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部回来已经过去两天了,沈煦阳兴致冲冲的拿了一袋营养液去看言云镜。
沈煦阳打开笼子看向里面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没有一丝呼吸。
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部,没有任何反应。
沈煦阳有些兴奋又有一些失落的看向言云镜,不会是真的死了吧?这么轻易?我还没有发挥恶毒反派的优势,就这样玩完了?
沈煦阳正怀疑人生的时候,感觉脚下的人有一丝轻微的颤动。
像是临死前回光返照的样子,猛的里睁开那双无神的双眼,神情空洞黯淡地看向沈煦阳。
沈煦阳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双与他有着一样颜色的金瞳,欣赏着他可悲的挣扎,摇了摇手中的营养液。
“想不想活?”
“......”
“又不理我,看来是不想活了。”
沈煦阳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白花那么多钱把人买回来。
“想......求你......”
声音嘶哑不成调,也遮掩不住原本声线的动人好听,像是带着破碎的诱惑感,能轻易挑动人的情绪。
沈煦阳愉悦兴奋地盯着言云镜,嘴角勾起一抹天真的笑容,像是天真无邪的孩童一样残忍的询问:“你想要什么?”突然又想起什么,金瞳里闪过一丝狭捉,漂亮明媚的脸上充满傲慢:“记住你的身份,一个低贱的奴隶。”
沉默半响,言云镜手指微颤,像是在为可悲的自尊做最后的挣扎。
“主...人,奴想活着,求主人赏赐营养液。”
说完挣扎的起身,在沈煦阳脚边跪下,抬头仰望着沈煦阳:“主人奴想活着。”
沈煦阳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言云镜,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营养液拆开倒在自己手上:“真乖,舔”
言云镜看着自己眼前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宛如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的手上沾满乳白的液体,有一丝令人心旌摇曳的靡迷,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
言云镜垂眸遮掩眼中翻滚的晦暗,姿态驯服,听话的舔住沈煦阳的手指。
细细舔取含在口中手指上的营养液,尖锐的牙齿摩擦口中柔软的手指,感受到细小的血管在跳动,仿佛一用力就能划破,让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言云镜多年无波澜的心有种蠢蠢欲动的想法,想让眼前人高傲的脸上布满痛苦,想打破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想看那双比他耀眼绚丽金瞳上充满泪水。
一丝血腥味在口中散开,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玫瑰的香甜味在口中蔓延。
沈煦阳感到手指上传来的一丝刺痛,来不及多想,猛的抓住言云镜如墨般浓稠的长发,手指用力拽着迫使言云镜昂头,细长的脖颈被迫高高绷紧,宛如献祭的神明。
沈煦阳精致的眉间皱起看着手指细小的伤痕,神情阴郁的看向言云镜,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你是想用你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来反抗我。”
捏住言云镜苍白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口,将剩下的营养液粗暴的倒进口中。
营养液顺着言云镜的唇角划下,滴落在沈煦阳捏着言云镜下巴上的洁白修长的手指。
沈煦阳嫌恶的甩了两下,拿起言云镜的衣袖擦拭。
仔细的将手指上乳白的液体擦拭干净,厌恶的拍了两下言云镜的脸。
“这次先原谅你,要是再有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
“记住自己的身份,一个低贱的奴隶。”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吵闹的喧声,沈煦阳有些不耐,准备去查看情况。
房门被大力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率先进来。
沈煦阳挑了挑眉看着进来的人并不感觉意外,不过心情却有些不愉悦。
“擅闯向导的房间,可是重罪,晋哲长官等着向导塔的传唤。”沈煦阳嘲讽道。
向导保护法有一条规定未经同意,擅自闯入向导的房间,惩罚在禁闭室待满三个月。沈煦阳虽然不知道禁闭室里有什么,但从哨兵的反应里能看出来是一种严厉的惩罚,很少有哨兵能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出来。
沈煦阳似笑非笑地打量晋哲,五官轮廓冷硬,眉眼深邃,肩宽腿长。
不愧是主角攻,这相貌在普遍高颜值的哨兵中也是能排在前头的。
“抱歉,煦阳阁下,情况紧急才出此下策的,等事情结束我自会去向导塔领罚。”晋哲语气冷硬无波澜道。
“是什么紧急情况让你擅闯向导房间。”沈煦阳听着晋哲毫无歉意的话语气嘲讽道。
晋哲将目光转到黄金笼上,准确的来说是笼子里的人。他眼神很好,将言云镜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定格在言云镜的衣袖上,平淡无波澜的神情中掀起一丝涟漪。
“煦阳阁下请将这人转交给我,具体赔偿稍后会有人和阁下交涉。”晋哲的目光并没有从黄金笼上离开,语气冷硬强势的对沈煦阳的。
沈煦阳好笑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精致漂亮的眉间阴沉,压低声线带着一丝怒意道:“晋哲长官好大的威风,擅闯向导房间,强行要人,多大的脸。”
晋哲仿佛听不见沈煦阳的讥讽,对沈煦阳行了一礼:“冒犯了煦阳阁下。”然后,示意身后的士兵将黄金笼搬走。
“默哥拦住他们。”沈煦阳对门外早已戒备的护卫队吩咐道。
正在两方对峙,争执不下的时候,沈白温和威严的声音传来。
“骄骄听话,让他们把人带走。”
沈煦阳略带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白:“爸爸凭什么?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把人给他们?”
沈白走到沈煦阳身旁,温柔地刮了一下沈煦阳高挺漂亮的鼻梁,声音温和的劝导:“骄骄乖,听爸爸的话这个人危险不能待在你身边。”
沈白看着沈煦阳脸上依旧有些不满,无奈道:“骄骄晚些时候爸爸让人再给你送几个温顺的奴隶过来陪你玩,这个人是真的不可以,你别以为前几天的动静能瞒得过我。”
沈煦阳闻言有些心虚的看向沈白,知道这人是留不住的。
不过心里还是不甘,眼神狠狠的瞪向晋哲,充满威胁,下次别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整一次。
晋哲注意到沈煦阳瞪向他的眼神,眼尾上挑,有种说不出来的惹人,漂亮的金瞳亮的惊人像是有无数星辰在闪耀。
身体一顿,手指无意识的摩擦,忽然有些不敢看沈煦阳的眼睛。
沈煦阳察觉到沈白在看他,瞬间把瞪向晋哲的目光收回,对沈白乖巧的笑容。
沈白无奈地摸了摸沈煦阳的头,不打算拆穿他的小动作。
转头对晋哲声音冷淡道:“这次的行为我看在两家是世交的面子上,饶过你一回,若是再有下次,便不能怪我不留情面了。”
晋哲对沈白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次是晚辈鲁莽了,冒犯了煦阳阁下,使阁下受惊,晚辈晚些时候会上门赔礼道歉。”
谁稀罕你的赔偿道歉,沈煦阳正要回怼过去,沈白一个眼神扫过来他瞬间安分了。
沈白看着晋哲动作行为还算是有礼,声音才缓和了一些:“走吧。”
晋哲挥手示意士兵将人抬走,至于笼子里的人是否愿意没人在意。
言云镜的视线一直没有从沈煦阳身上移开,哪怕是最后的离开也未曾转移,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沈煦阳早就察觉到言云镜的视线,没有去理会,一个有点特殊的奴隶而已,现在还不值得为他大动干戈。
不过晋哲这个人他记住了,在过去的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里抢东西,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那么轻易的算了。
只能是他不要的,没人敢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