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超,被莲硬生生赶走了。
“你若是我妈,怕不是,我会嫁不出去。”我笑道。
“自己女儿都不要了,他前妻定不是个善茬儿,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莲,眼神坚定。
“有你给我把关,我不会有犯傻的机会的。”说完,我继续吃起了蛋糕。
“不许加学生父亲的微信!”莲,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放下手里的叉子,向莲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接我下班。”
莲,抱着胳膊,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说:“接你下班?”
“顺路的话,捎上我嘛!”我说。
“只是接你下班哪儿够啊!我陪你去上班!我准备在你学校找个工作。”莲说。
这么癫的吗?
“你不是有工作的吗?再说,我没有那么不让人放心吧?”我哭笑不得。
“等了三十年,你可算是到我手里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会让你有丝毫差池的!”莲说。
“我谢谢你没有把之前那一千多年也算在我的身上。”我笑道。
“早知道我会是个老不死的,能活到你这个时代,我之前的人生就不会那么迷茫了,至少,有个盼头不是?能见到老朋友,真的太幸福了!”莲笑了,她拿起夹子,帮我夹了一块儿蛋糕,说:“喜欢吃就多吃点儿,一会儿举牌儿也有力气。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回来,别考虑价格。”
“我都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拍品。”我说。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举牌儿就行了。”莲说。
“你们是来显摆我的,是吧?”我,突然开了窍!
“你真是冰雪聪明呢!”莲笑道。
“不是我有多聪明,是你们这小套路,不是很深。”我说。
“对付你,用得着很深的套路吗?”莲说。
我人傻好忽悠,是吗?不至于吧?
“莲姐!”这声音,有些耳熟。
“呦!来做善事啊?”莲对迈着小碎步跑过来的原媛说道。
“是的!是的!陪明月姐来的。慧文姐姐好!慧文姐姐今天好漂亮啊!”说着,原媛将手伸了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
原媛,吹着自己的右手,嘟囔道:“你上一次这么护食儿,是什么时候?发生过吗?”
“手,不要伸那么长!”莲说。
“我要去告状!”原媛撅起了嘴。
“快去!快去!一会儿手上的红印儿该消了。”莲,扬了扬她的下巴。
“明月姐!”原媛,突然举起手来,示意自己的位置。
“莲,好久不见!”一位一袭长发的黑裙女人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明!月!还真是好久不见!”莲说。
“家里家外我这个忙啊!老的小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最近,实在是抽不开身!”说着,黑裙女人径自贴到了莲的身上,就见她嫣然一笑,在莲的耳边说道:“我单身了,彻彻底底!”
“只要她还活着,你彻底不了。”莲,后退了半步。
“她订婚了!”黑裙女人,上前半步,对莲紧追不舍。
莲,移步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道:“有人骚扰我,你不管?”
我,我?
我,我怎么管?
这是什么情况啊?
见黑裙女人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不等她张口,我抢先说道:“你,谁啊?”
“许明月,和你身后那位有过一段感情,但,不多。”说着,自称许明月的黑裙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起了我。
莲的前任?我突然感觉自己下半辈子的八卦来源有莲一人足矣!
“您就是那位何小姐吧?略有听闻,不尝得见,今日一见,幸会幸会!”说着,许明月的手就奔我来了。
此时的我,左手盘子,右手叉子,为什么总有人干扰我吃蛋糕呢!
我腾出了手,握住了许明月的手。
“刚才,我们是在开玩笑,我和莲是很好的朋友,没有其他关系。”说着,许明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和她撞号儿了。”
哦!哦!哦!突然之间,我的视野都宽阔了!
见我兴致盎然,许明月似乎想继续说下去,结果,不等她张口,莲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将人拉到了一边。
“她们俩儿真的没有性关系,这点儿我敢保证。”原媛,说了这么一句。
只能说我之前混的圈子太简单了!
吃口蛋糕压压惊。
“凯莉姐!”原媛,应该是看到了熟人,就见她踮起了脚,伸长了脖子,热情地挥起了手。
想必,只有我是来吃蛋糕的,真是浪费了这些漂亮又好吃的蛋糕!
“媛,有见到张春暖吗?”一个一头草绿色头发的男人,不,女人来到了原媛面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没见到春暖姐。”原媛摇头。
“See you!”说着,原媛那草绿色的凯莉姐转身走了。
试问哪一个中国人会把自己的头发染成草绿色啊!
“她前任喜欢草绿色,而且,她认为她前任又恋爱了,这是在示威呢!”等人走远,原媛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不说别的,原媛那身穿白色西装套装的凯丽姐,是真帅!
莲和许明月应该是谈妥了,两人回来了,气氛一片祥和。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蛋糕,我吃饱了,还用八卦溜了缝儿,就盼着办正事儿了。
莲,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有一刻钟,要不要去补个妆?”
