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黑马不屑还在吃草,冷不丁一支冷箭扎在它嘴边的草里。
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大惊失色,连嚼进嘴里的草都不出了,连连后退。
看向远处的段姝姀,一脸‘你是魔鬼吗?’的表情。
边上的周婉若也看到了,大笑出声,主要是那匹马的表情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阿姐,你射的真准,不屑的表情哈哈哈,它真的是一匹马吗?”
周雁回和段姝姀也看到了。
周雁回低头闷笑,没想到段姝姀这么‘准’。
段姝姀丧着脸,小声嘀咕“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屑连草也不吃了,那么大一个缩到角落里,跟那批小马红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周雁回轻咳一声,瞪了一眼边上笑的直不起腰的周婉若。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赶紧练。”
周婉若忍着笑,继续练,每次都能正中红心。
从一开始的一支箭,到后面的两支,一支射在她自己的靶子上,一支在段姝姀靶子上。
段姝姀这次也不敢用异能了,只能自己拉。
结果场上就出现了一幕奇观,整个后院都是乱飞的箭矢。
有时候是飞向马厩,打在不屑身上,有时候是左边的围墙,有时候是前面的围墙。
可就是碰不到那靶子。
段姝姀看着躲在马厩角落的马。
小声吐槽“不屑真的是马吗?它真的不是人吗?”
“那一脸要杀了它的表情,我又不是故意的。”
周雁回站在一边听段姝姀吐槽,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我不练了。”段姝姀鼓着莹白的小脸,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气恼的看着周雁回。
周雁回也不打算为难她了。
“好。”
段姝姀跑去马厩想把红枣牵出来,之前周雁回教她骑过马。
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骑马,只要不跑快。
不屑看到她靠近马厩,整个马脸上惊恐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生怕它的主人真的想把它嘎掉。
嘴里发出惨厉的嘶鸣声。
真像是段姝姀对它做了什么似的。
段姝姀皱着红润的小脸,指着角落里的马“闭嘴!”
不屑也不敢喊了,缩到红枣身后。
段姝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瞧瞧你,你还是匹大马呢,躲人家红枣身后,要不要脸!”
不屑表情不想要脸,要命,死死缩在红枣身后。
红枣虽也害怕,但段姝姀会给它好吃的。
段姝姀佯装低头扯草,用异能催生了一小撮草递到红枣边上。
嗅到香香的味道,红枣站起身凑到段姝姀手边,试探性过去。
看段姝姀不像是要伤害它的样子。
凑上去吃了起来。
段姝姀摸着它的脑袋。
吃完往它背上放上马鞍,骑了上去。
段姝姀拉着缰绳,朝右边扯一点,那马就往右,往左就往左。
“驾!”段姝姀轻夹一下马腹,那马就哒哒哒的跑起来。
围着后院跑了几圈,段姝姀这才下来。
下午在后院运动了两个小时,消化的差不多,吃饭又晚。
到吃饭的时候,段姝姀还真有点饿了。
而吴大有之前拿到那人参和蔬菜之后。
稀罕了几天,才把人参送往京都,连带采摘的最新鲜的蔬菜。
不过,吴大有送的不是原先八百年那支,而是重新跟段姝姀买的五百年的。
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前送到了京都。
吴大祥刚下值回来,就被堵在家门口。
“怎么了这是?”
“老爷,是宁州老家那边的马车。”赶车的老者看那马车前面挂着的牌子。
吴大祥索性直接下了马车步行进去。
看到马车后面是一筐筐的菜,吴大祥心里犯嘀咕。
他这大哥送些蔬菜来作甚?京都也能买到。
正堂上,热闹异常,看到坐在位置上许久不见的大侄子。
吴大祥脸上露出蔼然可亲的笑意“茂儿来了。”
吴文茂看到穿着官服进来的吴大祥,起身行礼“二叔。”
“好好好,许久不见,茂儿更壮实了,一路上可还顺利?”说着拍了拍吴文茂的手臂。
边上一个看着十四五岁的小孩抢先道“爹,茂哥力气可大了!还给我带了我之前一直想要的弓箭,河倾!”
吴大祥瞪他的二子一眼。
那弓箭多难找他知道,知名武器大家李浔所制。
从去年开始,二子喜好上弓箭之后,一直缠着他,让他找。
他没答应,没想到那小子找了文茂。
“二叔,一路都很顺利,父亲让我带了东西。”
吴文茂赶忙说道,不然真没机会说了。
那么贵重的东西,要真让他弄丢了那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吴大祥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我先去换衣服,等会儿你来书房找我。”
吴文茂朝着他行了一礼。
继续陪着祖母说话。
到时候有人请他过去。
吴文茂让人去取了东西带去了书房。
“二叔,这就是父亲让我带过来的。”
他把一个酸枝木做的盒子放在书桌上。
吴大祥打开,看到里面的人参,心里头只觉得快慰。
脸上喜悦溢于言表。
那只人参,根须茂密,根部粗壮,品相极好。
吴文茂悄悄用余光看了一眼吴大祥,心里知道父亲这礼算是送对了。
祖母那边也送了一支,用来日常补身体的,年份只有三百年。
自从二叔升任,祖母也跟着来了京都。
但他们家的生意也做的越发顺遂,这其中,还得益于这任职吏部尚书的二叔。
只要两家时常来往,往后的生意也会更加顺遂。
“二叔,我带过来的那些菜,也是带过来给家里的,吃了身体会康健些许。”
吴大祥还在看人参,听到吴文茂的话。
一想到之前大哥送来的蔬菜,母亲吃了之后身体确实比之前好很多。
这才让人吩咐厨房,今天的菜就用那些。
而孔掌柜买了那株七八十年的人参之后,也拿了些家底出来,买了一只百年的人参送往京都,包括一些皮毛。
其中有一件金线绣的狼毛大氅华贵异常,直接送到了梁国公府二房梁修远处。
屋外寒风肆虐,屋内温暖如春。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坐在书桌处,披着锦袍,手上拿着书。
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两声,墨发散在身后,鼻梁高挺,浓眉大眼,脸颊瘦削。
听到敲门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