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猫,以极快的速度,直接跳到了床上,然后张着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在单尘书的眼角处咬了一口。
这一咬,让单尘书感到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楚北文听到,快速走到单尘书的床前,用掌用力在那只黑猫身上。
黑猫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殿下,怎么了?”思雨在门外担心地问道。
楚北文看着单尘书,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他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有些异常高。他紧张地问:“书儿,你没事吧?”
单尘书痛苦地皱着眉头,抬起朦胧的眼睛,轻轻说了一句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
楚北文抬起她的身体,让她靠在床上。
“你今日病了。”
坐起之后,感觉脸上的疼痛传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痛苦地说:“殿下,我……我好痛……”
楚北文急忙抓住她的肩膀,借着月光,看到单尘书的眼角模糊。
鲜血不断渗出,他心中一紧,知道这可能不是普通的猫咬伤,而是带有毒素的攻击。
“不好,这伤口有毒素!必须尽快处理!”楚北文焦急地说道。
思雨听到后,也急忙推门而入,看到单尘书受伤的样子,她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殿下,您怎么样?要不要叫逸老来看看?”思雨关切地问道。
楚北文摇了摇头,说:“来不及了,我们先帮她清理伤口,然后再找解药。”
他迅速从床边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单尘书脸上的血迹。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一瓶解毒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单尘书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她感激地看着楚北文和思雨,眼中闪烁着泪光。
“殿下,我会毁容吗?”她轻轻开口问道,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自己的容貌非常在意。
单尘书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精通医术之人。
他连忙安慰道:“别担心,有你爷爷在,一定能治好你的伤。”
楚北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充满了关切和安慰。
他轻声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单尘书微微点头,尽管伤口仍然疼痛难忍,但听到他们的话后,她感到心里暖暖的,仿佛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持。
这时,思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轻声问道:“小公子,你离开京城的时候,不是研究过一些伤药膏吗?”
说完这句话,思雨闭上了嘴巴,感觉自己有些越矩。
她是记得他们家王妃常常在药房里面捣鼓一些瓶瓶罐罐。
走的时候,还特意拿了拿疗伤药膏。
单尘书也许是在庄子上长大的缘故,待人又和善,倒没有那么娇气。
如果真的是这样。
就她今天晚上发病,也要有人再次守夜才是。
她却没有这样做。
毕竟经历过前世那样的疼痛,这些小伤,虽然也有些疼痛,她对她来说都是无伤大雅。
现在大仇得报,现在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父母死亡的真相。
她根本不相信他们所说的是战争。
父母又不是第一次打仗。
比起毁容,她更想知道真相。
虽然她和楚北文是合作成亲。
他也给她应有的尊重。
她也不能要求那么多。
“是带了一些药,殿下,刚刚给我用的是什么药?”单尘书问道。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一切都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看他们刚刚紧张的样子,看来她们是真的很担心她。
楚北文看着单尘书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个女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世上的女子大多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容貌,但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想到这里,楚北文的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
毕竟,单尘书还是他的定王妃,身份尊贵。
如果容貌受损,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可她却如此淡定,这让楚北文感到十分不解。
看着单尘书发黑的眼圈,楚北文不禁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疑惑。一方面,他为单尘书的伤势担忧;另一方面,又对她的淡定感到困惑。
思雨给单尘书简单处理完伤口后,便离开了房间。
随后,单尘书也起身准备离开,但被楚北文拦住。两人都脱掉了衣服,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两人相依相偎,但单尘还是感觉有一些尴尬。
不过现在反抗未免有一些矫情。
身体也疲惫不堪,但他们的心却是温暖的。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彼此依靠,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呼吸,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幸福在他们身上缠绕,让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痛苦。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单尘书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后从床上坐起。
当他看到旁边空无一人时,才意识到楚北文早已离开。
“小公子,您醒啦!”思雨见单尘书醒来,赶忙上前伺候,“刚才荣家有人来访,王爷已经去招呼他们了。”
听到这话,单尘书心里一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于是迅速下床,简单洗漱一番便准备出门。
或许是因为长期在庄子上生活,单尘书对别人的伺候感到不自在,她更喜欢自己动手。
所以,即使现在身处此时,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独立自主的习惯。
刚走到外院就看到楚北文正和一个中年人说着什么。
那男人身穿一袭深绿色的官袍,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显得十分庄重。
想来这应该就是荣牧瑶的舅父了吧。
楚北文看到单尘书出来后,便挥手示意她过来,并向她介绍道:“这是荣郡守。”
听到楚北文的话,单尘书不禁好奇地打量起这位荣郡守来。
他的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睿智。
单尘书现在穿着一身男子服饰,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深吸一口气后,迈步向前,拱手行礼道:“见过郡守。”
郡守面带微笑,微微颔首。
“逸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面容不佳。”
一个男子为何如此的容貌,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看来京城所传消息属实。
郡守嗤之以鼻。
他转头看向楚北文,笑容满面地说道:“殿下,我听闻这位逸公子乃是逸老的关门弟子,此次南疆爆发的瘟疫有望得到解决。”
单尘书在心底冷笑,这荣郡守还真是会拍马屁啊!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官场的常态,她必须要学会适应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