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趁课间休息,溜到校外去了那家奶茶店。
糖饼早上被他早上一气之下扔给同桌吃了。
反正叶青连自己爱吃的糖饼都给了那个转学生,又有转学生给她拎的那一大堆零食,不缺他这口。
只是,林让胸口很闷。
特别是听到那转学生在课间吃着糖饼,夸叶青妈妈糖饼做的好吃时,林让胸腔里腾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叶青还会捧着她妈妈做的糖饼对他说:“林让!我妈今天做糖饼啦!喏,都给你吃!”
当时的林让没有直接接下。
他看她眼巴巴盯着糖饼看,就知道这大馋丫头没吃够。
他无语又好笑,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只说自己不爱吃甜的,让她拿走。
叶青立马就撇了嘴。
林让:“……”
最后林让只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块儿,剩下的都进了文雪的肚子。
林让真是无话可说。
他是让她拿回去自己吃,结果这家伙尽想着别人,傻死了。
他以为,叶妈妈做的糖饼只有他吃过,叶青也只会带给他吃。
最多,最多再加个文雪。
但现在,那个转学生也吃到了。
他不再是那个独一无二。
林让开始感到焦躁不安,这时候他想到早上他妈说叶青喜欢喝学校对面那家奶茶…
上午第二节是个大课间,要做广播体操。
林让没做操,直接从学校后门翻了出去。
结果,学校对面那家奶茶店早上居然不营业!
实际上,学校对面那家奶茶店一直都是中午才开门,稍微留心点就能注意到的事。
但林让直到今天才知道。
白忙活了半天,林让本来就很郁闷了,然后回来就听到了自己的流言。
什么雪浅浅雪深深的,他压根就不认识,结果这群人传的他跟那个什么浅浅有一腿似的,还有鼻子有眼。
林让气的想要打人!
更气人的是,叶青这家伙竟然还嗑他跟那个什么水深深的cp!
林让趔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叶青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心!他辛辛苦苦翻墙给她去买奶茶,她竟然在这里没心没肺的造他谣!
林让虽然总把“叶青你烦不烦”挂在嘴边,但叶青以外的其他女生更让他烦。
林让长这么大就没缺过追求者,但他看哪个都嫌烦,话都懒得跟对方说一句。
叶青是特别的。
至少林让觉得叶青…勉强特别。
现在,叶青让他生气了,林让谁都不想搭理。
他气冲冲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没半分钟,林让假装不经意的往叶青那边扫了一眼。
发现叶青压根没看他,林让更窝火了。
气死。
有人好奇薛浅浅和林让到底什么关系,没忍住来找林让问问。
结果就收获了林让一个冷脸,外加一个滚字。
同学:很好,今天的林校草还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的林校草。
而叶青根本没空搭理林让。
她正在想要不要听取齐爱卿的建议去瞅瞅高中时期的薛浅浅。
上一世,她和薛浅浅真正有交集还是在大学毕业后。
那时候只要林让出现的地方,薛浅浅都会在。
叶青对薛浅浅的印象很不好,薛浅浅非常会装柔弱,是典型的西湖龙井外加盛世白莲。
反正上一世只要叶青见到薛浅浅,薛浅浅永远都是一副病美人模样,娇弱的让人看一眼就能产生保护欲。
叶青也想看看现在的薛浅浅是不是也是个病美人,还是说她后面真的要搞林让的时候,才开始“病”起来的。
正商量着,叶青就闻到了熟悉的柠檬香。
林让不管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亦或者后来用的香水,都是这个香调。
叶青很熟悉。
林让带着风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叶青熟练的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很讨厌这个味道。
还是越帆好闻,味道干净又温暖。
叶青双手垫着下巴,趴在越帆桌上。
越帆的手离她很近,她很快就闻到了越帆指尖的橘子味。
应该是他刚刚给她塞了橘子糖,手上沾了糖果的味道。
好甜,好闻。
越帆看到林让,眼底神色一变。
结果就在这时,他余光瞥到叶青趴到了他课桌上,还跟只小猫一样轻轻嗅了嗅他的手。
越帆大脑轰的一声,人差点就死机了。
他面色瞬间变得通红,连眼尾也跟着红了,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一样。
越帆已经忘记林让的存在了,他蜷缩了一下手指,心跳的飞快,脑子里也飞速闪过无数弹幕:我手上刚刚蹭到了墨汁我刚刚还去丢了垃圾我还去水房接了水我的手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她好可爱……不对我的手是不是真的有奇怪的味道……她真的好像只小猫……
想碰。
想摸。
想和她牵着手,像昨天中午那样,十指相扣。
想和她身体贴着身体,像昨晚他们的影子。
他的身体似乎很渴望。
渴望她的触碰…
越帆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些龌龊念头吓了一跳!
他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他之前最厌恶的便是别人的触碰,无论男女,只要碰到他的皮肤,都会让他感到恶心。
可眼下,看到叶青仰着脸对他笑。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眼睛会弯成月牙儿,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她的皮肤好白,嘴唇也很好看,看起来软软的。
越帆想起那部电影里的男女主,他们在沙发上深情对视,然后开始接吻。
很忽然的,越帆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恶心,想吐。
“越帆?”叶青见越帆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急忙凑过头,很担心。
甜甜的橘子香弥漫在鼻底。
耳边那些令人恶心的呼吸骤然褪去,接连褪去的,还有那些让越帆很不好的回忆。
那个运动器材室…
视线聚焦。
越帆看到了叶青凑近的脸。
一瞬间,男生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闪过浓重的戾气。
而那戾气之下,是他在极力控制的渴求。
是他的欲念。
越帆觉得自己好像病的更严重了。
大概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因为他现在,很想做电影里男主对女主做的事,比那要更深,比那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