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帝辛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女娲庙。
迈入庙中,帝辛抬头一看,眼前微微一亮。
只见眼前金碧辉煌,各种玉石宝器琳琅满目,比他的皇宫还要华丽的多。
帝辛最感兴趣的,还是上首藏在帘幕后的女娲像。
来到女娲像前,帝辛手持长香,拜了三拜,插入香炉之中。
就在这时。
嗡!平地里忽然掀起一道怪风!
这怪风来的太急,卷起香炉中的香灰,熏得帝辛一阵头晕目眩。
与此同时。
文武百官也被这怪风吹的睁不开眼。
就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候。
虚空中冒出两道精芒飞至。
以极快的速度,钻入了帝辛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下一刻,帝辛两眼之中红光一闪,整个人虎躯一震,陷入失神状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旁人都没有看见。
呼吸之间,帝辛再次恢复了清醒。
他抬头看向女娲神像,眼前猛然一亮。
只见那遮挡在女娲神像外的帘幕被风吹开,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
帝辛顿时被女娲的盛世容颜吸引,陷入了震惊之中。
此时女娲像彷佛有了生命一般,对着下首帝辛嫣然一笑,抛了一个媚眼,美的令人感到窒息!
半晌之后,帝辛才从痴迷状态中转醒。
一时间按捺不住心中陶醉,文思泉涌。
“来人啊!”他大手一挥,对旁边文武百官说道:“快拿笔来,朕要题诗!”
一旁随从的官员闻言,立即拿来了文房四宝。
帝辛接过笔,在女娲庙的墙壁上挥毫,写下一首诗。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写罢,帝辛一脸的得意。
他自以为才华横溢,对自己一时兴起写下的诗句非常满意。
然而,旁边文武百官见此,却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
“大王不可!”商容见此,立即劝谏说道:“女娲娘娘是天道圣人,亵渎圣人可是重罪,要受到天道责罚!”
自从三皇五帝之后,圣人教统在人族大肆传播。
众人族都将圣人奉若神明,敬畏有加。
任何忤逆圣人的举动,都会被视为不祥之举,遭来天道责罚!
像商容这样的朝中大臣都是有识之士。
目睹帝辛僭越举动,纷纷担忧不已。
“大王,亵渎圣人乃是重罪,此事不仅关系到您的个人安危,更牵扯到江山社稷国家气运!”下首众臣见此,纷纷拱手说道:“还请大王将此诗擦去,免得娘娘得知此事,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众臣的请求,帝辛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首诗写的有什么不妥。
“众卿不必再说了!”他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朕见女娲娘娘的美貌举世无双,一时兴起写下几句赞美之词,怎么会有亵渎之意?”
说罢,帝俊大袖一挥,下令道:“尔等都不必多言,这首诗谁也不能擦,违之者革去官职,发配边疆!”
做完这一切,帝辛挥了挥衣袖,径直来到女娲庙外,登上皇家车辇,在文武百官簇拥之下,浩浩荡荡的往朝歌回还而去。
目送帝辛离去,商容心中忧虑。
只等帝辛走的远了,他不顾帝辛责罚,赶紧吩咐手下将那诗句擦去。
直到墙上字句全部擦干净之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放心离开。
就在商容离去后不久。
嗡!女娲庙大殿之上。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这人装扮奇特非僧非道。
最惹眼的,就是他光秃秃的大脑袋。
他刚一现身,径直来到纣王题诗的那面墙壁前,挥了挥衣袖。
下一刻,纣王已经被洗去的字迹再次浮现。
做完这一切之后,这秃头道人嘴角微掀。
旋即身子一摇,化作一道流光,朝西方飞去。
...
娲皇宫中。
女娲独自坐在云台之上。
她看向朝歌城的方向,一脸的怒容。
得知纣王在女娲庙题淫诗的事情,她顿时怒火中烧。
帝辛不过区区一介凡人,竟然敢贸然亵渎天道圣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女娲微微掐指,眼底精芒一闪。
她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她知道,帝辛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此事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背后必定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算计。
念及此,女娲催动浑身法力,想要算出此事幕后主使何许人也。
然而,饶是她法力深厚,眼前依旧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
女娲见此,不由眉头微蹙,道:“竟然有人出手遮掩天机,此事一定是圣人所为!”
想到这里,女娲心里有了数。
能让女娲都推算不出来的,唯有圣人法力,才能做到。
“不知道,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说着,女娲目光再次看向了洪荒大地。
“太清师兄清静无为,应该不会作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通天师兄一向行事光明磊落,这事肯定与他无关。
剩下最可疑的,就是阐教元始师兄以及西方教准提接引二人了!”
想到这里,女娲已经将事情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此事不用问,一定跟那号称洪荒第一无耻之人的西方准提脱不开干系。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想,找不到证据做证明。
“帝辛之事明显是遭人利用,身不由己!”女娲一声轻叹,道:“这也是商朝气运将尽,他必有此一劫,既然天意如此,也不能怪我心狠了!”
洪荒大势不可改。
封神量劫的序幕必须由女娲拉开。
破坏商朝大运的事情,也必须由她亲自出手。
身为人族圣母,女娲就算再不忍心,也不得不按照天道的旨意去做。
念及此,女娲不禁心中悲凉。
说什么圣人之下皆蝼蚁。
实际天道之下,圣人也不过是任由其操纵的傀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