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红思与伍盛陵携手步出宫门,彼时,晴空湛蓝如洗,恰似一块澄澈的碧玉,日光倾洒而下,暖融融的。江红思只觉浑身轻松,仿若挣脱了千钧重负,满心畅快,忍不住高声道:“回家吃席去!”伍盛陵嘴角含笑,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应道:“走着!”二人身影渐远,周身满是甜蜜与安宁,仿佛世间喧嚣皆与他们无关。
然而,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并未长久延续。待江红思踏入朝堂,风云突变。李丞相与张贵妃的目光如两道锐利的寒芒,瞬间锁定在她身上,刹那间,朝堂上的空气仿若都被冻结,紧张之感弥漫开来。江红思深吸一口气,莲步轻移,优雅地走向自己的位置,身姿挺拔,神色自若,恰似那稳坐中军帐的将帅,周身散发着自信与从容。
周遭官员们的窃窃私语仿若蚊蝇嗡鸣,此起彼伏,更衬出局势的波谲云诡。李丞相率先打破沉默,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开口道:“江小姐果然是人中龙凤,如此年轻便能得皇上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啊。”言语间,带着几分试探,似要探寻江红思的虚实。江红思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谦逊又不失自信地回应:“丞相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不过略懂皮毛,承蒙皇上错爱。”
张贵妃岂会示弱,立刻接上话茬:“江小姐真是谦虚,本宫可是听闻你才智过人,连皇上都对你赞赏有加呢。”江红思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欠身回道:“贵妃娘娘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不过是运气稍好罢了。”
这李丞相与张贵妃,一个老谋深算唱红脸,一个妩媚狡黠唱白脸,打的都是将江红思拉拢至自己阵营的主意。江红思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开始了她的巧妙周旋。她时而向李丞相隐晦暗示,张贵妃背后靠山强硬;时而又对张贵妃透露,李丞相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二人听得一愣一愣,心中皆是一惊,彼此忌惮更深,行事也愈发谨慎,对江红思更是不敢小觑。江红思心中暗喜:跟我斗,你们还嫩了些!
“丞相大人,贵妃娘娘,小女子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告辞了。”江红思微微欠身,仪态优雅地退出朝堂,留下李丞相与张贵妃面面相觑,神色各异。踏出宫门,江红思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喃喃自语:“好戏,才刚刚开场。”说罢,她登上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去城西李府。”
不多时,江红思的马车稳稳停在李府门前。她款步走下,绣着繁复花纹的精巧绣鞋轻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若在弹奏一曲独特的乐章。李府管家早已得到消息,一脸严肃地迎了上来,眼神中满是警惕,仿佛在质问:你是何人?所为何事?江红思见状,微微一笑,和声说道:“管家客气了,我今日前来,是想拜访一下李大人。”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拱手行礼,语气公式化地回应:“江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不好意思,老爷今日不在府中。”管家面不改色,像一尊威严的门神,牢牢挡在门口。“不在府中?”江红思柳眉微挑,心中暗忖:这老狐狸,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登峰造极。“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与李大人商议,不知管家可否通融一二,让我进去等候?”江红思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耐心询问。“江小姐,实在抱歉,府中规矩森严,没有老爷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管家态度坚决,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高山,毫不松口。
江红思心中暗自恼怒: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管家通报一声,就说江红思求见。”管家依旧摇头拒绝:“江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真的做不了主。”江红思眸光瞬间一冷,心中骂道:这老东西,软硬不吃!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正准备使出撒手锏,突然瞥见管家腰间挂着一串精致的玉佩,脑海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管家,这玉佩真是精美绝伦,雕琢得栩栩如生,不知是何处购得?”江红思指着玉佩,语气中满是好奇与赞叹。管家下意识地摸了摸玉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这是小的祖传之物,历经数代,价值连城。”“果然是稀世珍宝!”江红思赞叹道,“不知管家可否让小女子仔细观赏一番,也让我开开眼界。”管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炫耀的欲望,将玉佩解下,递给江红思。
江红思接过玉佩,佯装仔细端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玉佩上的纹路真是奇特,繁复精美,不知有何寓意?”管家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口若悬河,完全忘记了阻拦江红思的职责。江红思一边佯装认真聆听,一边不动声色地向书房门口靠近。就在管家说得眉飞色舞、忘乎所以之时,江红思突然手一扬,将玉佩往空中抛去,故作惊慌地喊道:“哎呀,不小心手滑了!”
管家脸色骤变,惊恐地高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玉佩。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间,江红思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进了书房,顺手将房门反锁。“江小姐!你……”管家在门外用力拍打着书房的门,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书房内,江红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高声道:“不好意思,借你书房一用!”说罢,她环顾四周,目光如炬,迅速锁定在书架上的一排古籍之中,一场探寻秘密的角逐,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