“好!”我立刻点头,许明月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来到卫生间,我对着镜子将嘴角的奶油擦得干干净净。
“目前为止,除了蛋糕,这里还有让你觉得开心的物或人吗?”站在我身边的莲问道。
我,看着镜子里的莲,说:“大家都挺有趣的,多多少少。”
莲,笑了,她说:“许明月她人很好,只是,偶尔会有些小调皮。”
“小调皮?”我坏笑道。
“她这辈子只爱了一个人,若是有人能将她从之前的感情中解救出来,也算是做善事了。”莲说。
我可不想做那个善人……
“我告诉她了,你喜欢男人。”莲说。
“男人也不行!谁都不行!我还是已婚状态呢!”我转身看向莲,态度坚决。
莲,掐指一算,说:“我觉得他快了,你离成为寡妇的日子不远了。”
“即便他很渣,我也不希望他死,毕竟,他是他父母唯一的孩子。离异妇女,这个名头我能接受。”我说。
“专家会诊过了,说他醒过来的概率很低。”莲说。
“保持现状也还好啊!生父健在,还不会掺和到我们母女的的生活中来,完美!”我说。
“你倒是想得开。”莲,笑了。
“我一直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大姑娘啊!”我笑道。
“你这人生太完美了!真是羡慕死我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卫生间隔间里传了出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的我看向莲,低声说道:“我以为没人。”
“我的听力可能退化了。”莲,尴尬地笑道。
“抱歉!我没想偷听你们谈话,我刚刚在里面睡觉来着。”那人说着,推门从最里面的隔间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位气质高雅,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
“幸好我们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我掩面笑道。
“我认识许明月。”女人也笑了,笑得奸诈。
“你不会是张春暖吧?”莲问道。
“是我,您知道我?”被莲叫做张春暖的女人来到了我们面前,脸上的笑容温柔了不少。
“刚知道。对了,那个李凯莉黑着脸在找你。”莲说。
草绿色凯莉口中的张春暖啊!今天的瓜真多,没白来啊,没白来!
“没有给你们造成困扰吧?”张春暖收起了笑容。
“没有。”我摇了摇头。
“这就是为什么说我羡慕你的人生。”张春暖看向我,强抬嘴角,顽强地笑着。
“离开吗?我叫保安送你。”莲说。
“谢谢!躲不掉的,太平洋都没有拦得住她。请问,姐妹们怎么称呼?”张春暖回血很快的样子,脸上的笑,突然就明媚了起来。
“何慧文。”我对眼前这个女人印象不错。
“林莲。”莲也介绍了自己。
“莲姐?我听说过姐姐的传说,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不仅见到了传说中的莲姐,还认识了慧文姐!不好意思,我扮嫩了,就是想当个妹妹!”张春暖笑道。
“我的传说?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莲问道。
张春暖做思考状,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哎呀!拍卖会开始了吧?我听到的那个版本,故事很长,可能,要占用莲姐一些时间,不妨,单独约个时间听故事呀!”
“你学学人家!”莲,看向了我。
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cue!
“也对!你用不上,哄小学生,给个小贴纸就行了,不用这么多心眼儿。”莲说。
“被发现了!我果然不适合做关系!”张春暖的挫败感都要溢出来了。
“干嘛呀你!自己哄啊!”我瞪了莲一眼。
莲,皱了皱眉,对张春暖说:“名片有吗?”
“有!”张春暖秒回血,麻利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地送到了莲的手里,她说:“我这人口碑不错的,一不骗钱,二不骗感情。”
张小姐,还挺有趣……
莲,笑了。
等我们三人一起来到拍卖大厅的时候,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不过,拍卖并没有开始。
“我以为我们迟到了。”在林晚身边坐下后,我低声对他说道。
“你不来,怎么好开始?给你,号牌。”说着,林晚让隼把号码牌给了我。
“咱们有什么目标吗?”我看着手里的号码牌,有些迷茫。
“随你。”说着,林晚低头对怀里的墨墨说:“稍后,咱们看看你妈的神奇品味。”
我的品味很差吗?我才不会拍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废话不多说,拍卖会开始了。
既然是慈善拍卖,我肯定会拍些东西的,即便,它们真的可能会奇奇怪怪。
浪漫主义画作,说实话,我看不懂,还有就是它是名画家许明月捐赠的,我不想跟许小姐有过多牵扯,所以,就没有举牌。
清代仿宋汝窑瓷器,林府有好多宋前的古董摆件,我拍个仿宋的回去?
钱,没花出去,眼皮,倒有些沉。我看向林晚怀里的墨墨,见她戴着防护耳罩,已经睡着了。
就冲林晚对孩子这上心的劲儿,我都敢再生一个。
突厥布加可汗金皮带扣。
什么?布加可汗?谁这么有爱心,捐了个这么硬的货啊!
杨墨!他真够大方的!加分!加分!好感度加分!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好朋友老公的遗物拍回来了,开始嫌弃拍卖师话多。
激动的不只是我,我察觉到了身后的暗流涌动。
“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拍卖师说。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准备大干一场!
先让其他人五十万!拍卖开始后,我倒是不着急了,主要是因为兜里有钱,心里就不慌。
等价格被叫到了一百万的时候,我,优雅地举起了号码牌,说:“一百五十万。”
“一百六十万。”有人叫价。
“一百七十万。”我,再次举起了号码牌。
“一百八十万。”那人说道。
既然,这是慈善拍卖,就不要想着该省省,该花花了,多花一点儿!打定主意,我举起了号码牌,说:“三百万!”
“三百一十万。”还是那个声音。
我循声望去,寻找那个跟我抢东西的男人。
不认识!
“四百万!”姐姐我有钱,叫价底气足!
“四百一十万。”那个男人再次举起了他的号码牌。
“五百万!”这东西对我来说,是好朋友老公的遗物,是除了哈顿送我的那串手链之外的另一个念想,而且,我们是儿女亲家啊!
“五百一十万。”那个男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八百万!”那东西很值钱吗?我深表怀疑!
“八百一十万。”那个男人继续喊道。
“一千万!”景沅留给我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我硬气地活着!
没人说话?我回头看向远处的那个男人,见他也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