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敲响胡柏言办公室的门。
“谁?”
“胡警司,是我,白孟妤。”
“请进。”
白孟妤挂起甜甜的笑容走进去:“胡警司,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您,我这里有一份调职文件,需要您签个字。”
在白孟妤进门的那一瞬间,胡柏言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一直都没有转开过。
他对白孟妤伸手:“我看一下。”
资料递到他手中,胡柏言细细的翻看,还不忘对白孟妤招手,让她从自己的办公桌对面站到身边来:“我们也是见过面的,不必这么拘谨吧。这个……是谁?”
他指着文件上的名字,白孟妤站在他身侧,需要微微弯腰才能看得清:“姜沁,一个没有在编的辅警,我觉得她能力不错,想要调上来成为我的组员。”
胡柏言又指了几处细节,听白孟妤一一为他解释。
白孟妤的腰弯的都有些酸了,感觉腹部上的伤口略有抽疼。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份细小的文件,还值得一个警司这样细致的查看。
约么过了5分钟,胡柏言才终于松口。
要白孟妤亲自把钢笔递到他手掌中:“是在这里签字吧?”
“是的,麻烦您了。”
看见那份终于被签署的文件,白孟妤才松了口气。
才放回钢笔,胡柏言的手掌就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个和善开明的上司:“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小孩儿,加油干。不过……我不是你的直系领导,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上次见你还是在总警司身边吧,有什么事情是总警司不能管的呀?”
白孟妤脸上的笑容不变:“总警司在忙什么,您不清楚吗?前几天在王太太的邀请下和她一起逛街,就听说总警司对这几天早有安排了,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总警司的好事吧?”
白孟妤向外走时,胡柏言甚至还站起身来向外送了两步:“那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小白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我这里更方便点。”
白孟妤站在门外:“胡警司说的这么客气,我就更不好意思了,这次还是要感谢您。”
办公室门关上,白孟妤脸色骤变,站在门外无声的骂了一句:“手贱的老色鬼。”
胡柏言在她背上拍的那两下,已经超出了正常接触的范畴,甚至还有一些细微的下移,像是抚摸。
和白孟妤提起总警司,更不是什么客气,而是在打探白孟妤与总警司的关系。
如果白孟妤真的表现的与总警司没那么亲近,那他自然可以不用顾及,可以继续以职务之便,对白孟妤出手了。
白孟妤捏着手中的文件,捂着略有疼痛的小腹,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个老东西如果再管不住他的手,就在他茶水里面下点料,让他做太监。
“白孟妤。”邓葑刚好出会议室的门,叫住了她。
他看起来眉头微皱,眼下乌青。
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之下,听闻了一个让邓葑不太敢相信的消息:“陆三响出事了?”
白孟妤面上也略有凄凄:“是啊……太意外了。虽说是我送他去医院的,但多少也有点恍惚,还是我去的太晚了……不然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连话都说不出来。”
邓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望陆三响,按照他对案件的认真程度,也腾不开身。
只听人传陆三响出了事,是白孟妤救了他,没想到伤的这么重。
他看着白孟妤捂住腹部的手,好像染着一点血色在白衬衣上:“你也受伤了?”
白孟妤笑的无所谓:“火场里救人,哪有那么容易?当时太着急,被铁片刮了一下。工作上再怎么有争执,说到底,都是同事。”
邓葑觉得白孟妤不像众人传言的那么无能,也没有陆三响频繁在他耳边说的那么不堪:“刚好下午台风天,趁着休假你可以好好养一下伤。昨天我们也整理出了一些线索,信息共享,你要不要来听?”
白孟妤表现的大大方方:“只要你愿意,我又怎么会拒绝?”
她带着徐杰和姜沁,进了邓葑的会议室。
小姑娘才刚上任,就能参与这么重大的案子,兴奋的不像话。
每一个人发言的每一个字,都被姜沁认认真真的记下来。
只不过……在会议途中,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女警急匆匆地敲开了会议室的门,为难的对白孟妤说道:“白警官,王九……王九又来了。还是那副样子,非要见您。”
“公事公办,我在忙。”
可会议室的门才关上不久,就又被敲响:“白sir,他闹得实在厉害,还打了其中一个押送人员。”
白孟妤和邓葑只能走出去。
进门的桌上,放着一个外送袋,听人说王九带进来的。
白孟妤低头看一眼:椰奶糖水,加双倍红豆。
袋子上还留着一个王九的血指印。
她随手一扫,糖水掉进垃圾桶里:“都是废物吗?由着一个黑社会在警局里胡闹?电击器和麻醉剂没有吗?去拿,报备我来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