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年我把你们调换,那梁家和宋家得丢多大的脸面!”
听到她的话,梁宝之浑身一僵。
原来,在他们眼里,血脉亲情还没有脸面来的重要。
如果她变的没有价值,是不是也会被娘抛弃……
不会的,娘不会抛弃她的!!!
娘说过,她是梁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女!!!
后面几日,梁国公时不时便差人送东西到安顺侯府。
有时候是珍贵的布料,有时候又是精致难得的首饰,有时候又是讨人喜欢的吃食。
但段姝姀一律没收,直接让门房拒了。
送东西来的那人一意孤行直接放下走人,段姝姀直接让人当着人的面丢出府。
这日公孙丰烨难得有空,带人去马场跑马。
段姝姀穿着一身暗红色利落的骑装,一头黑亮的头发梳了两个可爱的灯笼辫。
俏皮,可爱,看着活力满满。
额发间戴着精致又漂亮的发饰。
整个人不像是大虞人,而更像是塞外来的小公主。
公孙丰烨骑着马围着她转,眼眸中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浓重情愫。
他的姀姀很喜欢穿红色的衣裳,也很衬她。
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段姝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是不是被本小姐今天的美貌惊呆了!”说着,段姝姀挑了挑好看的眉眼。
“对啊,今天的姀姀,美极了,像个小仙子。”
他一拉缰绳,马便停在段姝姀边上,时不时踢踢脚,大一个响鼻。
探身捏了捏她的脸“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段姝姀轻哼了一声,轻夹马腹,让马走起来。
“藏起来,那岂不是哪儿也去不了,看不到好看的风景,见不到有趣的事儿,我才不要。”
公孙丰烨跟上,上前牵住她的手“逗你呢。”
才不是,他早就想这样做,把他的姀姀藏起来。
要不是这大虞没有人制得住她,要不是害怕她一走了之。
公孙丰烨早这么干了。
段姝姀扭头看他“公孙丰烨,你好像有黑眼圈了,最近也憔悴了。”
“是吗?”公孙丰烨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脸,但一手缰绳,一手拉着段姝姀的手,腾不出手。
“许是最近看奏折看的晚了些。”
段姝姀“你累不累啊?我都能感觉到你的生活很累。”
“每天有看不完的奏折,还要起那么早上朝。”
说到这,段姝姀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实在想不明白,当皇帝那么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做皇帝。”
公孙丰烨“能掌握别人的生死,也能掌握自己的生死,生在帝王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像当初我重伤被奶奶捡回去一样,要不是遇到你们,我怕是也早就死了。”
段姝姀抿了抿唇“说的也对。”
公孙丰烨“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
“你想回梁国公府吗?”
一听到他问这个,段姝姀连忙摇头“我才不要回去。”
“她怀我十个月,我替她挡了那毒,她生下我,又抛弃我,我不欠他们。”
“也不想回去过那么压抑的生活,被束缚在闺阁里,每天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那样我会疯掉的。”
“对了,之前梁国公夫妇还大张旗鼓去侯府了,说是要认我,后面也一直送东西过来。”
公孙丰烨皱眉“需要我帮忙吗?”
段姝姀果断摇头“不要,你要是插手,后面他们更蹬鼻子上脸了。”
“这要是我爹爹在,估计直接把他们打出去了。”
“说不定还要跟你告状说梁硕骚扰我们家,跟他抢闺女。”
公孙丰烨没忍住笑了一下。
安顺侯确实能干得出来。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聊着天,慢悠悠在马场散步。
公孙丰烨猝不及防问了一句“姀姀,我们成亲好不好?跟我住在宫里,你想出宫玩儿就出宫玩儿。”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每天都看见你。
段姝姀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还小,我还不想成亲,而且你那么忙,即使我住在宫里,你估计也没空见我。”
“再者,我们这样不好吗?各忙各的,你有时间便出宫,我们一起玩儿。”
公孙丰烨脸冷了下来,在段姝姀没察觉的时候。
手上的缰绳朝着段姝姀那边轻拉了一下靠近。
大手一伸,直接把段姝姀提溜到自己马上,坐在他身前。
两条粗壮的手臂抓着缰绳,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公孙丰烨微微弓下身子,凑到段姝姀玉白色的耳朵边。
即使不用刻意也很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段姝姀耳边响起“姀姀这是不想负责吗?”
跟在后面的语气词重重砸在段姝姀心上,砸的人酥酥麻麻的。
段姝姀觉着自己有点晕乎。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边,有些痒。
段姝姀下意识缩了缩细白的脖颈,整个人朝后。
像是她主动往公孙丰烨怀里钻一般。
显然,段姝姀这个举动取悦了公孙丰烨。
她感觉到后背在震动,头顶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声。
段姝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便挺直腰背。
头顶上发出一声“嘶”抽气声。
同时她的头顶传来剧痛。
公孙丰烨自个下巴疼的跟快掉了似的,还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撞到他的段姝姀。
“急什么,疼不疼?”说着还揉了揉。
段姝姀全身上下嘴最硬,硬气异常“不疼!”
“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段姝姀又低声噘嘴嘀咕“我又没睡你,又没定亲的。”
公孙丰烨勒了一下缰绳,放在段姝姀头顶的那只手伸到前面捏过段姝姀精致的小下巴。
“你说什么?”
“姀姀,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童养夫,奶奶定的。”
说着,便附身,微凉的薄唇覆上段姝姀红润异常的嘴唇上。
段姝姀下意识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仿佛变成了野兽口中的猎物,明明能一击击杀,却被不断逗弄,亵玩。
含在嘴里,放开,又收紧。
段姝姀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晕乎。
迷迷糊糊中,脑子里蹦出一句话,她好像有些不认识这个人。
这一刻的公孙丰烨,有些陌生。
段姝姀还在犯迷糊,就已经被公孙丰烨牢牢锁在怀着中,动弹不得。
马慢悠悠走着。
除了风声,段姝姀还听到公孙丰烨的话。
“姀姀,你就像是五味楼刚做出来的小蛋糕,香的让人受不了。”
“段姝姀,你不能不要我。”