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猜测,沈煦阳不敢确定。
老人所知道的信息太过于片面化,当时的情况肯定比老人所说的要严重多了,平静的表面隐藏着波涛骇浪。
其中有一点说姜零对沈白和姜莉莉很敬爱,三人之间的关系非常要好。
可沈煦阳总感觉这其中并不像老人所说的那样,提起姜零,沈白和姜莉莉的反应各不同。
沈白的厌恶和莉莉的伤心愧疚,沈煦阳感觉这其中绝对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要知道必须询问当事人,可沈白姜零都不见,唯一知情的姜莉莉目前也不在基地。
自从得知沈白失踪后,姜莉莉每天失魂落魄的,仿佛丢了魂一样。
沈煦阳不忍看着母亲这般消沉的样子,便找了个事情让她忙起来,一个星期前她跟着研究团去外面采集土地样本。
明面上他派了一队军队保护,私地下他又让莽衣藏在暗处保护。
他这几年在基地树了不少仇敌,虽然都是当场杀了个干净,但保不准有漏网之鱼的存在。
谨慎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泽景听到沈煦阳这话,若有所思道:“骄骄猜的也没错,你的父母和姜零从小相识,哪怕现在闹翻了,小时候的情谊应该还是存在一两分的。”
“沈伯父可以说是没有生命安危,现在有可能被姜零囚禁起来,躲在我们不知道的暗处,只要人没事,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的。”
“骄骄你别太忧心,我一定会替你救出伯父的。”
泽景表情诚恳又专注,眼里仿佛只容得下沈煦阳一人,任谁看了都不得不赞一句,好一个痴情人。
沈煦阳淡淡的恩了一声,没有丝毫感动。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沈煦阳自己就是男子,非常清楚男人心中恶劣的根底,与其相信男人所说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
至少母猪逼一逼,还有一线希望,若是相信男人的话,会倒十八辈子的血霉。
泽景身上有几斤几两,他都查得一干二净。
要是能救早就救出来了,还用得着他在这里放深情大屁。
不过这次倒是查出了点有用的东西,还不算完全是个废物。
“你想要什么奖励?”
沈煦阳知道作为一个上位者,一味的逼压下属是不行的,总归该给些甜头。
打一棍给个枣就是掌权者惯用的手段。
特别是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大逆不道的下属,要是真将人逼急了,杀了他感到可惜,不杀又觉得太便宜他了。
所以随时吊着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给了就给了,只要用的顺手够听话就行。
泽景闻言眼睛一亮,神情兴奋,身体隐隐约约似是在轻微颤抖。
视线落在沈煦阳脚踝上,有种病态的激动:“阁下,你再踩我一会儿。”
沈煦阳:“......”
这是什么诡异的要求?上舔的找踹?
他知道泽景精神不正常,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他都有些想收回刚才说的话。
可惜泽景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一个健步跑到他脚边,干脆利落的躺在地板上。
双眼灼灼地看着他,似是在说来呀,赶紧来呀,我都迫不及待的呀!
沈煦阳被面具遮住的脸早已布满黑线,神经病的玩意儿,有病趁早治,别出来丢人现眼。
抬腿无语地朝着那张欠揍的脸踹了下去,力道十足,丝毫没有留情。
泽景眼中闪着病态的红光,手指有意无意间借机触碰沈煦阳柔软雪白的脚腕。
像极了某种隐藏在暗处的蛇精病变态。
沈煦阳没有注意泽景的变化,匆忙地踹了两脚,收回腿,后退一大步。
跟这种神经病的玩意接触多了,容易传染。
沈煦阳暗自下决心,以后还是少单独见这家伙为好,万一哪一天被传染了,得不偿失。
脑海中不由得想象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恶寒。
太特么的恶心了。
此时还在一脸沉浸的泽景,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心爱的小玫瑰打上标签,两人本来就少之又少的见面机会,又被他自己作的巴巴了。
如果知道,估计现在心里拔凉拔凉的,他还以为只有小棉袄会漏风,原来玫瑰花也会漏风,还漏的特别严重,连根刺都不给他留。
沈煦阳见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完全不想在这浪费时间,招呼也懒得跟地面躺着的神经病打,直接转身离开。
回到家,他也没闲着,直接去了沈白的书房。
看着走之前空荡荡的桌子,回来之后,上面已堆着有一人高的文件,沈煦阳生无可恋地躺在椅子上。
他现在只想一头撞死,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怪不得沈白老的那么快,原因终于被他找到了。
连他年纪轻轻的身子也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压榨,如果再不把老爹找回来,他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英年早逝。
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多惨呀。
沈煦阳看着那堆文件,目光闪了闪,对着门面的人吩咐道:“去把阿银给我带来。”
“是”一阵脚步声远去。
阿银就是沈煦阳三年前在沙盗部落收的小弟,当时他回到基地才想起来,自己把新鲜出炉的两个小弟忘在沙漠。
连忙派人去沙盗部落要人,顺便把他们老大被擒的消息放出来。
然后又派军队缴了他们的老巢,把那些不投降的沙盗一起押到监狱,打包送去陪他们亲爱的老大。
后来他又将这些人打散,投放在不同的前线杀虫,把人崛起的幼牙掐断,一日复一日地杀虫。
就算这些沙盗有再多的心思,在常年累月的疲惫中,早晚会磨个干净。
沈煦阳这招卸磨杀驴的手段被他玩的非常溜溜。
护卫的手脚很快,不一会就将阿银带来了。
阿银恭敬地行礼:“拜见阁下,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不用老是这么拘谨,放松点,放松点啊,我又不会吃人。”
沈煦阳双眼发光底盯着银发青年,嘴上宽慰着,神情却仿佛是看一个羊入狼口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