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皱了皱眉，拉他到一旁，“不是很好吗？如你所愿。”
辰佳佑苦笑了一下，眼泪涌出，“是吧，所以我是开心的泪。”
“开心就好。”江楚看着他，放心的舒口气。
“你哪看出我开心？我难受。”辰佳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眼窝深陷，肩膀无力地耷拉着。
“她不是说一辈子会爱我吗？”他的语速加快，声音提高，在责备云锦念。
“哼，随口说说的不忠女人。”
江楚头轻轻摇动，双手无力地摊开，“你小子怎么不讲道理呢？”
聚会终于结束，男模回去工作了。
辰佳佑找到机会，拉过云锦念，嘴唇微微抿起，压抑内心的愤怒，“舍不得？”
云锦念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辰佳佑翻了个白眼，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拉着云锦念离开聚会现场，带她去周城的别院，想要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云锦念靠在床头，窗外的夜景尽收眼底。
她显得有些疲惫，眼神空洞。
辰佳佑侧过头，看着她，声音低沉：“还好你还记得有个我。”
云锦念头轻轻偏向一侧，静静地望着窗外。
辰佳佑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试探性地问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是契约还是单纯的取悦？”
云锦念转过头，目光冷淡：“你爱怎么定义都行，反正是偿还，不是爱情。没有一点点爱意。”
辰佳佑的心猛地一沉，强装镇定：“哦，不是爱情，其他的都行？”
他的眼神中闪过嘲讽：“那你甘愿被我压在身下？”
云锦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咬了咬牙：“我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辰佳佑冷冷地在她耳边吹送一口气，“不，你不是棋子。”
温热袭来，云锦念肩膀紧绷，身子下意识地微微向后倾，“那我是？”
“我的丫头。”
他的手掌拢住她的肩膀，不许她在后退。
云锦念的怒火终于爆发，猛地起身，身体微微发抖，“封建社会呢？下人呗！”
辰佳佑没有接话，只是抬眸冷冷地看着她，缓缓收起手臂，右腿贴近床沿，一个用力，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再也不想忍耐，他扑上去，狠狠地咬住云锦念的肩膀，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刻在齿痕上。
云锦念没有反抗，任由他发泄，星星点点的殷红从她的肩膀上流下，浸染了她的衣服。
辰佳佑手指微微颤抖，摇动着她，“我是你的，云锦念。你也是我的，明白吗？明白吗！”
“你不属于别的男人！你也不是林零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声音嘶哑颤抖着。
云锦念听的出来他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云锦念沉默眼神，空洞而疏离。
对视这个眼前与她毫无关系的男人。
辰佳佑的双手紧紧抓住云锦念的肩膀，指尖嵌入她的肌肤，他的力道抓疼了她。
云锦念的身体微微僵硬，却没有挣扎，任由他紧紧抓着自己。
她的目光穿过辰佳佑，看窗外的繁华。
窗外的路灯下没有他，只有匆匆的行人。
“我允许他们是你的，但你的一切不是他们的！不是！从来不是！”辰佳佑的声音越发急促，呼吸也变得粗重。
黑眸里的疯狂逐渐被无力的痛苦取代。
“云锦念别被那三年束缚了你！”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哀求她。
云锦念对他的话早就失去了耐心，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她的沉默，让他愈发的失控。
“他们不是你的爱情。”他的眼神炽热而疯狂，快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你要的在我这！啊！看看我，云锦念！”他拔高的声线里流露出近乎崩溃的嘶吼。
他的眼神里仍有不甘，祈求她的回应。
云锦念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怔了一下，她微微抬眸，目光淡淡地扫过他的脸，却没有停留。
一言不发，她眼神空洞看着眼前狰狞的辰佳佑。
辰佳佑的身体猛地一颤，被她的冷漠击中了心。
他的手指无力地垂下，脸色变得颓然起来。
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凝固，只剩下两人鼻息间的对峙。
辰佳佑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缓缓地坐在椅塌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看她的眼神变得迷茫。
“我还真不知道，你对爱情的忠诚。可你对我怎么没耐心了呢？云锦念！”他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声音渐渐低沉，极力压抑他的苦楚。
云锦念脸色苍白如纸，唇瓣紧抿，伫立在他的面前，仿佛他说的都与她无关。
烟蒂渐渐燃尽，他握住那滚烫的红星，狠狠地将其掐灭。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咬着她的双唇，“那就好好享受吧。”
他们的情和恨纠缠在这无尽的星夜里。
辰佳佑的手指紧紧扣住云锦念的喉咙，指尖的力道逐渐加重，他想将她所有的倔强和反抗都捏碎。
云锦念的脸色由红转青，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
但她依旧没有挣扎，眼里透出一抹重重的嘲讽。
对他，她不再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任由他拉自己坠入黑暗。
看出她想要放弃的意图，辰佳佑的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整颗心都慌乱起来。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心跳骤然加快，不敢直视她，喉咙发紧，声音沙哑：“你别给我装死！”
他的语气依旧强硬，但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减轻了。
云锦念的双眼微微张合，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身体软软地向下滑去，如冬日凋零的落叶，轻飘飘地坠落。
辰佳佑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慌了，彻底慌了。
他原本只是想跟她较劲，让她知道他的底线，可他从未想过要真的伤害她。
他的手松开，转而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生怕她真的从他手中消失。
“我不跟你计较了，别这么对我！”他低下头，慌乱地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口鼻上，大口大口地为她送气。
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感受到她微弱的心跳，他的心跳也跟着她的节奏跳动。
云锦念的双眼缓缓睁开，咳了几声，呼吸渐渐平稳。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怀抱。
他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搂的更紧不敢放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倒下。
他低眸看着她，眼中的怒气消散，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别再逞强了，行不行？”
云锦念没有回答，不再看他，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