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蝴蝶刀的速度,比他更快。
在段零的手没有碰到门把手之前,便堪堪擦过他的面颊,带着几缕在眼前飘落的头发,落在他身前的门板上。
“看来的确很麻烦。”
于术“阿巴阿巴”的冲上来,将段零向回拖。
一边动作,一边想给他做些思想工作。
白孟妤面上的笑意冷了几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有求于你,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吧?做一个小偷,是一双手重要,还是能逃跑的腿,更重要呢?”
信一拿回门板上的蝴蝶刀,在手中转着,随时等待着帮妹妹动手。
于术显然也有几分激动,阿巴的声音都更大了一些。
段零沉默半晌:“我给你提个建议。”
他指了指于术:“这种人,光是哑药可能没用,你得来点更狠的。”
“阿巴?”
白孟妤走到信一身侧,刀尖捏在手中,将刀柄翻回:“看来你是改变主意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不是毒药?”
“毒药……算不上。只是如果不在一周之后解掉,你的后果,就会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失去你引以为傲的手。”
“你真的是警察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而且我的警官证,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信一没有立刻拿回自己的刀,而是趁机牵了白孟妤的手。
白孟妤笑着反握:“哥哥把刀放在哪里了?怎么握着这么暖?”
信一的双手张开得十分坦然,甚至主动把自己的外套下摆撩开:“你来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白孟妤的手一点都不跟他客气,顺着皮带,贴着信一的腰身,实实在在地摸了一圈。
手勾着皮带扣,将他的腰腹与自己拉近:“十二呢,你不是过去帮他了吗?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信一斜看了于术一眼,他立刻十分乖巧的带着段零进了厨房。
他这才光明正大的揽住白孟妤的腰:“刚才回来的时候,把他丢在半路了,现在……说不定在哪个路口蹲着哭呢吧。”
白孟妤看他的表情,居然不太像是在开玩笑:“哥哥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好兄弟的?”
信一见她的身体有要向外移动的趋势,手下带动着白孟妤的腰身,轻巧地转了一个圈,让她面对着自己。
两人腰腹相贴,在灯光下迈着轻缓的舞步。
“妹妹是要去捡他回来吗?可是如果我不放梁俊义在外面,又怎么有机会能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呢?妹妹可怜他,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白孟妤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哥好像很擅长使用这种手段?”
信一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你只要说,管不管用。”
“一点点喽。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担心,十二会哭出来,哥哥以后还是少欺负他吧。”
信一醋意大发,早知道不该把自己描绘的像个恶人:“他会哭,我也会啊,妹妹想看吗?”
白孟妤当真是有些好奇,她从未见过信一落泪的样子,只偶尔见他红过几次眼眶:“哥哥可以和梁俊义一同在我面前哭,让我瞧瞧,哪个更让我心疼。”
信一现在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般手段留不得。
气愤的在白孟妤唇上亲了又亲,带了几分力气,牙齿都把嘴唇撞疼了:“坏妹妹说自己贪心,还真是一点谎都没撒。”
白孟妤将蝴蝶刀插回信一的裤带中:“那当然,我对哥哥可是很坦然的。”
“那能不能……再坦然一点?”信一的手在白孟妤腰侧上捏了捏,充满暗示。
白孟妤踮起脚尖,回给信一一个吻,口中说的却是拒绝的话:“不行呀这位先生,小心一会儿我男朋友回来,会哭得更大声了。”
两人最终也只是相拥而眠。
梁俊义到天色微微亮时才回来。
信一敏锐的察觉到了开门声,十分迅速的翻身,从床上滚落到另一侧地板铺好被褥上。
假装熟睡闭眼时,还轻微的叹了口气。
我真是好有偷情的自觉……
梁俊义蹑手蹑脚的进来,在熟睡的白孟妤脸上,“叭叭”的亲了两口。
听得信一烦躁转身,坐起来假装自己悠悠转醒。
用口型对着梁俊义问的:“弄好了?”
梁俊义嘿嘿的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条珍珠项链,展示给信一看。
又偷偷的放在白孟妤脖子上比划着。
珠链垂下,触碰到了白孟妤的肌肤,冰凉的质感,让她微微皱眉,睁开眼睛。
抬手在梁俊义头顶的卷毛上揉了揉:“怎么才回?”
反正天已大亮,那不如吃个早饭再休息。
占用厨房的两个人被赶出来。
段零看着梁俊义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白孟妤进厨房。
前胸贴着后背,姿势暧昧的不像话。
虽然同样是个卷毛,但却是和昨晚截然不同的卷毛。
可是明明昨晚白孟妤跟信一也……
他悄悄拧了一把于术的肉,用气音问道:“是她老公走了,还是她老公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