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审讯室,一个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胸口有一朵纯洁的百合花图腾。
身上有着错综交杂的鞭痕,电击,炮烙的痕迹,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一旁穿着黑色军装的士兵手中正拿着电棍,将陷入昏迷的男人敲醒。
士兵对着前面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沈白道:“阁下,这人嘴硬的很,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沈白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冷漠道:“继续上刑。”
“是”士兵恭敬道。
一阵惨叫的痛苦声从十字架上的男人口中传来,接着便是电击声,鞭打声,和烤肉的呲啦呲啦声。
男人的惨叫一直不曾停止,撕心裂肺,让人听得不由打个寒颤。
一个小时后,男人已经气若游丝,嗓音嘶哑,已经叫不出声。
“停邢”沈白淡淡道。
姿态悠闲地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冷漠地望着男人,嗤笑道。
“天一,39岁,出生在下城区,父母皆是普通人,18岁觉醒成为一名低级哨兵,由此搬到上城区居住,19岁军部考核落选,成为一名佣兵。”
说着又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望着男人麻木的神情:“27岁父母双亡,加入反叛军,如今已有12年,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是个基因不错的普通人,嫁给一个高级哨兵。”
男人麻木的神情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消失。
沈白像是没有察觉到男人的情绪,继续道:“你父母皆是死于基因病,没钱治病,活活痛死的,你妹妹是被丈夫酒后殴打死亡的,你妹妹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如今在后妈手里讨生活。”
沈白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你想知道那两个孩子现在怎样了吗?”
男人抬起头,眼神恨意滔天地瞪着沈白:“你们想做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沈白神情玩弄道:“无辜?孩子确实是挺无辜的,你妹妹的两个孩子昨天死在虫卵寄生者异变的怪物手里。”
男人瞳孔紧缩,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能,我明明将他们都藏在安全的地方,还安排人保护他们,你绝对是在骗我,我知道你是想诈我,我不会上当的。”
沈白怜悯的望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东区3号街211栋,当时有一个异变的怪物逃到那里,等救援人员到的时候,怪物已经破门而入,女孩被怪物划破肚子,里面的器官全部被吃掉,而男孩比较幸运,只是肠子掉了一地,怪物还没来得及吃,便被救援人员捉住。”
望着男人近乎崩溃的神情,继续补刀道:“你大概不知道那场面有多血腥,多可爱的孩子,落得这样个下场,当时医疗人员可是缝了几十针才将男孩的肠子塞进去,摊上你这个亲人也是倒霉。”
沈白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哦,对了,你说安排保护他们的人,当时房间里可没有他们的尸体,可能是见到怪物,害怕逃走了。”
男人此时已泪流满面,口中发出嘶哑难听的喊叫声。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你们都是恶魔,都是你们逼我的,我才走到这一步的。”
沈白嘲讽道:“是吗?我们有逼你加入反叛军?有让你将虫卵带到基地?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男人目光仇恨地望着沈白:“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享受基地优渥待遇的向导,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出生在肮脏低贱的下城区,每天捡你们上城区不要的垃圾吃,这是我唯一可以活命的办法,我们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连一个好的睡觉地方都没有,直到我觉醒成为哨兵,我以为可以带着亲人去过好日子。”
男人说到这声音嘶哑难听地大笑着,声音十分悲凉沧桑。
“我本以为到了上城区就不用再过之前那种颠倒流离的日子,谁知道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觉醒的是最低等的哨兵。”
“不要说进入军部,连成为佣兵都是最被人瞧不起的存在,明明略微有些好转的生活,却因为父母都得了基因,需要花费巨大的医疗费,我拼命的去接任务赚钱,却还是杯水车薪,连最基础的药都购买不起。”
男人目光突然挑衅地望着沈白:“你有一点调查错了,我父母不是活活痛死的,是我亲手掐死的,哈哈哈。”
神情逐渐疯狂:“你不是想知道这些虫卵从哪里来的?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白博士最伟大的研究成果,人类的基因将要进化成比哨兵更厉害的生物,这些虫卵不过是淘汰掉没用的失败品。”
沈白神情冷漠,目光带着刺骨的寒意:“就凭这些吸附在哨兵血肉上生长的恶心玩意,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贻笑大方地做着改变世界的白日梦。”
“果然那人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是上不了台面的杂碎,尽会做这些偷鸡摸狗恶心人的事。”
沈白神情厌恶冰冷:“联系你们首领,通知他,基地损失的五万哨兵,会让他双倍偿还。”
男人疯狂的神情一愣:“我不......”
“我知道你们反叛军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你要是不想被我的人一刀一刀地刮了泄愤,最好按我说的去做,能保你一个全尸。”沈煦阳白直接打断男人拒绝的话。
男人目光闪躲,露出惧怕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但能少受加痛苦死亡也是极好的,毫不犹豫地出卖组织:“好,你说话要算数。”
一旁的士兵愤怒的望着男人,碍于沈白的威严不敢造次,那双眼睛却能将人戳个透底儿。
沈白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淡漠却有极强的压迫,男人不敢犹豫,连忙将体内的虫子唤醒。
脸上青筋暴起,一个凸起的东西从纯洁的百合花图腾中钻出来,延着脖子爬上大脑,直接钻入额头。
脸颊四处抽动,狰狞扭曲,眼球突出,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男人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是比受刑严重百倍的钻心痛。
半刻钟后,男人神情恢复正常,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透,有气无力却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意味。
“首领的原话是...哥哥,我的爱人,我随时欢迎你来讨伐我们的家,我们已经有7305天11个小时13分钟没有见面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哥哥,还有我的小煦阳”
“闭嘴”话还未说完,便被沈白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