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急事都没有你身体重要,老实待着!”
又把段姝姀伸出来的手塞回被子里。
恰好这时门外来报“爷,安顺侯说要见小姐!”
公孙丰烨现在整个人急躁的不行,大声呵斥“让他滚!现在没空见他!”
段姝姀伸手去推他,又被他塞回被子里。
肚子又疼,身上又不舒服。
‘哇’的一声哭出来,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这人,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看到他哭,公孙丰烨整个人更慌了,手都在抖。
他几乎都没看到过段姝姀哭,这次一哭,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小心给她擦眼泪,抱着她嘴里还不忘哄着“别哭别哭,我出去,我出去好不好……”
段姝姀咽了下口水,停了一下,抽噎着“你出去!”
“好,我出去,不许再哭了。”
公孙丰烨把她脸擦干净,又把人放到床上好好躺着,这才一步三回头出去。
看人出去,段姝姀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春烟。”
“小姐。”
春烟凑上去,附耳上前,听到段姝姀的话。
赶紧让人出去,自己又去找了新的月事带过来。
这东西她一直备着,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公孙丰烨看人全出来了,春烟又匆匆去,匆匆回来。
许久之后,段姝姀这才让他进去。
公孙丰烨问春烟“她怎么了?”
春烟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来月事了。”
这触及到了公孙丰烨的盲区,刚想问,又担心里面的人,只能先放下。
御医来的很快,公孙丰烨刚进去没多久,御医便进来了。
朝着公孙丰烨行礼。
“起来起来,快来看看她!”
那白胡须的老头把了一会儿脉“小姐是不是中过毒?”
公孙丰烨点头“对,她之前中过宫里的秘药。”
“难怪。”那御医点头。
“她为什么会这样?这段时间朱太医一直在给她解毒,体内的毒差不多都要拔干净了。”
太医“这位小姐体内的毒一直压制着她的身体,毒解的差不多了,该经历的自然也要经历。”
太医“她是受了体内的毒的影响,来月事才会这般疼痛,臣给她开个方子,喝上一段时间后面会好些。”
公孙丰烨赶紧摆手让人去开药,自己坐在段姝姀榻前。
段姝姀缩在被子里,卷曲着身体,像是一只被热水灼烫过的虾。
原先明亮的大眼睛被薄而红的眼皮盖住,眼尾微红,因为疼痛,时不时咬一下干燥起皮的嘴唇。
整个人好不可怜。
青衣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小姐,喝些热水,会好一些。“
“姀姀,我们起来好不好?“
公孙丰烨小声又仔细的哄着她。
段姝姀缩在被子里点头之后,公孙丰烨这才把人扶起来。
接过青衣手中的被子,吹了吹,一点一点小心喂给她。
像是在喂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春烟拿这个汤婆子进来,塞到段姝姀肚子上“这个暖着好受些。”
公孙丰烨喂完水,大手帮段姝姀扶着肚子上的汤婆子。
另一只大手轻拍被子。
许久之后,许是段姝姀身体好受一些,瞌上眼皮。
看人睡着他也没把人放开,察觉到那汤婆子的温度低了,拿出来让人去换。
春烟看到他掌心红红的。
“爷,让奴婢来扶着吧。”
爷是皇帝,龙体怎可有损。
公孙丰烨摇头,让人下去。
段姝姀醒过来的时候,还被公孙丰烨抱在怀里。
“醒了?还疼吗?”公孙丰烨轻声询问。
段姝姀摇头,她舒服了,便觉着这被子又热又闷,裹着不舒服。
挣扎着从公孙丰烨怀里出来。
春烟听到动静,赶紧差人摆饭,让人把段姝姀的汤药端进来。
公孙丰烨给她拿了件大氅给她披着“春烟说你不能受凉,好好披着。”
段姝姀这才点头。
她收拾了一下,起床吃饭。
看到那碗黢黑黢黑,散发着又酸又辣刺鼻味道的汤药,段姝姀心里是拒绝的。
但公孙丰烨固执的端着药碗要一勺一勺喂她。
“听话,把药喝了,太医说你这毛病要慢慢调理,后面才不会疼。”
段姝姀听到慢慢调理这四个字,脸色又白了一些。
“可以不喝吗……”
公孙丰烨固执的端着汤药,显而易见,不可以。
段姝姀抠了抠手指“我吃完饭在喝,现在喝了吃饭会吐的。”
她往日红润的小脸都没了血色,鼻头红红,眼皮微肿,眼尾微红。
让人看着着实心疼。
公孙丰烨让人把汤药端下去热着,等吃完饭之后再喝。
春烟拿了边上的小碗给她盛鸡汤,上面飘着红枣和枸杞。
“小姐,这是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段姝姀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鸡汤,不太想喝。
象征性的喝了几口,放下汤匙“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吧。”
说完便要起身,被公孙丰烨抓着手坐下。
他端了那碗汤喂她“多少喝点,厨房炖了好些时候,喝了就不难受了。”
那汤匙盛着清亮的鸡汤抵在段姝姀唇前。
段姝姀迫不得已,这才张口喝下去。
期间公孙丰烨还夹了一些其他的菜喂她。
硬是被他哄着吃了不少东西。
吃完段姝姀又借口太撑,过了半个时辰才喝那药。
段姝姀看公孙丰烨正打算一勺一勺喂她,脸都变了。
哭丧着个脸“公孙丰烨,你是不是打算苦死我,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京都,你不用这样。”
她这话一出,屋内屋外站着的人脸色都变了。
段姝姀居然敢这么直接的称呼皇帝的名讳,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但接下来,又一次刷新了公孙丰烨对段姝姀容忍度。
公孙丰烨对她倒打一耙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但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又有些开心。
“姀姀此话怎讲?”
“这要黢黑黢黑的,还散发着酸味苦味,看着就不好喝,你还打算一勺一勺喂我!”
“那姀姀要怎么喝?”
段姝姀伸出白皙的小手碰了碰碗壁,不怎么烫。
“我自己喝!”说完直接接过药碗,一口闷。
浓重的中药味儿伴随着又酸又苦的味道在口腔里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