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虚弱的躺在地上。
沈思怀随手抓了一把土塞进张光宗嘴里,想让他闭嘴。
握着那把刀把他的双脚脚筋挑断。
张光宗被紧紧捂着嘴,疼痛让他面目扭曲,眼睛睁大凸起,像是要掉出来一般。
挣扎几下,但只能像是上岸的鱼一般在地上扑腾几下,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
又用同样的办法对张亮。
其余人已经被吓的不敢说话,只能紧紧蜷缩在一起。
年纪小一些的孩子都被吓的不敢哭。
瘪着嘴,眼里满是恐惧。
他们不断向沈思怀求饶磕头,求他放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怎么对我娘对我闺女的,你们都给我一一受着……”
侍卫带着县令来的时候,地上的人就如同死鱼一般瘫软在院子里。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沈思怀坐在边上的凳子上,眯着眼睛看地上的人。
外面的人被驱散。
那县令匆匆小跑进院子,朝着沈思怀磕头行礼。
“下官不知侯爷驾临,请侯爷恕罪。”
“起来吧。”
“刘县令,本侯要状告张光宗一家,谋财害命,抢占他人田地,害我女儿孤苦无依!”
沈思怀伸手,边上的沈安把写好的诉状递过去。
那刘县令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挥手让衙役把张光宗夫妻,张亮张安带走。
沈安代替沈思怀去处理。
等人走了,沈思怀拔出插在地上的刀,朝外面走。
外面的村民探头探脑,好奇的观察着沈思怀。
“你是段生?”
沈思怀回头看向那人,是一个老头“里正?”
里正瞪大双眼“你没死?!你真的回来了!!!”
沈思怀点头,没再听他说下去,提着刀走人。
这里的人没善待他娘和女儿,娘死了,女儿也一直找不到,让他笑脸迎人,他做不到。
看着沈思怀走远,里正叹了一口气。
看了张家的房子一眼,嘴里呢喃着“造孽啊,真是造孽。”
没一个时辰,整个清溪村都知道傻子爹没死,还回来了。
并且还把张家的狠狠收拾了一顿,被县太爷给带走了。
人带出来的时候,看上去没一个清醒的。
那张家父子的双腿都是拖在地上的,肯定是被傻子爹打断的。
当初张家的那么欺负傻子和她奶,现在人找回来报仇来了。
之前欺负过傻子的人,有不少都缩在家里,不敢出来。
还有的,收拾了包袱,打算出去避一避。
那傻子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跟杀神似的。
沈思怀回去的时候,找了张桂花,问了他娘的坟墓。
让侍卫把下人都放了,让人去准备东西。
月娘这回是真信了这是他们小姐那早死的爹。
赶忙让人去准备东西,收拾客房。
让段雨写信去淮州告诉他们小姐这个好消息。
沈思怀问了他们许多段姝姀的事情,又把之前帮过段姝姀的请过来吃饭。
席间多次打探自己闺女的事儿。
乡下人,哪儿是沈思怀这个安顺侯的对手。
几下便把段姝姀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沈思怀只觉着又欣慰又后怕。
欣慰的是,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才能,没被人轻易欺负了去。
后怕的是,如果她没有撑过来,清醒,那还能等到他吗?
沈思怀猛灌了一口酒。
他养了妞妞十多年,虽是捡来的,但他极爱这个女儿。
傻是傻了些,但贴心会心疼他这个爹。
想起来之后,他曾无数次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走。
如果他不走,她们便不会受那么多苦。
也许他还能见他娘最后一面。
第二日,沈思怀早早起床。
由张桂花带路去了他娘坟前,磕头烧纸。
“娘,孩儿回来了。”
沈思怀眼眶通红,一个185的壮汉,硬是在坟前哭成了喷壶。
祭奠完他娘,沈思怀让沈安在这儿盯着案子。
自己先带人去淮州。
老父亲吭哧吭哧再一次上路,殊不知段姝姀已经准备上路。
确认陈放媳妇儿的伤口好了之后。
段姝姀带着李伟和李信两人在淮州靠海的地界转了一通。
给他们普及了一些海鲜的知识。
到时候由他们做采购,运输方面,她打算交给陈放。
还好这个时代有储藏冰块的习惯,她找起来也不费劲。
但如果后面开酒楼的话,成本太高。
段姝姀想到了用硝石制冰。
在正式开始运输之前,段姝姀让陈放安排人去找硝石。
跟他们说了一下硝石长什么样。
如果找到,不动声色回来报信。
安排好了事情,段姝姀这才搜罗了一大堆的海鲜,找了条大船运往京都。
这次运货,她并未让陈放安排人押船,而是自己亲自押船。
为了更好保存,段姝姀直接让人找了大坛子,里面放上海鲜和冰,外面用大棉被和稻草保温。
段姝姀还特意请教了杨大爷,哪些鱼能养个四五天,还好吃的。
那些鱼她也弄了一些养在船上。
走水路比陆路快很多。
原先要走五天多的路,他们两天多一点便到了京都。
这次段姝姀没告诉其他人来接。
而是准备悄悄往大雷事先置办好的宅子去住。
谁曾想下船的时候,看到了公孙丰烨。
段姝姀惊讶的瞪圆眼睛,又扭头去看青衣和春烟。
青衣心虚的扭头看向别处。
公孙丰烨笑着朝她招手,示意她赶紧下来。
满心满眼都是站在船上穿着一身绣荷花藕色襦裙,扎着两个圆鼓鼓的花苞头的小姑娘。
一阵风吹过,系在花苞头上的同色系飘带轻飘飘扬起。
蓝天白云,美的似水墨画一般。
走动间,还能听到她双腕间宫铃清脆的响声。
段姝姀嘴角抽了抽,走上前“你怎么会来接船?”
十月的京都还异常炎热。
公孙丰烨把伞撑在段姝姀头顶。
“怎么?不希望我来接你吗?你都去多久了,小没良心的。”
公孙丰烨伸手捏她的脸。
两三个月不见,段姝姀脸上的肉又出来了。
段姝姀皱眉,拍开他的手“你能不能稳重一点,你现在可是大虞的标杆。”
伸着细白的手指戳他胸口,清脆的宫铃声响个不停。
公孙丰烨脸上挂着笑,心里眼里满是段姝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