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女孩悲戚惊恐地叫声,杜清威却理都没理,直接离开了地下室。
刚出来,妹妹杜清若的电话打来了。
“若若,怎么了?”
“哥,你现在在哪?”
杜清威回头看了眼地下室的方向,隐隐还能听见女孩的哭叫声。
“白松镇,我已经替你找到了那个女孩。”
那头一顿,“哥,弄错了,那个女孩跟陆齐臻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你千万别伤害她。”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她是……”
电话里还没说完,别墅外突然听见轰的一声。
“哥,你那边怎么了?”
“没事,先挂了,回去再跟你说。”
杜清威挂了电话眉头一皱,有个脸上挂血的保镖跑了进来。
“少东家,是陈兖生来了,他还直接让人炸毁了我们的防御大门。”
陈兖生,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刚才妹妹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耍了。
上次他堵了温思央,陈兖生差点废了他两只手,这一次为了这个女孩,他居然让人用了炸药,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外面保镖的打斗声越来越大。
他想让人去叫地下室的人停手,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只是刚准备抬脚,忽然客厅的大门被人踹开。
一阵风吹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陈兖生出现在那时,两个保镖被他的人丢了进来,脖子软绵绵的没了支撑,身上还有几个血窟窿。
杜清威脸色赫然一变,这毕竟是他的地盘,陈兖生居然敢这么放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对的男人,“陈兖生,谁让你杀了我的人?”
身为四和堂的少东家,他还从来没见哪个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过。
陈兖生抬脚,目不斜视的从那两具尸体上跨过,“不过两条挡道的狗罢了,杀就杀了。倒是你姓杜的,谁借你的狗胆不经我的允许抓了我的人?”
嚣张又挑衅的语气让杜清威也跟着怒火中烧,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抓就抓了又怎样,陈兖生,上次温思央的事你要插手,这次你又要管,你到底几个女人?不过,就是不知道被人玩剩下的女人你还看不看得上了?”
他说完,地下室的方向恰好传来一道尖锐的哭叫声。
陈兖生眸光狠狠一沉,下一秒直接往哭声的方向走去。
杜清威夺过保镖的枪就要对准他,只是扳机还未扣动,他拿枪的手腕就被一颗子弹贯穿。
林湛收了枪,对身旁的薛阳道,“你去找兖哥,这里我来收拾。”
陈兖生步伐快到几乎是跑着进了地下室,刚才只那一声哭叫,他脑海就能浮现梁羡宜那张泪汪汪的脸蛋,别提有多可怜了。
而他看到的也确实如此。
他进来时,梁羡宜的上衣已经被撕碎了,从领口处拉了下来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内衣的肩带被人扯断,她只得用手托着遮住最后那点春光。
地下室的灯光很亮,照在女孩雪白的肌肤上,更是白得发光像块珠玉一般。
旁边还有个摄影的举着相机在找角度。
薛阳跟着进来,眼前这一幕只瞅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然后走过去一脚踹翻了那个摄影的。
周峰听见身后有动静,还没来得及转身,肩膀就被人扣住。
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他的双手就直接被人卸了,发出如同猪叫般的惨叫声。
“薛阳,让他给我闭嘴!”
“是,兖哥。”
周峰的身影没了,梁羡宜惊恐之下抬起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要活剥了她一般。
但她知道,他来了她就安全了。
陈兖生刚走过去,女孩的身子就倒了下来,被他一把接住。
他脱了外套将衣不蔽体的人儿给裹住,将她抱起来时,怀里传来一道虚弱哽咽的声音,“他们拍了照片……”
他睨了眼已经晕过去的两个人,嗜血的杀意被他深藏在眼底。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看过的人眼睛都不会留下来。”
等他们出来,林湛已经把杜清威给绑得严严实实,他右手中了一枪,被迫压着跪在地上。
见陈兖生抱着那个女孩出来,他抬起头笑的狰狞可怖,“陈兖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在乎这个丫头,早知道我应该亲自玩死她,看你还会不会要被人玩剩下的女人。”
林湛皱了皱眉,留他一命是因为要等陈兖生来处理,可他居然还不要命的往枪口上撞。
现在这个节骨眼,长了眼睛的都知道陈兖生很生气,真是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
然而陈兖生并没有一枪崩了他。
他拿走薛阳手里的枪,对着杜清威的左手,还有双腿,连开三枪。
现在杜清威的四肢算是一起废了。
枪丢给薛阳,“去杜家告诉陆齐臻,人我已经替他绑好了,要杀还是要留,他亲自来处理。”
闻言,躺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尸的杜清威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
医院里。
陈兖生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孩,一旁的医生检查完对他说道,“这位小姐肺部进了水,导致轻微的肺炎,加上受惊过度又引起高烧,我给她开点药再挂个点滴,让她先休息吧。”
陈兖生摆摆手,医生这才如释重负般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兖生的衣服还没换,身上被溅到的血迹隐隐透着一股腥锈味,好在衣服是黑色的,倒也看不出来。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月光从玻璃窗爬了进来,窗外树梢的影子被风吹的微微摆动,整个房间很安静,安静到他能听见女孩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的呼吸。
突然间,女孩眉头皱起,鼻腔里不自觉发出轻泣声。
泣声越来越大,应该是做噩梦了,因为陈兖生模糊的听见她说“不要过来。”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确实很烫,现在昏迷还在说梦话,他怕把人给烧傻了,就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试图把人叫醒。
“梁羡宜?梁羡宜,醒醒。”
没用,忽然女孩挥舞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然后听见她微弱又可怜巴巴的声音,“救救我……今淮哥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