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大姑停下手中的动作,安慰道:“别这么悲观,只要咱们都好好的,总会有再相聚的时候。”
她们把行李收拾得整整齐齐,仿佛要把在这里的温暖和亲情都装进去。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回忆和牵挂。
孩子们也慢慢醒了起来,有的去厨房里打烧开的热水洗脸。
早上兄弟姐妹们去厨房打热水的时候,纷纷向忙碌的母亲她们问好。
“大娘、二娘、三娘,早上好!”孩子们清脆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
母亲们微笑着回应:“孩子们早,快去洗漱吧。”
大姐曹丽乖巧地说道:“谢谢娘亲们这么早就烧好热水,辛苦啦。”
小弟曹相也跟着说:“谢谢各位娘亲。”
厨房里顿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打水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端着木盆,生怕热水溅出来烫到自己。
洗完脸的孩子精神了许多,却依然沉默着,没有了昨日的活泼。他们知道即将离开,心情都格外沉重。
张辽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道:“就要走了……”
表哥他们洗漱完,走进屋子,看到大姑她们还在忙碌地收拾着。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吭声。
“都过来,帮着把这些小物件装起来。”大姑招呼着孩子们。
孩子们听话地走过去,动作有些迟缓。
“别耷拉着脑袋,咱们只是暂时回去,以后还会再来的。”小姑安慰着他们。
孩子们点点头,可心里还是充满了不舍。
早餐时,餐桌旁围满了人,大人们轻声交谈着,孩子们则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这粥熬得真香啊!”大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赞叹道。
“大家喜欢就好。”祖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小姑笑着说:“一家人这样聚在一起吃饭,真好。”
曹帅调皮地眨眨眼:“我能吃三大碗!”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吃过粥之后,大姑、小姑两家人就准备告别回去了。
大姑拉着母亲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弟妹,家里就拜托你多照顾了。”母亲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放心吧,一路小心。”
小姑走到父亲跟前,轻声说道:“哥,爹娘就靠你多费心了。”
父亲拍拍小姑的肩膀:“回去好好过日子。”
孩子们也围了过来,曹逸拉着表弟们的手:“下次来,咱们再一起玩儿。”
表弟们点点头:“好,表哥再见。”
大姑和小姑又走到祖父祖母面前,双双跪下:“父亲,娘亲,我们走了,您二老多保重。”
祖母早已泪流满面,祖父强忍着悲伤:“走吧,路上小心。”
大姑父走上前,双手抱拳,对着父亲兄弟几个说道:“此次相聚,时光匆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弟弟们,多多保重!”
小姑父也紧接着说道:“承蒙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们一家就此别过,望各位兄长一切顺遂。”
父亲拍了拍小姑父的肩膀,说道:“妹夫,一路平安,有空常回来。”
二爷也说道:“回去好好过日子,有难处就捎个信儿来。”
大爷微微点头:“别太见外,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曹丽拉着大姑的手,眼睛红红的:“大姑,你们一定要常回来看我们。”
大姑轻轻摸了摸曹逸的头:“丽闺女乖,大姑会想你们的。”
曹慧也走过来,拉着小姑的衣角:“小姑,我舍不得你们。”
小姑蹲下身子,抱住曹慧:“小姑也舍不得你们,在家要听父母的话。”
曹相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大姑、小姑,一路顺风。”
大姑看着懂事的孩子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孩子们,你们都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曹逸紧紧握着拳头:“大姑、小姑,我们会的,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大姑一家和小姑一家走出院门,大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着那熟悉的院子和站在门口送行的亲人,泪水夺眶而出。
“别回头,走得干脆些,省得心里更难受。”大姑父轻声安慰着。
小姑则牵着孩子的手,脚步沉重。孩子们也意识到即将要和亲人分别,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曹逸和其他兄弟姐妹们跟在后面,眼睛红红的。
大人们加快了脚步,似乎想要快点逃离这离别的悲伤。可每走一步,心中的牵挂就更重一分。
他们渐行渐远,那身影慢慢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众人进屋,原本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轻微的脚步声。
祖母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落。祖父则默默地走到窗边,望着大姑和小姑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孩子们也都没了刚才的活泼劲儿,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唉,这一下子又冷清了。”祖母喃喃说道。
过了一会,祖父说:“别忘了今日会有人来拜年,每年中午都一起吃饭。”
众人这才从离别的情绪中稍稍缓过神来。
父亲曹武应道:“父亲,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母亲也起身说道:“我再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缺的。”
祖母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别让客人来了看到咱们这没精打采的样子。”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拜年客人。
没一会就有人来拜年,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孩子们兴奋地跑去开门,原来是邻居杨叔叔一家。杨叔叔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精美的礼品,说道:“新年好呀,给大家拜年咯!”
祖父祖母赶忙迎上去,笑着回应:“哎呀,新年好新年好,你们太客气啦,快进来坐。”父亲兄弟们也热情地招呼着,大家互相寒暄着,询问着彼此过年的情况。
母亲她们则忙着端茶倒水、摆上糕点。小孩子们则好奇地围着客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礼品。
刚刚送走一波拜年的客人,一家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听到门外传来热闹的寒暄声。
“哟,这一大家子可真热闹!”新的客人满面春风地迈进了门。
祖父连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快请进,快请进,这新年就是热闹!”
父亲和兄弟们也赶紧招呼客人坐下,母亲和妯娌们又开始忙碌地准备新的茶水和点心。
孩子们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客人,偶尔被大人叫过去问声好。
一位客人刚坐下,就笑着说道:“昨日听说你们不在家,这不,今日赶忙就过来拜年啦!”
祖父忙应道:“有心了有心了,快喝茶!”
另一位客人也跟着说:“就是,特意今日来,就怕错过了。”
祖母在一旁说道:“多谢挂念,大家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父亲他们则与客人们聊起了近日的见闻,屋子里气氛热烈。
孩子们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谈话,偶尔也插上几句童言童语,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很多都是来看望祖父的,客人们纷纷围坐在祖父身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吉祥话。
“老爷子,祝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曹伯父,愿您新的一年事事顺意,笑口常开!”
祖父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大家都好!”
有人送上特意准备的礼物,“这是给您的一点心意,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祖父赶忙推辞:“来看看就行,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送完客人,祖父笑着说道:“再等会,你们孙爷爷就来了。”
大家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就听到院外传来热闹的说话声。
“大哥,我们来啦!”原来是孙爷爷带着他的一大家子人到了。
众人赶忙迎了出去,祖父激动地握住孙爷爷的手:“兄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孙爷爷眼中满是喜悦和感激:“大哥,一直念着你呢!”
孙爷爷的家人也纷纷向祖父问好,孩子们则好奇地张望着。
大家簇拥着孙爷爷一家进了屋,屋里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孙爷爷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给孩子们准备的礼物,笑呵呵地说:“孩子们,快来,别嫌弃爷爷的心意。”
孩子们兴奋地接过礼物,开心地说道:“谢谢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