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兖生松开她时,江晏书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眼看着他还要往前走,林湛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江晏书,”梁羡宜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别过来了,求你……”
车子里,女孩面色潮红,唇瓣被吮的水润晶莹,她的眼睛也是红的,眼尾透着丝丝媚态,让人分不清她此刻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
“唔……”
女孩咬着唇,试图阻止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可她颤抖的身体依旧出卖了她极力的掩饰。
直到作恶的手离开。
最后陈兖生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满意地看了眼江晏书。
路上,车厢的挡板被升起。
梁羡宜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趴在陈兖生怀里,呼吸已经渐渐趋于平静,只是脸颊上的泪渍依旧斑驳。
陈兖生胸前的衬衫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裤子就算了,衬衫你也不放过,梁羡宜有这么爽吗?”
他说完,脸颊上落下一个清脆的巴掌。
梁羡宜满眼恨意地瞪着他。
他挑眉笑了笑,带着几分又疯又野的冷意,“看来还是不够爽。”
梁羡宜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一股暧昧淫靡的气息,叫她觉得有些恶心。
“陈兖生,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或者你告诉我,要多久你才会厌倦我?”
她已经无法忍受他随时随地的折辱了,高兴的时候他会哄她讨好她,可实际上呢,一直都是她在服从和听令于他,稍有不满意他就会露出凶残嗜血的本性。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就罢了,可连其他无辜的人也会受到牵连,这让她的内心很煎熬。
“求你,给我一个答案好吗?”
陈兖生不太明白,从克里维斯回来那晚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她的态度又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到底是谁给了她想要离开他的念头?
还是说那个人出现了?
“我可以给你答案,”他对上她期盼的眼神,又给予了无情的打击,“那就是永远不可能!”
“为什么?”她失控的连声音都提高了,“你不就是因为恨陈今淮想要报复他才这样对我吗,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我要成为你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没人把你当做牺牲品。”
她觉得有些可笑,“你还在骗我,从始至终你就没打算把陈今淮找回来吧?你从一开始就很恨他,所以得知我喜欢陈今淮,你才会把我当做私有物品禁锢在身边,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报复他吗?”
见他脸色沉了下去,她继续道,“我说的没错吧陈兖生,你真的很卑鄙。”
卑鄙,应该是挺卑鄙的。
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梁羡宜和陈今淮那点暧昧的关系,才会关注她。
可真正对她产生感情后,他才发现她和陈今淮居然是相互喜欢的,心里忽然就很嫉妒。
不过没关系,既然月亮不属于他,那就将她抢过来好了。
他指尖摩挲握着她腰间的软肉,嗓音沙哑地有些危险,“我很好奇,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梁羡宜面色一怔,他有些轻蔑地笑了笑,“是刚才那个姓江的小白脸?一个外人不至于会知道这些,那就是你另一个同学,陈沐兮。”
捕捉到她眼底流露的一丝慌乱,他眸光渐渐冷冽起来,“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来上次没让她嫁人留她在陈家是有些多余了。”
梁羡宜一瞬间慌了,“你想怎么样?”
“不听话的人得受到惩罚。”
当晚,陈沐兮被人带去了陈兖生那。
庄园里种了一片玫瑰,陈兖生让人连根带刺的将玫瑰拔了,然后让陈沐兮跪在那片荆棘上。
皎洁的月光下,玫瑰的刺扎破少女白嫩的小腿,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裙子,妖冶可怖。
陈兖生坐在楼上的软椅上,手里端着杯酒,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这一幕。
见梁羡宜要下去,他冷漠的出声,“你要是敢过去,她就得跪到明天早上。”
月光下,那张精致完美的轮廓泛着阴森鬼魅的冷意。
她走过去,强忍着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陈兖生,你到底有没有人性,陈沐兮她是你妹妹,你对一个女孩子也这么残忍吗?”
“可她并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还试图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我只是略施小惩,让她长长记性罢了。”
这点皮肉之苦,也就她心疼的要命。
楼下,跪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陈沐兮痛得弯下了脊背,无数根玫瑰刺扎进她皮肤里,每一口呼吸都能牵扯着痛感,她眼泪砸在玫瑰花上,像是随时要倒下一样。
梁羡宜知道,这又是一个因她而无辜受累的人。
“要怎么样你才能结束这场惩罚呢?”
陈兖生扫了眼她泛红的眼尾,“梁羡宜,你该不会觉得每次你露出这副表情求我,我就会答应你的请求吧?收收你的眼泪,不要让我觉得它太廉价。”
他放下酒杯,起身朝屋里走去。
身后却传来玻璃杯落地的声音。
回头看见女孩把一片碎玻璃握在掌心,锋利的边缘划破她娇嫩的肌肤,鲜血沿着指尖往下滴落。
他眸色沉了沉,唇畔却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看来廉价的不止你的眼泪,还有你的命。”
梁羡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她将手里的那片玻璃握得越来越紧,血珠子滴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眼见女孩脸色开始发白,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还不忘提醒她,“梁羡宜,别说这点伤你死不了,你要真死了,陈沐兮,那个小白脸,你那个青梅竹马,哦对了还有你姑姑,他们都会一个一个的去陪你。”
见她神色微怔,他走过去抬起她的手腕,“乖,松手。”
右手的玻璃片被他取走,余光里,梁羡宜忽然抬起左手,锋利的碎片朝他脖颈的动脉袭去。
陈兖生是真没想到她还有后招,更没想到她这样决绝的眼神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碎片未能刺破他的动脉,却也将他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痕。
陈兖生紧握她的手腕,直到她痛地将玻璃碎片扔下,声音发狠,“梁羡宜,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尝尝濒临死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