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亦川听了这话十分惊喜,看着贤镜尧问道:“世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贤镜尧摇头道:“我只是猜测而已。”
单亦川失望的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贤镜尧的那个眼神,自己刚刚做的那个决定你不会害了艺涵的一生。
““那件事,你处理干净了吗?”
单亦川点了点头。
“不要,留下把柄才好……对了,鸿蔚了,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贤镜尧这是突然想起,鸿蔚还没有回来,不会是被顾桦安抓走了吧?
想到这里,贤镜尧吓的一身冷汗。
“他没回来?明明是他先走的。”单亦川语音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会不会,被顾桦安抓走了……”
贤镜尧的话如晴天霹雳。
“看刚刚,顾桦安的样子,应该是没有。”
前世。
单尘书自然是知晓顾桦安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卓越的军事才能。
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士气高涨,奋勇杀敌保卫家园。
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心中不免对他有几分敬佩。
正在里面,救治受伤的士兵的时候,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尘书自小便在庄子长大,身体虽然羸弱,但听力异常惊人。
自是知晓,顾桦安已然到达帐外。
她迅速缝好最后一位伤员伤口。
就看见顾桦安撩帘进来。
随行的还有两位将军,尘书净好手以后,把棉纱戴好。
一个白白静静,一幅书生模样,但是气质非凡,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年岁看着和顾桦安差不多大。
腰间的玉佩,尘书记得前世好像在哪里见过……
另一位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冷峻的神情,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腰带和一柄闪闪发光的宝剑。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非常整洁。
“顾帅,请来的医师竟然是一位小娘子,失礼了。”年轻男子说着就向尘书拱手示礼,尘书自然是回报一礼。
顾桦安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他看着塌上的伤兵,关切地问道:“情况如何?”
“都已经包扎好,还需……休息几日,顾将军,我……“尘书自然是知晓,打仗,免不了受伤,这些伤兵,明日肯定还是要换药的。
来的时候,她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医师只有一位老者,肯定是不够的。
但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子在这里……
顾桦安正在查看伤兵的伤势,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军营离客栈有一段距离,如果靠她自己回去,肯定是不可能。
况且她也是有伤在身。
顾桦安不发话,另两位将军肯定也是不好开口,只是笑着看着他们。
但那种笑让尘书看了不甚舒服。
尘书见他不发话,索性直接开口:“顾将军,天色已晚,请将军派人送小女子回客栈吧。”
“那这些伤兵怎么办?”顾桦安睁着他那嬉皮笑脸的眼睛看着尘书。
顾桦安和尘书接触过两次,自是大致知晓她的性格,心想,小样,刚刚还在这和我装呢。
伤兵是你的,管我鸟事。
但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会被别人说成毫无同情之心的,在这个世代,女子的名声非常重要。
尘书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将军营中不是还有一位医师吗?再不济,镇上也有很多男大夫。”
“周医师,一人忙不过来。”顾桦安显然并不想放她走,看来是个大直男没错了。
尘书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
谁先发脾气,就是谁输了。
“将军,我已经把这药已经配好,方法也留写在了纸上。”尘书冷冷的说道,眼底的凉薄不言而喻。
顾桦安也被怼的哑口无言,单尘书毕竟不是他的下手,再次强留,怕是要落人口舌。
他作为男子倒是好,无所谓。
但……
“既然是本将军,带姑娘来,自然是会送姑娘回去,来人……备马。”
话音刚落。
不一会儿。
便见一男子,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走来,那马红得像火焰一样。它的鬃毛和尾巴都是金黄色的,看起来非常漂亮。
尘书前世远远地看过这匹马,听闻京城贵女说这马楚天王朝,仅此一匹,是顾桦安,十六岁大战突厥,缴获的,他非常宝贵,从不让人碰。
今日……
“上来吧,你不想回去了。”顾桦安已经把手伸了过来。
尘书也不矫情,拉住顾桦安的手,一越到了马背上。
顾桦安看了尘书一眼,眼中一阵闪烁。
拉开僵绳,专心骑马。
发现她虽身体瘦弱,但没有京城哪些贵女的的娇贵矜持。
她这种瘦弱,更像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京城单家……他倒是听说过,但也不至于缺吃少穿。
但他一个外人……
尘书自然也看到顾桦安的表情,并不想搭理他。
一路沉默。
气氛略显尴尬,毕竟孤男寡女。
尘书多次想打破这种局面,但又不知从哪里开口。
竟这样,一路到了客栈。
看到思香双目含泪地从客栈冲了出来。
“思香,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尘书觉得心一阵揪痛,思香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虽然说是婢女,但和亲姐妹无疑。
“姑娘,我无事……”思香拼命地摇头,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不用想也是谁做的。
尘书气冲冲地冲进客栈,见了那赵婆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耳光。
赵婆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的耳光也是删蒙了。
“你……。”
赵婆子还要来还手,尘书抓住赵婆子的手,冷声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赵婆子脸色一变,转身大声喊道:“杀人了,二姑娘要杀人了!”
她这一嗓子,几乎把客栈的人都喊来了。
啧啧声一片,那么一个小姑娘,抓一下她的手臂,就如此的大惊小怪。
真是一点儿教养也没有。
亏是京城善家的嬷嬷,还比不上他们这镇上的洒扫丫头。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就算我杀你,二伯母说不定还要夸我呢?”尘书说着,手上开始用力,虽然她瘦弱,但她可是精通穴道,自然知道安哪里,能让人痛的说不出来话,确从外观来看,确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