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了。”
“往左边一点。”
“太往左了，往右一点点！”
“对对对，就是这。”
“……”
李牧带着江锦书回到家时，家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就等着两人回来贴对联。
刚下车时江锦书还有些紧张，不同往常，现在李牧的爸妈回来了，心里总是不由得浮现出一些刷视频时刷到的狗血婆媳情节。
待她关上车门，她才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奶奶和李牧妈妈急忙走过来，一人拉着一只她的手，带她去到一楼沙发上坐下，一起聊着天，爷爷和李牧爸爸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说着话，时刻关注着这边。
江锦书大部分在听两人说，偶尔问到她的时候才回一句。
在这个家里，爷爷，奶奶，李牧的爸爸，妈妈包括李牧，都是很温柔的人，也是对她很好的人。
至于李清清就不提了，温柔这两个字和她扯不上一点关系，这么多年的闺蜜，她太了解对方了。
刚来时，她以为爷爷奶奶不好相处，结果发现两人都很慈祥，只是不善于表达。
下午刚见到李牧的爸爸妈妈，说实话她被李牧妈妈当时的表现吓了一跳，还以为李牧的妈妈是比较严肃的人，结果是虚惊一场。
果然和书上说的一样，最好的爱情就是把对方宠成孩子……
就像李牧的爸爸妈妈那样。
也像李牧和她一样……
……
过了一会，江锦书见李牧和李清清两人抬着梯子准备贴对联，起身过去帮忙。
折叠梯是李牧从家里杂物间搬出来的，很久没用了上面满是灰尘。
提着它来到大门口，李牧从李清清手上接过抹布，在门外擦干净后，准备先贴大门的对联。
三人分工合作，李牧贴对联，李清清撕胶带，江锦书负责监督李牧有没有贴正。
摆好梯子后，李牧手里拿着对联踩了上去。
见此江锦书和李清清一人扶着梯子的一边。
在江锦书的指导下贴完大门，几人又把所有的对联和福字贴在家里的门上，最后将红灯笼挂在大门两边。
对联和福字都属于私人订制，看着十分美观。
刚贴完李牧妈妈就给江锦书倒了一杯水，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夸她能干，一边又说她辛苦了。
李牧和李清清抱着手，看着眼前这一幕，转头对视一眼后，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忿。
妈了个巴子的，明明干活的是他们两个好叭。
虽然晚上约了小伙伴来家里吃烧烤，但那是晚上守岁的活动，年夜饭还是要做的。
贴完对联休息了一会，老爷子和李牧爸爸去杀鸡了，李牧去厨房掌勺。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他可以够到家里厨房的灶台开始，每年过年都是李牧掌勺，一开始只需要负责一两道菜，他给奶奶打下手，至于李牧的妈妈和李清清，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结果慢慢的，除夕这天就演变成了由李牧掌勺，奶奶带着家里人给他打下手。
今年过年多了江锦书，所以经过李牧爷爷奶奶和他爸妈的一致决定，决定做十个菜，有荤有素，寓意着十全十美。
一副全然不顾李牧死活的样子……
菜品有红烧鱼，棕头煮鸡，小炒牛肉，萝卜排骨汤，红烧肉，花菜炒肉，番茄炒蛋，炒包菜，炒豆芽，豌豆尖豆腐汤。
“奶奶，你看一下那个棕头，太老的不要了。”
“妈，带着我姐把这些菜都洗出来吧。”
“学姐，剥几个蒜……”
……
厨房里，在李牧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过了一会，老爷子和李牧的爸爸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刚处理完的鸡。
农村的最大的好处就是，食材都是新鲜的，没有那些科技与狠活。
这只鸡可能半个小时前还活蹦狂跳的，半个小时后就在锅里了。
有些菜十分钟前还在菜地里，十分钟后就被洗干净准备下锅。
把手里的鸡交给李牧，老爷子和李牧爸爸也加入了洗菜大军。
李牧把鸡肉砍成小块的，又切了一点奶奶上年从别人家买来刚杀的猪肉，腌制成的腊肉。
村里家中不杀年猪的都会这样，去别人家买一些刚杀的猪肉回来腌腊肉。
锅中油热后，把刚切好的腊肉放进去，炒出腊肉的香味，又放入姜蒜草果炸干后，下刚切好的鸡肉。
等鸡肉的水分炒干后，李牧把它盛入另外一口锅里，加入开水慢慢炖着。
又做了一下其他的菜，李牧又来到一旁用刀剁着肉馅，一会还要包饺子！
桌子前奶奶已经揉好面了，正放在盆里醒着。
李牧剁完肉馅后，调好味，奶奶拿出盆里的面揉了揉，见面也醒的差不多了，于是几人便开始包饺子。
饺子皮是李牧奶奶现擀出来的，和之前冬至时买来的手感不一样。
李牧站在江锦书旁边，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使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两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手中的圆筒状露馅饺子，江锦书脸色逐渐变得红润，想把它往身后藏。
同时狠狠地瞪了李牧一眼，要不是他的嘲笑声那么大，她怎么会丢这么大的人。
李牧接收到对方的白眼后，把手的刚包好的饺子放在桌子上，来到了江锦书身后。
“学姐，我教你啊。”
说着他双手环住江锦书的腰，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准备手把手教他。
“这样，你拿一块饺子皮，放入大概一小勺的肉馅，然后用手指头蘸一点碗里的水，均匀的抹在饺子皮周围，合隆后，慢慢的捏出花纹。”
在李牧的教导下，江锦书看着手里的饺子逐渐成型，开心的把它放在桌子上。
“学会了吗？”
李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江锦书抬起头刚想回答，又对上了李牧妈妈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了两人的姿势。
脸色变得涨红，头顶似乎也在冒着热气。
往旁边走一步，脱离了李牧的怀抱后才缓缓开口。
“我…我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