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只知道靠近,触碰他,可以缓解自己的痛苦。
可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陈兖生眼底浓重的欲色瞬间加深了,连呼吸也变得粗重。
偏偏他不着急。
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脸颊,将人推开,“梁羡宜,谁准你亲我的?我一亲你就哭,现在你亲我就不吭声了是吧?”
说罢还把人环在脖子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可下一秒衣服被人攥住了,那双手又环到了他腰上,甚至能感觉到她箍紧了些。
啧,真粘人。
他一边嫌弃一边唇角勾着笑意。
“梁羡宜,松手,我要去睡觉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不要……”
“你怎么这么麻烦,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
嘴上说着麻烦,实际上他已经一个翻身将女孩压在了身下,指尖忽然摸到口袋里那个有些锋利的包装,脸上绽放恶劣的笑容。
“既然不睡觉,那我们做一些有趣的事好不好?”
跟哄小孩似的,梁羡宜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
他视线盯紧她的唇,“说好。”
她没说话,搞得陈兖生以为她此刻又清醒了。
算了,都这个时候还得靠他主动,毕竟再憋下去,难受得也是他自己。
衣服落地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轻声哄慰,“放心,我会很轻的,别怕。”
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室内,只留了一盏小壁灯,橘黄色的光线落在人汗涔涔的身上,又有几分暧昧。
梁羡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清醒的,只是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她已经无法再控制事态的发展。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蝴蝶,不小心被黏在了蜘蛛网上。
外面的雨哗哗下着,雨雾弥漫,屋内的空气也变得潮湿。
蝴蝶像是被这蛛丝一点一点缠绕住,越发紧促,她越是拼命的挣扎那蛛丝便将她缠得越紧……
第二天,梁羡宜醒来时将近九点。
还是门外有人说话将她吵醒的。
东方菁站在门外,眼前穿着浴袍的男人一脸的餍足,语气懒懒的,“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去了,以后这种破事也少来找她。”
东方菁来找梁羡宜是讨论学校图书馆的购书计划,却被陈兖生拦在门外。
她笑笑,“这是梁小姐的意思,还是陈先生的意思?”
“有区别?”
她扫了眼男人脖子上的刮痕,新鲜的,还有丝丝血迹。
眉头一挑,“好吧,那我改天来找她。”
房门合上,陈兖生走进主卧时,发现人已经醒了,神情呆愣地坐在床上。
听见动静,她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也就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陈兖生已经做好了她醒来一副哭哭啼啼的可怜样控诉他,结果那人却不哭不闹,甚至很平静的捞起地上破碎的衣服挡着身体,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梁羡宜?”
她没应。
他上前一把将人抓住,“叫你呢梁羡宜,耳朵聋了?”
她抬眸,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去洗澡,可以吗?”
陈兖生自上而下的扫了她一眼,“昨晚不是已经替你洗过了?”
提起昨晚,很多暧昧炽热的回忆纷沓而来。
梁羡宜耳朵红了点,“我还想再洗一下。”
说罢她抽回手,走进了浴室。
磨砂的玻璃门上倒映出一道曲线姣好的身影,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传来,陈兖生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确实没听到她的哭声。
也可能昨晚哭太多,把眼泪哭干了。
陈兖生这么想着,一转身看到地上还有一只昨晚用过的byt。
他侧目又看了眼浴室里的身影,大概知道了她为什么坚持要洗澡。
等梁羡宜出来时,床头已经放着叠放干净整齐的衣服。
还好不是裙子,不然就她身上的那些痕迹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昨晚的事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她确实清晰的记得是她自己先缠着陈兖生的,尽管他也早有那个心思。
只是,她一醒来看见凌乱不堪的房间还有自己身上这些暧昧的痕迹,每一个都清晰的提醒着昨晚他们有多疯狂,心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刚换好衣服,门被人敲响。
她打开门,林湛站在外面。
看她脸上的气色还行,白里透粉。
“你收拾好了吗,兖哥在外面等你。”
“要出去吗?”她其实不太想出门,可是也不太想留在这个房间。
“你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前厅,陈兖生坐在那喝茶,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直到视线里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上衣下身牛仔裤的女孩走过来,他眼神才微微柔和了些。
伸手将女孩揽进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洗个澡这么久,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问题,梁羡宜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
“那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他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酒店不是有早餐吗,为什么要出去?”
陈兖生,“我不想吃,行了吧?”
陈兖生说要去吃饭,还真是去吃饭的。
不过车子开的很远,梁羡宜视线从外面收回来,“我们是不是离开那个镇子了?”
“嗯。”男人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回他。
“那是不是不回去了?”
他挑眉,“你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还没当够?”
在床上也没见她有多使不完的力,动不动就哭着喊不要了,真是有劲不往对的地方用。
梁羡宜泄了气,“那我还没有跟阿菁姐道别呢。”
“那你想多了,早在我们走之前洛德就已经把人带回去了。”
阿菁姐也走了?
联想到昨晚的事,她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这里不太安全?”
“嗯。”
陈兖生没展开说给她听,也没那个必要,这个小镇毗邻蒙塔,是他们忽略了查尔斯还有余党,留在这里总归是不安全的。
陈兖生带她吃完早餐后,又领着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大老远的她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远处听像是野兽在叫,走近了又发现有人在叫。
“还记得昨晚那个卖草帽的老头吗?”他捏了捏她耳垂。
梁羡宜回想起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老爷爷,是一个男人假扮的,他的力气还很大。
等走到一间木屋前,她眼睛赫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