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转身离开,梁羡宜都没来得及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既然让她在这等,她也不敢乱跑,毕竟从这里回酒店还有好几公里。
陈兖生走后没多久,梁羡宜的裤子再次被人拉了拉。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笑起来很可爱,她眼睛很大,睫毛很长,自来卷的头发微微发黄,像洋娃娃一样。
梁羡宜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小脸,开口时也没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她的话,“怎么是你呀,还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确实听不懂她的话,但是右手伸了过来,摊开掌心一看,是一颗糖果。
原来是因为她刚才买了一顶帽子,所以小女孩特地送她一颗糖果表示感谢。
梁羡宜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然而小女孩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收回,反而往她跟前递了递,那意思让她现在就吃了这颗糖。
“那好吧,谢谢你。”
梁羡宜没想那么多,拿起那颗糖果拆开包装,将糖果含进嘴里。
小女孩这才收回手,临走时还特意冲她一笑。
梁羡宜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站在路边等着。
此时距离陈兖生离开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按理说林湛应该也快来了。
突然间,梁羡宜觉得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脑袋开始晕乎乎的,连看对面马路的景象都变得影影绰绰。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站的久了,头晕。
她摇了摇脑袋,觉得身体里隐隐还有一阵热意在升腾。
就在她身子晃了一下时,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看不见那人长什么样,但察觉到了危险,无奈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四肢无力,只能任由那人拖着她。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破旧的出租车,那人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梁羡宜推了进去。
车门关上,那人坐进驾驶位,将头上的白色假发给一把抓了下来。
然后拿起手机,后视镜里倒映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等着吧,今晚这个货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
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在小镇上疾驰着,开车的人一想到后面这个女人即将给他带来巨大的收益,兴奋地脚下油门一踩到底。
就在距离他的交货地不到三公里的时候,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辆黑色冲锋车。
冲锋车车速比他还快,而且开得越来越近,男人以为这是哪个疯子半夜飙车,本想让道,结果冲锋车猛的一打方向,撞了下他车头。
两车相撞,擦得火花四溅。
男人使劲拨回方向盘,以免撞到路边护栏。
而就在此时,旁边的冲锋车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桀骜英俊的脸。
男人傻了眼,下一秒油门更是踩死。
可谁知那辆冲锋车做出了一个比刚才更疯狂的举动。车速猛得提起,在超过出租车一段距离后,猝不及防的又调转车头。
这样一来,就是两车相撞的趋势了。
妈的疯了。
男人赶紧踩刹车,可冲锋车还是撞了上来,不过错了点位。
“嘭”地一声后,出租车总算被别停在路边。
这时冲锋车里一左一右下来两个男人。
林湛把驾驶座的门打开,一把将脑袋撞得鲜血淋漓的男人拎了下来。
后座,梁羡宜已经意识模糊不清,不过好在刚才的撞击对她没有造成伤害,就是脑袋磕了一下。
陈兖生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锐利的视线在短短几秒扫视她全身,见没事才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
被林湛拎下车的男人还没站稳,下一秒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兖生抱着人迈着长腿走了过去,一脚踩在那人脸上,碾了碾,眼神阴鸷而轻蔑。
“砸了我的车还敢碰我的人,想死可以成全你。”
他瞥了眼林湛,“布鲁斯最近应该没怎么开荤,今天加餐。”
林湛原本打算摸枪的动作一顿,然后点点头,“是,兖哥。”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深受折磨。
梁羡宜被他抱在怀里,脑袋靠在他肩头,她身体越来越热,就连呼吸也烫得惊人,全身都很难受,难受得不到疏解,她痛苦地像要哭出来。
但这哭也不是真的哭,落在陈兖生耳朵里就像猫叫,又轻又软,又无意识地勾人。
他让林湛加快车速,然后抬手掐住了女孩的下巴。
女孩微微睁开眼睛,眼底氤氲着一汪水汽,白皙的脸颊染着超乎寻常的粉色,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吐息灼热。
“我好难受……”她说。
“活该,谁让你乱吃东西!”
梁羡宜闭了闭眼睛,艰难的回忆着,“那颗糖……”
陈兖生黑眸低垂着看她,“你还知道那颗糖,梁羡宜,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倒好,还吃三岁小孩给的东西。”
他抬手摸了摸她滚烫无比的脸颊,还好那颗糖只是含有迷幻和催情效果,没什么其他毒性,不然就她这样的早死得透透的。
温凉的大手一触到她,梁羡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遇到了一汪清泉,她内心的渴望无端的放大。
垂在身侧的手忽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蹭了蹭他的下巴。
一瞬间,那把火像是将他也引燃了,浑身肌肉绷得的紧实。
然而怀里的女孩还在乱蹭,可怜巴巴的哭腔满是委屈,“好热,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快要死的人明明是他。
陈兖生强压着心底的滚烫的火,好在这时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兖哥,到了。”
陈兖生第一时间推开车门抱着女孩大步往酒店里走去。
林湛看着他的背影,头一回觉得兖哥的步伐有些急中带乱。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
梁羡宜被人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陈兖生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睨了眼仍旧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皓腕。
伸手扯了扯,“梁羡宜,松手啊。”
不仅没松手,还弓起身子朝他贴近,黏腻的哭腔里带着一丝喟叹,“这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